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被这狗男人给放开了,阮绵绵这才觉得自己松了口气,刚才真是有种差点被弄死的感觉,虽然萧临只是捏了捏她的下巴,可那可怕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给吞噬了一般,实在是太吓人了!
怪不得电视剧里总说伴君如伴虎,她现在不就跟陪在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癫公没什么区别嘛?
只不过,这个癫公是皇帝,完了他还是一条龙,就算她是蛇精也治不了这个男人!
想到这儿,阮绵绵都有些犯愁了,自己还是得想法子躲着他才是,不能就这么待在他身边坐以待毙!
见她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萧临此时心中的怒火也消减了一些,不过他是个从来不会向人示弱低头的男龙,这会子自然也不例外,他又冷冷地侧过脸不去瞧阮绵绵那副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模样。
“阮美人,朕不是故意针对你,只是想提点你,不管做什么都得有分寸,明白么?”
原本,阮绵绵便是大惑不解,这会子,她更不明白了,只满心疑惑地瞧着萧临。
“臣妾愚钝~实在是不晓得陛下是什么……什么意思……只是陛下如此苛责……臣妾害怕~也不晓得有没有吓着龙胎呢~”
这狗男人也太爱发疯了!
不行,他疯自己也疯,阮绵绵于是不甘示弱,也故意说这种话,吓唬他。
她就不信这狗男人敢不管她肚子里的龙胎,这条龙不像正经龙,她怀的可是正经龙胎呢!
等孩子生下来,她也要自己好好养大,绝对不能让这个癫公教坏了!
越想越生气,阮绵绵也打不过他,只得捂着自己的肚子委委屈屈地诉苦。
“你……”本来萧临就觉得她这副模样有些可怜,现在听到她这么说,也有些担心,不免稍稍让自己的态度温和一些。
“你真的感觉胎气动了?”
若是换作以前,他绝对不会说这种话,可现在鬼使神差的,这男人就是控制不住想关心关心她,思及此,男人只得低头颇为关切地瞧着眼前的美人儿。
“阮美人你……”
“臣妾担不起……陛下还是管臣妾叫小蛇精得了~臣妾不敢做陛下的阮美人~”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狗男人心里头私底下必定是埋汰自己是条蛇精,这会子一听自己说胎气动了,他又唤自己阮美人,阮绵绵只觉得刺耳得很,于是扭过身子,装作委屈地搅着手帕偷偷擦擦眼睛,假装自己正在抹着眼泪。
“我……”
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心里头总想着她是条蛇精的?这条蛇精……居然会读心术?
想到这儿,萧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读心术,在渊龙一族可是失传已久的秘术,她是如何学会的?
不过他这会子也不可能冒冒然地询问她这个事儿,男人只得放低姿态,“朕方才也许是多心了,你不要多心才是。”
“臣妾可不敢如此~臣妾只有一颗心……这一颗心也、也只在龙胎跟陛下身上,偏生陛下要疑心臣妾呜呜呜~”
电光火石之间,阮绵绵快速地在脑海里把自己从幼儿园到上班后看过的宫斗剧都过了一遍,她又继续作出来一副万分难过的模样,一脸神伤地扭头瞧着萧临。
“这……”他刚想到哪儿了?原本萧临忽然想盘问她一些事儿,可是现在被她忽然这么抱怨,还哭,男人一下子没了主意,脑子也有点乱了。
“你等等……”
毕竟从来没有跟其他女子(妖精、雌性)亲密接触过,萧临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禁有些烦闷,于是想着把麟珠掏出来,好收集收集彼此的情绪,好让麟珠替自己分析一下。
思及此,男人并没有多犹豫,直接把麟珠取出来,感应一番。
‘她这是怎么了?’
用灵力唤醒袖子里藏着的麟珠,萧临不由很是好奇地询问。
麟珠也是头一次看到敢在主人面前这么耍性子的人,不由也很是好奇地收集着阮绵绵的情绪。
甚至,为了更好地分析阮绵绵的情绪和心理,它又长出来短短细细的手脚,一边扒拉着萧临的衣袖,固定自己的位置,一边小心翼翼地查看。
麟珠随身跟着阮绵绵,自然是不止见过她一回了,现在瞧着她这副模样,梨花带雨,弱柳扶风的,仍旧觉着她容貌惊为天人,它差点儿都忘记怎么收集阮绵绵的情绪了。
‘如何?’
见麟珠半天没反应,阮绵绵还在委屈着,男人又忍不住提醒它。
听见主人问自己,麟珠都觉得有些汗颜,略顿了顿才道‘你跟着我说。’
‘朕为何要跟着你说?’
和麟珠不停地用灵力感应着传话,萧临忽然有些疑惑,他为何要按照麟珠安排的话说?
‘那、那陛下会哄女孩子么?’
‘朕不会。’
这一点,萧临倒是从来大大方方不否认的。
而此时,阮绵绵还在装哭,本来还想着这男人会不会生气了,却见他一动不动的,仿佛宕机了一般,她又忍不住满心疑惑,呀,我这是把这男人的cpU干烧了么?
想到这儿,阮绵绵又觉得好笑差点儿笑出来了,不能,这会子,她不能笑,还得继续伤心!
‘那陛下,去抱抱她?’
麟珠又用它那细细短短的脚,轻轻地戳戳萧临的手臂。
‘荒谬!’
方才他查看龙胎的时候,已经抱过一回了,现在又抱,那算怎么回事?
这条蛇,呃,这条阮美人会不会以为他很迷恋她,从而生出得意自满的情绪?想到这儿,萧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不习惯那种被人掌控,还要去讨好人的感觉,这会让他觉着自己似乎在自降身价。
‘好吧好吧,那我先去休眠了……’
主人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麟珠也有点不耐烦了。
‘你……别走,朕参考一下你说的!’
参考一下,这个词,是他作为帝王最后的倔强了!
就在麟珠准备说些建设性的对话,时,阮绵绵却忽然止住了哭泣。
“陛下,是臣妾不对,臣妾自请去行宫的安华阁清修,不敢打搅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