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面对林东的逼问沉默了,任盈盈焦急地看着她爹,她真的想脱口而出:“我愿意!”可是他爹不表态,她也不好意思张嘴。
“那个,林兄弟,关于你跟圣姑的婚事,其实最近教主跟我说过一些心里话!”向问天一见气氛又紧张起来,马上插话道,“教主对于林兄弟你这个姑爷是十分满意的!普天之下,可以说再也找不出林兄弟这样的青年俊杰,你跟圣姑当真是天作之合。
教主早就跟我说了,等杀了东方不败,重新掌管神教后,就立林兄弟为副教主,再过几年,教主上了年纪,这日月神教教主的位置就是你的啦!
林兄弟,日月神教的势力有多大,你大概也有个了解,说句实话,当上神教的教主,就跟当上皇帝差不多!林兄弟,这件事换了谁,都肯定承认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何况你跟圣姑的感情如此深厚。到时候你当教主,圣姑是你的贤内助,你们天天在一起,再给教主生几个外孙子,那将是何等的美事啊!”
任盈盈听了这话,马上问任我行:“爹,向叔叔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是这么想的?”
任我行点点头道:“不错,说句实话,自从我脱困后,见到你已经平安长成了一个大姑娘,我便时常想,将来给你找个什么样的乘龙快婿。偏巧你跟林小子情投意合,虽然我跟他不太投脾气,可我左思右想,把你的终身托付给他,我还是放心的。
至于这教主之位,我如今都这般年纪,其实已然不太看重了。我心中的执念,无非就是找东方不败报仇!倘若真杀了东方不败,就是林小子马上当教主,我也是没有怨言的!”
任盈盈一听,极为欢喜,她看着林东叫了一声:“东哥!”
林东看着任盈盈,他自然明白任盈盈是什么意思,她肯定是希望自己马上答应下来。但是林东却说道:“盈盈,抱歉,我不能抛弃我师父师娘。我自十岁起被他们收养,我师娘拿我当亲儿子一般,我师父也将华山派的镇派绝学倾囊相授。如今我的武功刚有所成就,又怎能抛弃他们?换作是谁,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来!”
“那你如何保证岳不群会不嫌恶盈盈?”任我行怒道,“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把正邪之分看的比谁都重!你拿他当亲爹,就怕他知道你要娶我的女儿后,对你都起杀心!”
“这个,我不敢保证我师父会接受盈盈,但我可以说服他们,倘若他们实在接受不了我跟盈盈在一起,那我就…”林东说到这也略微犹豫了。
“你就怎样?”任我行逼问道。
林东目光看向远方,说道:“我就带着盈盈过隐居山林的生活。凭我的能力,是不会让她受苦的。”
“你宁可隐居山林也不愿当神教的教主?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当了教主,盈盈过的日子又岂止是不受苦?当时候她过的将是锦衣玉食,使奴唤俾的日子,就是你们将来的孩子也会从小就享受荣华富贵。你作为一个男人,难道就不考虑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过上舒坦日子吗?”任我行继续逼问道。
林东叹息一声:“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不过不加入魔教是我的底线。我可以为了盈盈远离我师父师娘,但是我不能抛弃我自幼时,师父就教育我的正义理念。
所以我才问你,你究竟同不同意让盈盈跟我回华山过日子?”
任我行气道:“呵呵,什么叫正义理念?你师父就代表正义了?我们日月神教就是邪恶的,就是魔教?”
“正义与邪恶不是自己标榜的,是武林中人的公论!”林东回怼道。
任我行还想说话,但是任盈盈赶紧阻拦住了,她对任我行道:“爹,您不要跟东哥争论了。东哥从福州开始,跟我们到杭州梅庄,力压四个庄主,又损耗真气救你,其实都是因为女儿我。
现在东哥来助你对付东方不败,同样是因为我,这个道理我相信您都明白。所以我早就决定了,等黑木崖的事情了结,我就跟东哥走!他去华山,我就去华山,他师父不接受他娶我,我就跟他浪迹天涯,我无怨无悔!”
