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任盈盈闻听此言,大惊失色。
“林兄弟,此话当真?”向问天也紧张的问。
“林兄弟,还请留一留,请将任教主的情况如实告知我等!”曲阳也恳求道。
林东并没有转身,只说道:“我所知道的并不多,也不确定就是真的。你们自己去调查吧!盈盈,你是个好姑娘,多多保重!”
说完他便飞身而去,任盈盈急忙追
到了窗台,探身向外观瞧,可哪里还有林东的影子。
任盈盈落寞的回转到床边坐下,有些怔怔的出神。向问天道:“圣姑,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任盈盈想了想,眼神猛地坚定起来,咬牙道:“继续找辟邪剑谱!我一定要比林东先拿到剑谱!”
“那…教主呢?”向问天小心地问。
“拿到剑谱再去杭州也不迟!我爹武学造诣高深,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把他救出来,再让他练辟邪剑谱,到时候他一定能打败东方不败!”
曲阳又问:“那我们如何拿到辟邪剑谱?还对林震南用毒吗?”
任盈盈略微思索后道:“还是先绑架林震南的儿子吧!”
“是!那我现在就去将林震南之子抓来,先前我已经探查清楚那孩子的卧室。眼下已经到了子时,福威镖局的人肯定大多都睡着了,正是抓人的好时机!”向问天请命道。
“好,有劳向叔叔了,多注意安全。”
向问天出了客房的窗户,一路窜房跃脊,很快又回到了福威镖局内部。他径直找到林平之的卧室,用匕首撬开后窗户,顺利的进屋,悄无声息地走到林平之床前,低头一看——是空的!
怎么回事?
向问天仔细看了看,发现床上的被褥已经铺开了,的确像是之前有人在这里盖被睡觉了,但是此刻那绸缎锦被已经扯到了一边,被子里的人也踪迹不见。
正当向问天疑惑时,突然听到院子里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人着急叫喊:“快!快点看看少镖头还在不在?”
糟了!
林震南是有钱人,他家的房子也盖的宽敞,林平之这卧室是分里外间的!向问天听到院中有脚步声临近,急忙从林平之睡觉的房间往外跑,没成想刚跑到外屋的后窗处,房门就“咣”的一声被踹开了。
几个人提着明亮的灯笼冲进了屋里,向问天一愣神,被进屋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大胆贼人!竟然掳我妻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见到一身夜行衣的向问天,眼睛都红了,提剑就杀了上来!
向问天都懵了,什么情况?
以他的武功根本不惧冲进来的任何人,但是在极度困惑下他也没有恋战的心思,看那人几步就杀到了近前,他冷哼一声,隔空拍出一掌,只用了四成功力,拍出的掌风便厚如城墙,嘭的一声撞在那人胸膛上。
噗!
那人仰头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向问天趁机越过窗台,飞身上房跑了。
“总镖头!”
“总镖头!”
冲进屋的其余人忙将喷血之人扶起,这人却顾不得其他,焦急道:“快去看看平之还在否?”
有人奔进里屋一看,床是空的,便喊道:“总镖头!少镖头也不见了!”
同时也有人掌上了油灯,众人借着灯光在里屋外屋一通乱找,自然是什么也没找到。
“天啊!我林震南做了什么孽?为何无故遭此大难?”
林震南被手下人扶着坐到椅子上,他也顾不得擦去嘴边的血迹,眼神都有些痴呆了。
他是福威镖局的一家之主,手下人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良久之后,林震南才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借着灯光又看了看上边的留言:三日后午时,拿辟邪剑谱到城北城隍庙来换汝妻之性命,若是报官,定斩下汝妻之头颅!
有两个受林震南重用的镖师也凑近了一起看了看,其中一个姓郑的皱眉说道:“总镖头,这件事已经确定是绑架无疑,接下来就看您如何做了!咱们官府有人,只要您一句话,那知府大人也得帮咱们派兵围剿劫匪!”
林震南没有说话,还是一直盯着纸条看。这时,另一个姓王的镖师忽然疑惑道:“咦?这劫匪所留的纸条上,为何没有提及少镖头?”
林震南猛地一拍大腿,说道:“王镖头所言极是!你们回想一下,刚才那人一掌就将我拍吐血,显然武功极高,可他分明是一个人跳窗走了,并没有看到他带着我儿啊!你们说这又是为什么?”
一个机灵的年轻人忽然道:“那他是不是只是断后的?也许在我们没冲进来之前,他的同伴已经带着少镖头跳窗跑了!”
“对,陈二说的对!一定是那样!”很多人都觉得这个叫陈二的说的有道理。
但是那个姓王的镖师还是疑惑道:“可是为什么这张纸条上只提到了夫人呢?只要总镖头去换夫人,没说夫人跟少镖头一起换,这太奇怪了!”
“难道,劫走夫人跟少镖头的不是一伙人?”那个叫陈二的小伙子忽然瞪大眼睛叫道。
林震南一听这话就愣住了,他的眼珠儿定神的思考了能有十几个呼吸,突然说道:“再搜!将平之的卧室里里外外再仔细搜索一遍,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手下人领命都行动起来,纷纷提起了灯笼,仔细观察每一个角落。这一找还真发现了线索,又是那个陈二,他忽然一指房梁,叫道:“那好像用匕首插着张纸条!”
所有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如他所说,之前人们没发现,一是因为油灯光线不足,二是因为房梁在高处,没有人抬头去看。
王镖头纵身一跃,左手拔掉匕首,右手一抄刚要飘落的纸条,落在地上后,忙把纸条交给林震南。
林震南借着灯光仔细看去,只见纸条上写着:三日后午时,拿辟邪剑谱来城南土地庙来换汝子之性命,若是报官,定斩下汝子之头颅!
噗!
林震南看完纸条,二话不说又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总镖头!”
“总镖头!”
手下人又是一阵忙乱,给他掐人中,抚前胸,良久,林震南才醒转过来,他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仰天悲呼:“远图公在上,您害死林家后世儿孙矣!”
忽然,有一个年轻下人跑进屋内,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总镖头!您快去大门外瞧瞧去吧!死人啦!死了好几个!”
林震南大惊,忙带人赶到了福威镖局大门之外,借着两盏悬挂在高杆子上的气死风灯一看,只见大门外两丈处,并排躺着六具死尸!林震南凑到近前一看,都是福威镖局的人,杂役、趟子手跟镖师全有。在这六个死尸的头顶前边空地上,林震南还看到了一行鲜血写就的大字:三日后将辟邪剑谱放于此处,否则所有人死!
崩溃了!林震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像被十八个壮汉围住的柔弱少妇一样,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