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你没事吧?”
阿乐将尚在滴血的片刀交给一个小弟,翻上擂台将我扶住。
“阿一,你太他妈威武了!”
林成奕也爬上擂台,双手大力地揉着我的脸:“我他妈就知道你一定会打赢的!”
“艹!你想弄死老子吗?”
嫌弃地推开林成奕的手,我扭头看了一眼魏锋的尸体。
他的头上脸上全是尚未干涸的血迹,我的双拳关节也全都是血,由此可见我刚才挥拳用了多大的力气。
战斗过后,我的意识反而清醒了一些,只是身体更为疲软无力,整个人几乎都靠到了阿乐身上。
“小蛇,帮个忙!”
我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抬起手,指了指陈墨青和娜娜两个女孩的方向。
原本看守她们的小弟刚才也跟着跑了,她们终于安全了。
“哦!马上!”
小蛇小跑到两个女孩身边,扯掉她们嘴里的布团,又小心地用匕首割断捆绑她们的绳子。
“卓一!”
两个女孩才刚刚松绑,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向我奔来。
“走吧!打赢了擂台,是应该有点奖励的!”
林成奕对阿乐眨了眨眼,后者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人一左一右将我扛到了擂台边上,接着二牛双手将我抱了下来。
将我的后背靠着擂台,以免我倒下。
三个男人心照不宣地退开,将空间留给了我们三人。
“卓一!”
陈墨青和娜娜也是一左一右地扑到我怀中,抱着我哭得凄惨无比。
“没事了!你们已经安全了!以后我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我尽力地安慰着她们,心中却升起一丝苦涩。
这次是我来得及时,运气好救下了她们,但万一我没来得及过来呢?
落到魏家兄弟手中,我真的不敢想象她们会遭受怎样的非人待遇。
这时候我开始有些理解倪天火为什么要倪初去国外读书了。
除了想要倪初以后走另外一条路之外,也是想要保护她的安全。
大部分出来混的人都没有底线,很多时候会利用目标人物的亲人或重要的人作为筹码。
连倪天火都不敢百分之百保证自己家人的安全,更不用说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小混混了。
“卓一,你没事吧?我们赶紧去医院好不好?”
陈墨青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刚擦掉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另外一边的娜娜这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慢地松开抱住我的手。
“皮外伤而已,不碍事!”
我靠着擂台边缘喘着粗气,勉强笑了笑。
说实话,魏锋这孙子的拳头是真的很重,差点我就真的被他打死了。
不过好在后来在魏伟拿出枪的时候,他有些分神,这才被我找到反击的机会。
“嫂子们,劳烦你们让一下,儿女情长等到去医院再说行吗?”
林成奕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跟阿乐扛起我,将放到了他那辆车的后座。
“大哥……”
原本也受伤不轻,加上刚才肾上腺素激发后的狂暴,此刻我又痛又累又困。看到倪天火坐到我身边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好好养伤,该你的东西跑不掉的!”
倪天火轻轻拍了拍我肩头,示意林成奕开车。
剩下的扫尾工作龙虎兄弟会带着小弟们处理,陈墨青和娜娜则是坐了小蛇的面包车,跟我们一起去往医院。
到医院做了检查,根据医生所说,我的状况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轻微地脑震荡,基本只需要处理一下皮外伤,连院都不用住。
听到不用住院后,我这才松了口气。
前段时间住了差不多两个月院,我已经对医院有了过敏性反应。
“阿一,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剧烈运动!”
林成奕开车将我们三人送回兴隆小区,临行前冲我眨了眨眼:“等你伤好完之后,我们去酒吧玩,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哈!”
我心里骂了一句,林成奕像是故意的一样,又当着两个女孩说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猜她们两个也应该听懂了林成奕话里的意思。
陈墨青依旧俏脸微红,一副装作没听到的模样。
娜娜则是悄悄地朝我竖起小指头,拇指还按在第一关节处。
艹!
总有一天,老子会让你亲身体会一下老子狂猛的战斗力!
话是这样说,但现在的我脑袋上缠满了绷带,身上到处都是红肿淤青,手脚脱力到几乎不听使唤,连生活自理都不太做得到。
“墨青,我想洗个澡。”
如此激烈的生死搏斗过后,我身上除了干涸的血迹之外,全是黏糊糊的汗渍,让我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好……”
陈墨青似乎想到了什么,红着脸低低地应了一声。
好在我之前租房的时候买了一个浴缸,虽然比起我之前家里那个小了很多,不过也勉强能凑合用了。
她替我放好水后,又替我脱掉了沾血的外套和裤子。
在脱到最后一件内裤的时候,她的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双手也没有继续动了。
“没事,剩下的我自己来。”
眼见浴缸内热水已经快要放满,我示意她帮忙扶着我躺在浴缸内。
因为她的性格实在太过招惹怜爱,所以我也并没有借机调戏她。
浑身浸泡在热水内,让我感觉通体舒适,唯一不足就是我现在双臂难以大幅度弯曲,清洗不到后背。
“我去买点菜,你想吃什么?”
陈墨青显然并未意识到这一点,问清楚我想吃什么后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将毛巾盖在脸上,我享受着难得的惬意,甚至已经在想钱正光会安排我在哪里插旗了。
根据我所知,义和在叙屏县几乎到达了清一色,但仍有多处地方没有插旗。
倒也不是这些地方有什么强横的大人物,反倒是因为这些地方基本都是极为偏僻的所在,几乎没什么油水可捞。
要是钱正光让我去这些地方插旗的话,也不知道我这个堂口能不能做得起来。
但之前上车的时候,倪天火也特意说了一句该我的东西都不跑掉。
看样子他是打算借此机会替我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让我能够尽早插旗开堂,成为义和最年轻和最有前途的堂主。
在胡思乱想中,又累又困的我双眼皮不断打架,几乎都快要睁不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卫生间关门的声音,接着是急促脚步声响起。
“你……想干什么?”
下意识扯掉遮住脸的毛巾后,我吃惊地看到娜娜就站在浴缸前,望向我的双眼迷胧拉丝,右手也慢慢伸进了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