“敌军尚犹严防,有待明日再看。”炎客这边进入了四号卧室内后立刻向弗拉基米尔行礼,然后陈述道。
“爱卿莫怕,朕其实还有随侍……”弗拉基米尔听完炎客的讲述后,右手不由得握紧了定冠玉玺,随后,对着炎客讲道。
皇子身边有那传说中的存在作为保镖守护着也是很合理的,但只有一个明显还不够。
所以这也是底牌,但炎客的忠心,那位存在也看在眼里。“它”难得的能够理解一个无家无国之人,找到了可效忠的国家,找到了被高位者理解感觉,亦找到了托付给他的责任多么重大,他的决心,他的能力,他的意志!
一切为了乌萨斯!
没错,那就是皇帝的利刃?追猎者。虽然“利刃”有很多,也报销了很多。
但弗拉基米尔身边只剩下这一位了,本来是皇子为了国威亲征的。没想到又遭遇了无名军队的突然袭击,弗拉基米尔还来不及理清头绪,身边的近卫保镖就死的差不多了。
于是只剩下了皇帝的利刃在暗处继续保护着弗拉基米尔。
“炎客,此番破围不成,与汝无关。余眼已视汝之决心,余定听从汝之差遣。”
皇帝的利刃全身裹着黑色的战甲,头盔酷似一个章鱼。他的佩剑异常锋利,他身上象征荣誉的勋章也布满了战甲左胸。
如果皇帝的利刃也分等级的话,那他的资历一定划在颇为老练的那一栏了。
“谢谢追猎者你的认可,但客认为眼下可以先惑敌以散其阵,适时上马出击!”
炎客先是感谢了一番皇帝的利刃,然后再说出自己的看法。
皇帝的利刃在一旁忍不住的赞许,就炎客认真负责的态度还有他现在在墙上用赤金刻画出来的作战方案。就已经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乌萨斯大将了。
不用弗拉基米尔上书,皇帝的利刃只凭这几点也会向乌萨斯的女皇力荐炎客。
“那么,趁乱先把砾和伊内丝送走。本来客是不放心的,但既然追猎者你在这里,那就拜托你作为先锋军突围了。”
“我很有信心带着这两人离开,因为我保护的并不是弗拉基米尔陛下。所以我承受的压力也会小很多,但是炎客你可一定要保护好陛下的安全。”
皇帝的利刃向炎客主动的伸出了手,并紧紧的握着炎客的手。他像弗拉基米尔一样深切又热情地认同了眼前这位忠义之士。
“关于突围的事情,追猎者你一定要从城池北门离开。”
“可是余没听错的话,汝刚刚定的突围方向也是北门吧?”追猎者不解的说道。
“客断定其余三门正好对应三方势力,追猎者,你携带客的家眷从北门走出。其余势力定会向中心作为包围圈慢慢靠拢,届时北门相对其余三门来讲较为空虚。
客能突围的概率也就大些,眼下,客也只能从北门杀出一条血路了。”
乌萨斯的女皇光顾着和卡兹戴尔交涉,从来没有想过五号地区。并不是因为女皇的见识不够,而是女皇不能明面上派人来接应弗拉基米尔。
所以女皇即使猜到弗拉基米尔在五号地区,她也没法腾出手来把弗拉基米尔接走。
况且现在的乌萨斯新老贵族,当地军阀与公爵纷纷有结营之向。女皇实在是有心无力…乌萨斯现在还不是上下一心的情况,偏偏还出现了这档子事。
“那么我们突围的时间…”
“越快越好,今日凌晨就突围!”炎客对着追猎者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么汝就与汝等家眷提前商量吧。”追猎者看了一眼弗拉基米尔,后者点点头,然后将手放在炎客的手背上。
炎客虽然比他高,年龄没他大。但是弗拉基米尔眼中并没有轻视,少年总是热血的。他也想成为母亲的骄傲,就像炎客一样取得冠军名扬卡西米尔。
有此忠臣,何愁无法突围。
“那客先告辞,陛下与追猎者好好休息。”
炎客再次行完礼后,转身离开房间,并带上了门。
………
“那炎客哥你有必胜的把握吗?”砾没等旁边的伊内丝发作,乖巧的发问道。
“(译:力引强枪百斤,枪出贯手着棼。我拈弓搭箭,射矢如破)我的能力把我一个人突围是没有问题的,但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二人的安全,所以只要让追猎者将你们二人送走,我就可以放心破围了。”
炎客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百斤重的骑士长枪。
按照计划,下午他们就走,然后次日的凌晨。炎客就带着弗拉基米尔突围。
“好,那哥我们在五号地块码头上见。”砾说完后伸了一个懒腰,就准备去补觉,然后好应对接下来的长途跋涉。
“不是!你这么放心你哥。”旁边的伊内丝就像炸了毛的猫咪一样,随后,伊内丝将小脸转向炎客:“不是,你也这么冒险?”
“(箭既已在弦上,吾又岂能不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不干也得干了。我只愿你们二人平安足矣。”炎客说完后,又将自己腰间别着的小刀递给了伊内丝:
“这是之前与我妹妹还有锏逛街时候买的卡西米尔纪念品,足够锋利的小刀。可以当投掷的飞刀用,
凯尔希老师见过我常常别着这把小刀。现在我将这个小刀交给你,就是能让凯尔希信任你了。”
“随便你,反正你死了我就立刻去参加雇佣兵,到时候连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伊内丝一把夺过小刀,随后气呼呼的一跳蹦到床上去了。
即使是小飞刀,也是有刀鞘的。炎客并不担心能划伤伊内丝,他现在不能再露面了,只能想想今天晚上该怎么突围。
下午四点整,追猎者如计划般的敲响了房门。炎客将门拉开后,追猎者冲炎客点了一下头,随后,对着砾还有伊内丝说道:
“走吧,两位。”
说完后又对炎客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以汝之才能,若无法突围余准汝只携定冠玉玺而逃。”
“善不由外来,名不可虚作。客虽暂无威名,然断不肯说出一个降字。”
“好,余待汝之喜讯!”追猎者头盔下的那张脸似带笑意。
此刻,
弓矢既调,只待此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