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望着逐渐透明的懦弱人格,心中五味杂陈,但夺回身体主导权的决心未曾动摇。
“我知道,长久以来你也是为了保护我。可如今,我渴望自由地掌控自己的人生,去体验那些未曾经历过的精彩。”江澜目光灼灼,“你总是出于保护欲,在许多关键时刻让我退缩,虽然避开了一些危险,却也让我失去了太多成长的机会。”
懦弱人格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与担忧:“你确定自己做好准备了吗?没有我的存在,一旦遇到真正无法抗衡的危险,你可能连退路都没有。”
江澜坚定地点头:“我已经思考了很久,人生本就充满未知与挑战,哪怕会受伤、会失败,我也想亲自去闯一闯。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强大的人。”
“而且,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每一次面对困难,我都会冷静思考、勇敢应对。”江澜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自信。
懦弱人格轻叹一声:“罢了,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其实我也明白,你终究要独自前行。”
“谢谢你愿意理解我。”江澜的眼眶微微泛红,“等我经历够了,变得足够强大,一定会来找你,我们依旧是一体。”
随着最后一丝光芒消散,懦弱人格彻底陷入沉睡。江澜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涌上心头,仿佛身上背负已久的沉重枷锁瞬间消失。
他缓缓睁开双眼,外界的阳光洒在脸上,格外温暖。江澜握紧双拳,感受着身体里澎湃的力量,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
陆离一脸惊讶地看着江澜,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自信从容的男人,就是曾经那个被懦弱束缚的人。“江澜,你变化太大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澜微微一笑,拍了拍陆离的肩膀:“说来话长,不过简单来说,我和我内心的懦弱人格达成了某种协议,让他暂时沉睡了。”
陆离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那所谓的妖刀诅咒呢?大家都以为你死定了。”
就在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走来,正是知晓妖刀秘密的族中长辈。老者目光慈祥又带着几分惊叹地看着江澜,说道:“你是第一个,没有死亡,就能摆脱妖刀诅咒的男人。这妖刀在我们家族流传多年,多少先辈都因它的诅咒而受尽折磨,甚至丢了性命,没想到你竟做到了这一步。”
江澜笑着摇了摇头:“前辈,并没有摆脱诅咒,只是让我的兄弟睡了一觉。他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直以来都在保护我,只是方式有些极端。现在我让他休息一阵子,等我变得更强,再唤醒他。”
老者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许:“你能有这般觉悟和智慧,实属难得。这妖刀的诅咒,本质上是对人心的考验,许多人被恐惧吞噬,最终迷失自我。而你却找到了与内心和解的方法。”
陆离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看到江澜如今的状态,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不管怎样,江澜,你现在看起来太棒了。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江澜抬头望向远方,目光坚定:“我要继续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这妖刀虽然暂时不会再干扰我,但未来的路还很长,谁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挑战等着我。而且,我还要寻找唤醒我那位‘兄弟’的方法,毕竟我们是一体,要一起面对未来。”
老者欣慰地笑了:“有此志向,甚好。江澜,家族会全力支持你。希望你能创造更多的奇迹,为我们家族争光。”
江澜抱拳行礼:“多谢前辈,江澜定不辜负家族期望。”
江澜爽朗一笑,拍了拍陆离的肩膀,语气诚挚:“陆离,咱俩之间就别这么客气了。以前我性格懦弱,没少拖累你,现在好不容易能挺直腰杆,以后有事你就尽情来找我吧,只要我能做到,绝不含糊!”
陆离微微摇头,脸上带着感激的神情:“哪里的话!之前在不夜城,若不是你出手帮忙,我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一直想找机会好好感谢你,就当还你的人情了。”
江澜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在不夜城那事儿,本来就是朋友之间该做的,哪能算什么人情。咱们相识这么久,经历了风风雨雨,情谊可不是用这些来衡量的。”
陆离认真地看着江澜,目光中透着真诚:“话虽如此,但那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现在你变得如此强大,我真心为你高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麻烦,只要我陆离能帮上忙,一定赴汤蹈火。”
江澜哈哈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咱们互相扶持,不管是面对家族琐事,还是外面的大风大浪,都没什么可怕的。说不定哪天我还真有求于你呢。”
陆离用力点点头:“随时等着你的召唤!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具体计划?不会马上又要去闯荡什么危险之地吧?”
江澜目光望向远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我打算先在家族中巩固根基,将这段时间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之后嘛,自然是要去更广阔的天地看看,提升自己的实力。你呢,有什么打算?”
陆离思索片刻,说道:“我想先跟着你在家族里历练历练,多积累些经验。毕竟跟在你身边,总能学到不少东西。”
江澜笑着说:“好啊,那咱们就一起努力,争取让家族在我们这一辈手中发扬光大!”