“你!唉!你们太年轻了,还不懂人生漫长,柴米油盐也能压死英雄汉!我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任我行一甩袖子坐到椅子上不说话了。
任盈盈又对林东道:“东哥,你就不要逼问我爹了,我跟你的事,本身就是我自己愿意,跟他也无关。既然你都来到了这里,那就再为了我,帮我爹一次!”
林东对任盈盈一笑:“好,刚才是我执拗了。你说的对,既然来了,肯定是要帮忙的。我也想看看传说中的东方不败究竟有多强!”
向问天见气氛稍微缓和了,忙说道:“教主,林兄弟,你们且在这里等我消息,我这就去联络上官云跟鲍大楚。”
任我行点头:“去吧,已经拖了近三个月了,也该抓紧行动了。”
向问天走了,他走的时候是晌午时分,一直到了掌灯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带着两个身材都很魁梧的老头儿。
向问天先对任我行道:“教主,我把上官兄弟跟鲍兄弟带来了!”
那两个老头儿也赶忙对任我行抱拳行礼:“见过教主!”
任我行走到两个老头面前,分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笑道:“哈哈哈哈,两位老兄弟,难得你们还认我这个教主!向兄弟已经把事情跟你们说了吧?怎么样?有办法带我们上思过崖吗?”
两个老头儿又赶忙躬身行礼,其中一个长得面目舒坦的老头儿说道:“我等至死也不会忘记教主当年对我们的提携之恩,若非教主提拔,我们恐怕至今也还是神教外围的一个无名喽啰!”
另一个长得像张飞的老头儿也说道:“是啊,上官大哥说的极是!我鲍大楚到死也不敢忘教主的恩情!
至于带教主上黑木崖,我跟上官大哥也想好了办法。只要操作得当,不是什么难事!”
任我行忙问:“是什么办法?”
那长得帅气的老头儿便是上官云了,他忙解释道:“教主,自从你跟向兄弟上黑木崖大闹过一回,那杨莲亭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怕教主从天而降,取了他的狗命。所以他给我们这些长老也分派了任务,叫我们和一众堂主轮班率领教众把守关卡。
他倒也谨慎,每日命两个长老或堂主一起把守,为的就是怕一个人统领所有把守关卡的教众,万一通敌就糟了。
只是他也不想想,黑木崖上的众长老与堂主,都是多少年的老交情,每天谁和谁去把守,还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而且说来也是天助教主,按照我们一众长老与堂主早就商议后安排好的当值顺序,再过三日,恰巧是我跟鲍兄弟一起当值,我率人把守山腰之上,鲍兄弟率人把守山腰之下。
到时让鲍兄弟带着几个教众在山脚转一圈,教主可带领你的人手埋伏在隐蔽处,等鲍兄弟路过时,你们出手将跟随他的教众打晕,再换上他们的服饰,便可堂而皇之地跟随鲍兄弟上山了。”
任我行听了这计划,非常满意,一拍上官云的肩膀:“好!如此,就辛苦二位兄弟了!”
鲍大楚问道:“教主,不知到时您都带谁上黑木崖,您说个准确人数,我到时便带相应数目教众在山脚附近巡逻。”
任我行道:“人也不多,有向兄弟,曲阳兄弟,还有我女儿盈盈,还有我的准姑爷,他也小有名气,是华山派岳不群的大徒弟,叫林东。”
林东跟任盈盈还有曲阳此时并没有在任我行所在的客房里,向问天一去多半天,林东自然不可能守着任我行坐半天,而林东去哪,任盈盈也粘着跟到哪。
至于曲阳,是任我行见林东跟任盈盈说要去定州城内散散心,他便叫曲阳跟着,他是生怕自己女儿跟林东找个没人的地方幽会。实际曲阳心里最明白,从杭州到定州的一路上,两个年轻人每逢住客栈,便住在一间客房里,至于有没有在被窝里私定终身,那曲阳也不敢瞎想了。
“什么?华山派林东?”上官云一听到林东这两个字,脸色不由得一变。鲍大楚也露出极为惊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