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的话掷地有声,吓的便宜后妈整颗心一咯噔。
她扯了扯谢父的手臂,“当家的,这是家事,没必要搞这么大吧,到时候丢面子的还不是咱们谢家和金家。”
要是换做平时,谢父肯定会站在她这边,这事闹大了对他们两家影响都不好,可是这会他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他就说年纪轻轻的怎么能爬上那么高的位置,原来背后有人。
那他背后的是谁呢?
姓周?
沪市周家?
他的心猛地一个激灵,自家闺女怎么会搭上了沪市周家?
没到10分钟,院子外就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
周放拉着谢珊儿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淡淡扫了眼下面站着的几个人。
他不说话,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空气安静的可怕。
看到金家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喘,谢珊儿觉得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爽过,简直爽翻天了!
连带着看老男人也觉得好帅,真的应了浅浅那句成熟又有魅力,仔细瞧瞧,老男人确实长得不错,棱角分明,五官立体,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长得这么好看呢!
看到她一直盯着自己瞧,周放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的金家人更是害怕,气氛更加的冷凝了下来。
金佩柔心里越来越不安,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要是让当家的知道,自己明知道小鑫有这种前科,还介绍给他最宝贝的闺女,他肯定会跟自己离婚。
她低垂着头,眼珠子飞快转了转,一抹眼睛就大声哭了起来,“爸,大哥,这么多年,我对娘家尽心尽力,你们明知道小鑫有前科,为什么还要瞒着我,让我把他介绍给珊儿,珊儿可是我的心头肉啊!”
边说她还边朝他们使了个眼色。
听着她字里行间的意思,金家人立马反应过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小鑫的事情败露了。
两家是世交,谢父的脾气他们都知道,他的底线是自己的一双子女。
当年金家势微,为了攀附上谢家,他们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他当了续弦。
这么多年,在谢家的庇护下,他们一家子在苏市可谓是顺风顺水,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枕边人算计他最宝贝的闺女,怕是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飞快交流了下眼神,这事决不能让他知道是佩柔一手促成的,一旦离了婚那谢家的庇护就再也没了,以他对闺女的宝贝程度,怕是还会对金家狠狠报复一番。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们金家把这个事认了,就说自家小妹不知情,虽然一开始他会对金家有所埋怨,但只要有小妹在,多吹吹枕边风,早晚会气消。
想通了之后,他们刚想开口招认,就听到首位上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记住,我只给你们金家一次机会。”
金家人心猛地一惊,没了苏家庇护,他们还能活下去,要是得罪了沪市周家,那这辈子真的就全完了。
金老爷子看了眼哭哭啼啼的闺女,又看了眼眼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浑浊的眼里一下子就有了决断。
金佩柔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爹这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推了出去,尖叫出声,“爸,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珊儿是我的心头肉啊,我怎么可能这么对她!”
她又转身紧紧攥着谢父胳膊,“当家的,我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这么多年,我对珊儿怎么样他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她哭的好不可怜,可是这会她的眼泪已经没用了,谢父几乎用尽了全力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金佩柔,你好的很,这么多年,我从不曾亏待过你,亏待过金家,就想你好好善待我的一双儿女,结果你竟然敢算计到珊儿头上。”
“当家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金佩柔捂着脸哭的一脸梨花带雨,“珊儿和小昀从小到大,衣食住行我哪件事不上心,哪次生病不是我整晚整晚的熬夜陪着,为了她们,我甚至放弃了这辈子做母亲的机会,你知道的,我们曾经也有一个孩子。”
“你还敢说,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谢家只会有珊儿和小昀姐弟俩,你能接受就结婚,当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对她们姐弟两视若己出,我现在问你,哪个做母亲的会算计自己的闺女,给自己的娘家铺路?”
金佩柔紧紧抓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着,“当家的,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没错,我是有私心,我想要娘家和谢家的关系更加紧密,可是我也是真心实意的为咱们珊儿考虑的啊!
她脾气直,不会讨巧卖乖,这种性格随便嫁到哪家都会受委屈,可是嫁到我们金家,她不需要去迎合其他人,我能保证全家都会供着她,保证不让她受......”
一道冷沉的声音打断了她,“谁说珊儿嫁到谁家都会受委屈,我能保证嫁到我们周家,绝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一时间,金家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谢家竟然搭上了周家这条大船,怪不得再看不上他们金家。
谢珊儿偷偷拉了拉周放的衣角,凑近他小声道,“老男人,你戏是不是有点过了?”
周放好笑的看着她,“怎么,你亲了我想不负责任?”
“不是,我是女孩子,吃亏的是我,什么叫我不想负责任?”
“我不管,反正是你主动的,这是我的初吻,你亲了我就必须得负责任。”
对上他控诉的眼神,谢珊儿有些气短,这次确实是她理亏在先,这不实在没办法了,想拿他来挡一挡,谁知道这个老男人竟然是初吻。
不对,谢珊儿又挺起了胸膛,“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一大把年纪了,还那么会亲,怎么可能是初吻?骗鬼去吧!”
“哎,小鬼,你没听说过,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吗?”
周放故意摸了摸自己被她啃破皮的嘴唇,“而且,我守身如玉的这么多年,被你这么粗暴的对待,你不该对我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