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林兄弟,为何以纱巾遮面?”林东跟任盈盈回到客栈后,向问天惊奇地发现林东竟然在大白天用一块白纱巾遮住了下半边脸。
“呃,最近偶感风寒,怕传染给你们,所以用布挡着点嘴。”林东敷衍道。
“偶感风寒?”向问天越发困惑了。
“不用管他,咱们收拾一下就去浙江杭州,必须要尽快打听清楚我爹到底在没在梅庄!”任盈盈道。
“林兄弟也去吗?”向问天问。
林东一拍胸脯道:“当然!我要保护盈盈的安全!”
曲阳笑道:“如此甚好,有林兄弟在,就是我跟向兄的安全也有保障了。”
向问天办事非常麻利,一听说去杭州,很快就买来了四匹骏马,其中还有一匹白马是特意给任盈盈准备的。
可是在临出发前,林东却委屈地跟任盈盈说:“盈盈,难道你忘了当年咱们就同骑一匹马纵横江湖吗?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
任盈盈的俏脸又微微一红,怒斥道:“你要死啊!还想被蜈蚣咬吗?”
说完她率先上了白马,一催马缰绳,白马便绝尘而去。林东一见,也赶紧上马追了上去,向问天跟曲阳自然也紧随其后。
从福州到杭州乃是跨省的远路,但任盈盈救父心切,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只用了不到二十天就到了杭州。
杭州的美景自古便有盖世无双的美喻,可任盈盈丝毫没有欣赏之意。林东看着他们三个人到了杭州后,神色就没松懈过,都抱着一种恨不得马上找到任我行的迫切心态。所以他也没好意思表达出来慢慢打听任我行的消息,顺便跟任盈盈游玩西湖的愿望。
向问天大抵是非常忠于任我行的,这是林东根据他的行为猜测出来的。因为到了杭州后,四个人找了家客栈下榻后,向问天没等任盈盈发话,就主动请命去西湖附近打听梅庄的消息了。
他白天出去的,一直到了晚上长灯时分才回客栈。任盈盈马上询问:“向叔叔,怎么样了?可有梅庄的消息?”
向问天面带激动之色,回道:“圣姑,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西湖附近的一座山上的确有一座庄园叫梅庄,而且梅庄竟然有四个庄主!我跟很多人打听过了,这四个庄主平日深居简出,就是西湖附近的住户也不了解他们的详细信息。
以属下之见,不若今晚属下先夜探梅庄,先去将那四个庄主的情况摸清了。”
任盈盈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们全部去!今晚必须将我爹的消息确定了!”
“呃……圣姑,是不是太过着急了一些?即便教主真在梅庄,恐怕也是困在层层关卡之中,属下觉得应该先将详情了解清楚后,再想救教主的办法!”向问天道。
曲阳也道:“圣姑,向兄说的是实话,你着急救教主的心情我们都理解,不过就算是救教主,也应该考虑到教主的安全。倘若我们盲从去闯梅庄,说不定他们会有什么手段能让教主迅速毙命!”
林东坐在旁边一听,忙咳嗽一声,刷了一下存在感,郑重说道:“盈盈,我认为向大哥跟曲大哥说的对,不如今晚就让他们两个先去夜探梅庄,我们在这里等消息。”
“嗯?”曲阳扭头看了看他,心道:“刚才我好像没说去梅庄吧?”
林东这样说当然是有用意的,这一白天他就一直坐在任盈盈旁边,时刻关注着她那绝世的清纯容颜。现在到了晚上,他虽然没什么不良想法,可也想单独跟任盈盈待会儿。
任盈盈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自然知道不能着急,可不是有你吗?你一向自负武功高强,向叔叔跟曲叔叔你不用管,难道你还保护不了我吗?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把那四个庄主全部拿下,有他们做人质,还怕我爹有危险?
还有,你怎么还戴着面纱?难道你的嘴唇还没好吗?”
