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萧临这副样子很好笑吧,阮绵绵便忍不住想逗逗他,又故意这么问他,当然了,她也不能够把人给逼急了,毕竟对方可是皇帝,到底是要面子的。自己可不能把他得罪得太过!
所以,阮绵绵只悄悄地问他怎么又生气了?
其实她也渐渐发现,这个男人的人设好像越来越崩坏了,原本他可是万年大冰山的人设呀!
“朕没有。”有些不悦地甩了甩衣袖,萧临只闷闷地说着,可心里头却觉得有些发虚。
低头看着眼前的美人儿,男人只能侧过脸去,可那张从来神色冷冽的脸却微微泛红,不免叫人觉得有些奇怪。
“陛下……你的脸……”
“够了!你安静一些。”这条蛇精怎么那么聒噪,自己的内心,几乎被这条蛇精看穿,萧临只觉得有些尴尬,只得让她安静一些,又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批阅奏折。
瞧着男人那还有些泛红的脸,阮绵绵却忍不住多想,他这是害羞了么?
天呐!这么大一条龙还会害羞~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而且,萧临他不是修炼无情道的么?
竟然崩得那么厉害?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么?
虽然阮绵绵觉得这有些扯,可还是忍不住有些疑心!
感觉到阮绵绵不停往自己这边瞄的目光,萧临又冷着脸对着她,“怎么了?不懂规矩么?”
君王的容颜可不是能轻易窥探的,萧临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臣妾知道~是臣妾僭越了……”
他越这样,阮绵绵越觉得好笑,可表面上,还是对着男人恭恭敬敬的,又一副很是胆怯的模样,心里头却忍不住想探究他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这么大一条龙还会害羞么?
“嗯。”
虽然萧临现在很是不悦,可他也不好计较太多,只得继续专注地批阅奏折,不再多理会她了。
这行宫,说近不近,说远也确实有点远,宫车行进得也慢,大约到了黄昏,浩浩荡荡的队伍才终于到了行宫,阮绵绵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闷坏了,方才她似乎迷迷糊糊地瞌睡了一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地。
“到了。”冷冷地瞧着一副很是晕眩模样的阮绵绵,萧临只推了推她的肩头,试图让她起来。
“陛下~臣妾头好晕呐~”被萧临十分冷淡地推了推,阮绵绵只觉得自己更加晕了,只娇娇怯怯地瞧着眼前的男人,当她试图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地上多了条蛇尾巴,吓得她脸色都变了!
不由十分惊诧地喊起来,“陛下!有、有蛇!有蛇!”
怎么突然出来这么一条大蛇尾巴呢?这一下子,阮绵绵简直被吓坏了,不由惨白着脸,万分惊讶地瞧着萧临。
“蛇尾巴?”
听到阮绵绵说起蛇尾巴,男人先是一愣,心想这宫车里怎么出来一条蛇,可是瞧着那蛇尾巴的颜色形状,萧临这才想起来什么,于是扯了扯那长长的蛇尾巴。
见男人抓住了蛇尾巴,阮绵绵很是欣慰,可很快地,她便觉得一阵发疼,只软软地搭着男人的肩膀。“疼~疼~陛下好疼~”
她怎么忘记了呢?自己现在是一条蛇精呀!
所以,这会子,被萧临扯着的,不是那条蛇的尾巴,而是她这副身体的尾巴,想到这儿,阮绵绵又是尴尬,又是心虚,只一脸无辜又委屈地瞧着萧临。
真是糟糕,不管过了多久,自己还是不熟悉这副身体,实在是尴尬极了!
男人瞧着她这么副样子,不由觉着有些好笑,不过他也不爱表露自己的情绪,又扯了扯那尾巴尖尖。
“你这么讨厌这尾巴,晚上让小厨房炖了做蛇羹如何?”
“好疼~好疼~陛下……臣妾只不过是睡迷糊罢了,您可别真拿去炖了呀~”哎呀呀,她怎么老是犯这种低级错误呢?阮绵绵都有些烦自己了~竟然把自己这条尾巴看成别的蛇的尾巴。
想到这儿,阮绵绵只觉得很是不安,只不停地捻着衣袖。
“你和你的身体那么不熟悉,嗯?”攥着她的尾巴尖尖,萧临真的是越发觉得这条蛇精实在是古怪得很。
仿佛她整个人,她的灵魂和她的身体是两个人似的,可她身上的灵力真气也确确实实是属于蛇精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本来阮绵绵还在想着怎么扯谎,没想到男人忽然问起来这个,一时间竟然叫她无言以对了。
“陛下~臣妾……臣妾不是……臣妾只是方才瞌睡迷糊了而已~”
虽然她的灵魂和身体本来就不是一体的,可她这话自然是不能对萧临说的,阮绵绵自然得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了。
“走吧。”虽然萧临心中确实疑惑,可现在她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龙胎,自己也不能过于苛待她,于是,男人没再计较了,而是先吩咐她一起从宫车上下去。
“诶诶,陛下,臣妾爬不习惯呐~”
虽然穿进来这本书里已经好些日子了,可阮绵绵还是会觉得不习惯,所以这会子,忽然变出来这么一条蛇尾巴,已经好久未曾化形的美人儿,不由皱着眉头颇为不安地瞧着眼前的男人。
“你爬不习惯?”一条蛇居然说自己不习惯爬?这跟一条鱼说自己不会游泳有什么区别?思及此,男人不由更加奇怪了!
“啊,这……这……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丸辣!怎么又说漏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