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项之宇后,池屿白去换衣间换了衣服。
出来时,看到窕婴与音染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池屿白觉得那人很面熟,离近了才发现是曾经雇佣过自己的詹昱州。
詹昱州看到他并无惊讶之色。
“学长”池屿白淡漠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詹昱州回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并出口称赞:“小白,表演的很不错哦”
随后递给他一个礼盒,看着很高端大气上档次:“这是给你的奖励”。
池屿白有些惊讶,他和詹昱州只见过两次面,交集不深,但是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出手如此阔绰。
他们似乎还没有熟到互送礼物的地步。
面对如此贵重的东西,他自然不愿意收:“学长,无功不受禄,这礼物我不能收”
詹昱州的无端热情,令他很不适。
“州哥,我还以为你这礼物是送我的”音染半开玩笑:“你这也太偏心了”
“抱歉小染,今天出来的仓促,没来得及给你准备,这样吧你找个时间去我家,想要什么随便挑。”面对音染的调侃,詹昱州好脾气的解释。
他们两家都是江城赫赫有名的高门显户,从小便混一个圈子,关系比平常人要亲近些。
此时音染看詹昱州对池屿白如此不同,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据他了解詹昱州不是那种喜欢无事献殷勤的人。
他一个从小品学兼优,各方面都拔尖的池家大少爷,巴巴的跑来给一个半工半读的贫困生送礼物,怎么想怎么不合理。
除非是他看上了池屿白,可据他所知詹昱州已经有了未婚妻。
池屿白姓池,詹昱州也是池家人,他们定是有关联的。
难不成池屿白是池家的私生子。
只有这个解释比较合理。
詹昱州随的是母姓,池家向来兄友弟恭,詹昱州从小就对家里的那对龙凤胎特别宠溺。
宠溺到音染都羡慕的不行,小时候还曾偷偷埋怨过自家父母,埋怨他们没能给自己生一个像詹昱州这样的哥哥。
一切疑云在这一刻消散。
音染看向池屿白,发现他看詹昱州的表情不冷不热,带着疏离感,恐怕他还不知道詹昱州是自己的哥哥。
池屿白这个傻货,池家那么有钱,一个礼物而已,在他们家如凤毛麟角,他还在那不停推脱,推脱个什么劲啊。
搞得自己好像多不缺钱似的,收下转手卖掉也行啊。
“小白,既然州哥送了,你收下就是了”音染忍不住劝:“他家钱多的花不完,不像你穷的叮当响只剩清高了”
“这点礼物对州哥来说不算什么,既然他爱护学弟,你就给他个面子呗”
音染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在为池屿白抱不平,同样都是池家的孩子,凭什么待遇这么不对等。
池屿白从小跟着一个穷外公,半工半读吃糠咽菜的,长这么大连个拿的出手的才艺都没有。
可见他之前的教育资源是多么稀缺。
反观詹昱州兄妹三个,整日不愁吃喝,风光无限,那对龙凤胎更甚,出入高档场所花钱如流水,娇养的如同温室的花朵。
这么一对比,怎么看池屿白都是最可怜的一个。
“对呀,收着吧小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詹昱州顺坡下驴,硬把礼物塞到了池屿白手里。
随后找个借口便溜之大吉了。
池屿白茫然的捧着礼盒,不明白詹昱州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难不成他另有所图?
可自己什么都没有,他能图自己什么?
“小师弟,快打开看看是什么”窕婴看着呆愣的池屿白,不忘提醒。
池屿白拆开礼盒,发现里边是一款男士手表,他没接触过这个牌子,看不出价格。
“我还当是什么”音染有些不屑。
只是个价值一百多万的表。
他心里暗骂詹昱州偏心眼吝啬鬼,这货对家里那对龙凤胎,可比对池屿白出手大方的多。
“这表贵吗?”池屿白觉得太贵的自己不能收。
“不贵”音染怕池屿白有心理负担,谎报价格:“一千多块钱,还没我一双袜子贵”
窕婴:“……”
谎报价格不带抹零的吧,你还抹三个零。
尽管这样池屿白还是觉得这东西贵重,一千块钱,够自己一个月生活费了。
詹昱州这么对他,他很有压力,想着还是找个时间把表还给他吧。
……
玄学社得了二等奖,窕婴和社长很高兴,当晚就组织了庆功宴,窕婴没忘记自己还欠阎墨初一顿饭,便叫上了阎墨初。
庆功宴的地点在余江楼,一家中等消费的地方。
好巧不巧他们去时正好遇见表演社的人。
项之宇看到池屿白眼里满是惊喜,差点抛下表演社的一众人融入玄学社。
还好被他们社团的人及时拉住。
阎墨初看到这场景,眼神戏谑,和池屿白小声嘀咕:“真巧哈,又遇到你的小情人了”
池屿白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平淡的说了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随后跟着玄学社的众人进了包间。
阎墨初不是江大的学生,跟他们虽然都见过,却不熟,进了包间直接坐在了池屿白身边。
期间桌上的人互相说着话,他就懒散的坐在那一声不吭。
池屿白知道阎墨初脸皮厚,尴尬从不是他的风格,便没管他。
上菜之后。
都是成年人,不喝酒也说不过去。
于是桌上的人除了窕婴一个女的喝饮料,其他基本都倒满了酒。
音染和池屿白是这次庆功宴的主角,众人少不了要灌他们酒。
音染还好,从小就参加宴会,酒量自然不差。
池屿白酒量却比他逊色的多。
刚开始的时候池屿白几杯下肚并不觉得难受,喝了许多后便有些头昏脑胀。
可现在酒已喝开,大家都处于兴奋状态,自然会有人不依不饶。
“池校草,这次你和音染代表咱们玄学社拿了奖,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
“对,这是咱们玄学社今年第一次聚会,不喝趴不能散席”
“来来来,池校草接着喝”
……
他们的这种狂热,让池屿白无法招架,几次想举手投降,都被人挡了回去。
池屿白只好和他们硬生生的碰杯。
他想说他真的喝不下了,可没有人听他说话。
他喝的脸蛋泛红。
阎墨初看出了他不胜酒力,却只是默默的吃饭。
终于在又有人敬酒的时候,池屿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了阎墨初身上。
他想让阎墨初给他挡一杯来着,这桌除了窕婴和音染,他只和阎墨初是朋友。
窕婴女孩子不能喝酒。
音染自顾不暇。
只剩阎墨初是最合适的人选。
阎墨初假装没看到他的求助,给他出了个嗖主意:“不然把那个矮冬瓜叫来给你挡几杯”
他记得上次池屿白可是巴巴的跑到人家包厢喝酒,丢下玄学社这么多人,现在别人灌他,他实属活该。
不是阎墨初无情,这酒他确实喝不下,他平时只喝红酒。
觉得啤酒就是垃圾,根本无法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