林东一愣,尴尬道:“不好意思哈,我戴习惯了!”说着便摘下了白色的面纱,他的嘴唇早十多天前就消肿了。
还别说,在油灯下,林东这张俊逸非凡的脸还真让曲阳跟向问天眼前一亮,就是任盈盈也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曲阳想了想道:“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还真如圣姑所言,林兄弟,今晚你的任务很重,第一需要保护好圣姑,第二,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们必须迅速擒住那四个庄主,而你肯定也是主力。”
“好,我会尽力的!”林东应道。
“那就抓紧时间,这就出发,你们跟紧我!”向问天率先从客房的窗户窜了出去,曲阳紧随其后,任盈盈也想跟上,但林东却一搂她那纤细的腰肢,笑道:“你功力还浅,我带着你吧!”
说完便带着任盈盈飘出了窗户,任盈盈脸色一红,嘟了嘟嘴,也没反对,她还是知道自己的实力的,较之向问天跟曲阳还差得远。
夜色中,向问天跟曲阳在前面蹿房越脊前行,而林东搂着任盈盈,脚下几乎不需要借力,就一直轻飘飘地在屋顶上前行着。等出了城区,到了西湖附近,他更得施展,带着任盈盈直接飞掠过众多树木的顶端。
“原来他的武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恐怕就是我爹也没有他这种实力!”任盈盈暗暗观察着林东施展轻功,心里惊讶道。
四个人速度很快,只用了约么一柱香工夫就到了西湖边一座矮山上,紧挨着湖边的山坡上真有一座占地很广的庄园。
“就是这里了,圣姑,今晚以探查为主,千万别心急,咱们分头进去,一个时辰后在断桥汇合!”向问天低声叮嘱道。
“我明白,你们也要注意安全!”任盈盈点头。
随后向问天先上了庄园外的一棵树,又飞身越过院墙进去了;曲阳也如法炮制。林东一直搂着任盈盈的腰,等了一会儿,才脚尖轻点地面,带着任盈盈飞上了数丈高的夜空,而后一个转折飘到了庄园的上空。
两个人都低头观看,只见偌大的庄园里,大部分区域都漆黑一片,只有几间高大的正堂里有灯光传出。林东耳力非凡,他隐隐听到厅堂内有声声琴音传了出来。
“不对,不只有琴音,还有歌声!谁在唱歌?”
林东带着好奇心轻飘飘落在正堂的屋顶上,任盈盈也听到了声音,她看了看林东,林东拉着她蹲下身,轻轻启下了两块房瓦,弄出一个能够看到正堂内情景的方孔。
林东与任盈盈都低头观瞧,只见高大宽敞的正堂里灯火通明,有四个年龄不一的男人正在——群魔乱舞!
对!林东看了他们的行为,眼睛瞪得老大,直接给他们定义了一个“群魔乱舞”!
只见正堂内铺就着实木地板,面积得有一百多平,两边的两列高架烛台上燃烧着婴儿手臂粗的红色蜡烛,烛光将宽大的厅堂照得分外明亮。在厅堂的最上首,有一方不高的床榻,上边坐着一个身穿黄衫的老者,他已经白发苍苍,发际线也已经到了头顶正中附近。但是不要小看他已经老迈,他将那所剩不多的飘逸白发随意扎在身后,他的双手在有节奏地弹奏着横架在身前的古琴。
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宛如一个身姿窈窕的活波少女,随着老者弹奏的乐曲尽情舞动着身姿。而且在他间或舒展手臂、轻轻扭腰时,一枚棋子便从他手中射出,稳稳地落在数丈之外的一个围棋盘上。
还有一个头发随意披散的黄衣男子,他正站立在一个巨大的书案前,手握一枝大号毛笔,随着琴音的节奏尽情地书写着大字,,他每写一笔落在白纸上,其运笔之势都会卡在琴音的节点上,所写出的字,龙飞凤舞,凌乱不堪,但是他本人显然已经沉醉其中。
最后在正堂的大门口,有一个青衫男子,他一边抱着酒坛痛饮,一边晃动着身子,伴随着琴音的律动,唱着欢快又悲伤的歌:“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明天我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噗!”林东内心一口老血喷出,心中惊骇吐槽:“有没有搞错?是我穿越了还是这四个老货穿越了?”
(快过年了,稍微喝了点,写的时候耳机子里放的恰好是“再见”,就随性写出来了。无厘头了,见笑,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