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向问天有点没听明白林东的话什么意思。
“别嗯了,帮个忙,咱俩一人一个,赶紧去福威镖局交差。”
……
天色已经微微放明,林震南就带着人站在院子里瞅着三个被绑起来的黑衣人,同时等着林东的消息。
在所有人都困得打盹儿时,林东和向问天一人提着一个人落到了院里。林震南正来回踱步,半宿工夫把鞋底子都磨薄了。他一看林东提着他儿子,向问天提着他老婆,顿时大喜。
紧跑几步到了两人近前,激动得磕磕巴巴道:“多,多谢林少侠!哦!还有这位大侠!”
林东摆摆手,笑道:“赶紧让人照顾你老婆儿子吧,他们受的惊吓不小,不过我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
“好的!”
林震南马上命人把他的老婆儿子抬到卧房去休息。林东也没经他同意,就随意隔空划拉几下,躺在地上昏睡的三个黑衣人的绑绳就被无形剑气斩断了。
他现在的修为,已经修炼到了紫霞神功第八重,体内的紫色真气越来越趋向于液态化,不说可以在丹田中凝聚多枚剑丸,在战斗时发挥出奇效。就是经脉中的真气,举手投足间也可当剑气发出。
又隔空连点,刺激三个黑衣人的穴道,使他们迅速苏醒过来。三个人醒过来后,稍微打量四周,便都惊异地蹦起来,谨慎戒备起来。
“别戒备了。”林东没心情跟他们耗,直接说道:“乐厚,左冷禅已经回嵩山派了,你也回嵩山派,见了左冷禅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乐厚自然认识林东,也知道林东的实力已经不可小觑,他看了看林东,没说什么,飞身上房走了。
林东又对着封不平的那个师弟道:“你是封不平的师弟吧?实话实说,封不平已经被左冷禅杀了,他的尸体就在城南土地庙里。你快去给他收尸吧!”
“什么?师兄死了?”那个中年汉子不信道。
“信不信由你,快走吧,辟邪剑谱也被左冷禅得到了。你以后也别再打林震南的主意了。”
林东同样对那个青城派的弟子说道:“你是余沧海的徒弟啊?很遗憾的告诉你,余沧海跟你的师兄弟们也都被左冷禅杀了,他们的尸体就在城东的破庙里。你快去给他们收尸吧!”
“啥子情况?我爹被左冷禅杀了?”那年轻人难以置信地叫道。
“哦!原来你是余沧海的儿子!那你更得抓紧去破庙了,要不一会儿尸体该生蛆虫了。”林东好心提醒道。
封不平的师弟跟余沧海的儿子都火急火燎地走了,林东跟林震南告辞后,也同向问天离开了福威镖局。
清晨的福州城街道上,颇具人间烟火气息,林东跟换好了正常衣服的向问天走在大街上,看着两边已经出摊的小商小贩。
“不吃点早餐吗?”林东问。
向问天摇头:“我一夜未归,需要赶快回客栈跟圣姑汇报情况。”
“还是那天晚上那家客栈吗?”
“对,才两天时间,没必要换据点,也还是那个房间。”
林东忽然道:“那你先回去跟盈盈汇报情况吧!我先吃点早餐,再准备准备,过一会儿我就去找盈盈。”
向问天一愣:“你不跟我一起去?”
“对,我一会儿再去。放心,我不会食言的,说去见盈盈,就一定会去!”
向问天看了看他,稍微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好吧,我相信林兄弟不是不讲信用的人。我先回去等你。”
向问天不知道林东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不是林东的对手,所以人家想干什么,他根本拦不住,只得先回到了客栈。
任盈盈跟曲阳早就等着他呢,见他终于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任盈盈问道:“向叔叔,可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否则你不会到现在才回来!”
向问天苦笑一声,便将昨夜发生的一切详细述说了一遍。任盈盈跟曲阳听完都大为吃惊,曲阳手捻胡须道:“这个林小兄弟还挺有手段,居然能指使左冷禅杀人。不过他竟然把辟邪剑谱给了左冷禅,他难道就不怕左冷禅练成了以后,反过来报复他吗?”
向问天道:“这个真不好说,我看林兄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他说他已经练了辟邪剑谱上的功夫,这也不对,他前天晚上还没有得到辟邪剑谱呢,就算跟我们分开后,马上拿到辟邪剑谱,也不可能用两天就练成了上面的功夫。你们是没看见,别的不说,他的身法跟轻功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就他展现出的那种速度,恐怕当今武林已经很少有人是他一合之敌了!”
向问天分析得还是有点道理的,三个人一时都想不出所以然来。任盈盈想了想问道:“他说他一会儿就来?那他现在干什么去了?”
向问天一摊手,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看他一副神秘的样子,也没好意思再跟着他。不过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的,他说过一会儿来,肯定会来的!”
咕咕…
向问天的肚子忽然叫了起来,这让他不禁老脸一红,任盈盈却笑道:“最近两天向叔叔总去盯梢,也没有吃顿正经饭。正好我也饿了,咱们去一楼吃早饭吧!”
当下三人出了任盈盈所住的单间客房,到了客栈一楼,随意找了张桌子,曲阳命店小二上早饭。
客栈一楼是一个供房客用餐的餐厅,此时也有其他人在吃早饭,他们看到一个长得说不出好看的少女跟两个老者下了楼,也在餐厅用餐,有些男人便不住往任盈盈身上瞟。
虽然是江湖中人,任盈盈女孩家也不拘小节,但向问天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若非任盈盈早就说过,一切以大事为重,他早就出手教训这些眼放淫光的登徒子了。
不想,刚吃上店小二端上的小笼包,一个惊喜的声音突然在客栈大门口响起:“盈盈!你在这里啊!太好了,这倒省的我去你的客房了!”
任盈盈一听这个声音,脑门就布满了黑线,她太熟悉这个声音了,不是林东还能是谁?
还有他竟然说什么“去我的客房”!任盈盈听了这话,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若不是一楼还有其他人,她非跟林东拼命不可。
当下将手中夹小笼包的筷子一拍,气呼呼地盯着走进客栈的林东。曲阳跟向问天也扭头看向林东,结果向问天一看,眼睛就一凸,心道:“这什么形象?”
原来林东此时穿的已经不是之前的简单白衣,而是换了一身合身的锦绣华袍,腰间悬着一块巴掌大的玲珑玉佩,手里还拿着一把山水折扇,再加上他那洗得白白净净的俊逸脸庞,怎么看都是一个气质不凡的富家公子!
关键林东一手扇着折扇,一只手背在身后,等走到任盈盈近前时,忽然把藏在背后的手往前一举,用最真诚、最亲切的语气轻声说道:“盈盈,这朵玫瑰花送给你!这是我刚刚跑去城外特意采摘的,你看上边还有清晨的露珠呢!”
任盈盈看到林东手中那朵娇艳欲滴的鲜红色玫瑰花上确实还有露珠,由于距离玫瑰花很近,她还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花香。但是她没有接花,反而有些戒备地问道:“你要做什么?干嘛平白无故送我花?”
林东看她不接花,也不生气,轻轻把花放到桌子上,而后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用丝绸绢帕卷成的包裹。他一手托着包裹,一手把绢帕展开,露出的却是三样黄金首饰。
一枚金戒指,一只金手镯和一枝金发钗。
“盈盈,你看,这是我刚刚在福州最大的首饰楼为你买的!这三样首饰虽然是黄金这等俗物打造的,但胜在样式精巧,跟你清新脱俗的气质很搭配。来我给你戴上!”
林东说着就拉起任盈盈那柔弱无骨的玉手,先把戒指给她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又把金手镯戴在她的左手腕上,又将金钗给她小心插进乌黑的秀发里。
任盈盈全程身子僵硬,任由林东摆布,只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等到林东施为完毕,她终于忍不住,轻喝道:“林东!你究竟要做什么?”
曲阳跟向问天也都看着林东,不过他们的表情却都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曲阳还习惯性地用手捋了捋胡须。
林东见任盈盈生气了,忙笑着解释道:“别生气嘛!凭咱们的关系,我送你点礼物不是应该的吗?你看你戴上这些首饰马上变得更好看了!”
“那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别打扰我吃早饭了!”任盈盈依然冷冷地说道。
“吃早饭呐?正好我也没吃呢,不如咱们俩一起去一个好点的早点铺吃点好的,你看你最近都瘦了,我看了都心疼了!”林东笑嘻嘻道。
“哼,我不去,在这里吃就挺好的!你要没有其他事就快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别啊!我怎么会没事呢?向大哥没跟你说吗?我来是跟你谈剑谱的事的!哎呀,走吧!这里人多眼杂,不好谈事情,咱们边走边说!我忽然想起来一点关于你爹的消息,你想不想听?”
“你!”任盈盈狠狠瞪了林东一眼,不过最后还是说道:“走就走!你要是敢拿我爹的事骗我,我就杀了你!”
说完她也不看林东就走出了客栈,曲阳跟向问天刚想跟上,林东忙说道:“两位老哥,我想跟盈盈单独谈谈。放心吧,绝对谈的都是正经事。一会儿我们就回来!”
说完他就追了上去。曲阳跟向问天对视一眼,都没有动,曲阳道:“圣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
向问天道:“其实林兄弟的确是个难得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