几周后的一个清晨,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温柔地洒在陆离的房间里。陆离悠悠转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起身走向窗边。他一把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陆离转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一支他最爱的巧克力口味冰激凌,撕开包装,一边享受着清凉甜蜜在舌尖散开的美妙滋味,一边慢悠悠地回到窗边的沙发处坐下。他顺手拿起放在一旁茶几上的手机,准备看看最近网上很火的一位电竞女主播。据说这位女主播不仅游戏技术高超,颜值更是出众,直播风格幽默风趣,吸引了大批粉丝,陆离也早就想一睹风采。
他熟练地打开直播软件,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很快就找到了女主播的直播间。此时直播间里人气正旺,弹幕如潮水般不断滚动。陆离嘴角微微上扬,正准备好好欣赏直播内容,突然,手中的冰激凌像是故意捣乱一般,从他指尖滑落。
陆离眼睁睁地看着冰激凌打着旋儿向下坠去,心中暗叫不好。就在他懊恼不已的时候,直播间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陆离下意识地看向手机屏幕,只见画面中的电竞女主播原本正专注地操作着游戏,一头柔顺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精致的面容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然而下一秒,一个不明物体从上方掉落,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女主播的头上。
没错,那竟然是一个和陆离刚刚掉落的一模一样的巧克力口味冰激凌!冰激凌瞬间在女主播头上绽开,棕色的酱料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原本整齐的头发也变得黏糊糊的,一缕缕地贴在脸上。女主播整个人都愣住了,直播间里的观众先是一愣,紧接着弹幕疯狂滚动起来:
“哈哈哈,这是什么神仙巧合!”
“主播被冰激凌‘偷袭’啦!”
“这也太巧了吧,难道是命运的安排?”
陆离看着手机屏幕,又望了望窗外楼下,一时间呆坐在原地,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戏剧性的一幕。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心中既觉得好笑,又隐隐有些担忧女主播会不会生气。而此时,直播间里的女主播回过神来,看着镜头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竟带着一丝俏皮,丝毫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发火,反而对着镜头调侃道:“看来今天这冰激凌是想和我来个亲密接触呀,这惊喜可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呢!”
这一番话让直播间的气氛更加热闹起来,观众们纷纷点赞刷礼物,笑声和讨论声充斥着陆离的房间。陆离也不禁被女主播乐观的态度逗乐,刚才的尴尬和懊恼瞬间消散,饶有兴致地继续看起了直播,一场奇妙的缘分似乎就在这不经意间悄然展开。
在那座外表金碧辉煌,内里却藏污纳垢的宫殿深处,阴暗潮湿的密室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昏黄且闪烁不定的灯光,无力地挣扎着驱散黑暗,却反倒给这空间增添了几分诡异。
楚珩歪歪斜斜地半躺在一张破旧不堪的沙发上,沙发的皮革早已破裂,露出里面脏兮兮的填充物。他面色憔悴,嘴唇泛白,额头上还残留着尚未消退的淤青。嘴里叼着的香烟随着他含混不清的话语一颤一颤,烟灰簌簌落下:“爸,之前被那个臭僧人揍得太惨了,到现在浑身都还疼得要命,骨头架子像是散了架似的,根本没完全恢复过来。”他烦躁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动作间牵扯到伤口,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楚定双眉紧锁,像只困兽般在狭窄的密室里急促地来回踱步。他的皮鞋重重踏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密室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哼,别老念叨那没用的事儿!”他不耐烦地打断儿子的话,“咱贩卖毒品这买卖,总算是苦尽甘来,瞧瞧现在,可是赚得盆满钵满了。”说到这儿,他深陷的眼眶里陡然射出贪婪的光芒,枯瘦的双手不自觉地反复搓动,仿佛已经紧紧握住了那堆积如山的巨额财富。
“可这终究不是正道,风险太大了。万一哪天被警方嗅出味儿来,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楚珩皱着眉头,将手中的香烟狠狠吸了一口,随后弹了弹烟灰,尽管话语里透着担忧,可眼底却难掩对这滚滚而来的不义之财的眷恋与不舍。
楚定猛地停下脚步,犹如饿狼般恶狠狠地瞪向儿子,眼神中满是阴鸷:“怕?怕什么!这么长时间了,咱们行事向来滴水不漏,那些警察能抓到什么蛛丝马迹?只要这白花花的银子不停地往咱们手里流,还怕摆不平那些事儿?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有的是法子疏通关系,保咱们安然无恙。”
“话虽说得轻巧……”楚珩不甘心地嘟囔着,将烟蒂用力按进面前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火星溅起,“但每次一想起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僧人,我这心里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窝囊得慌。要不是他横插一杠子,咱们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受这份罪。”
楚定冷冷地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冷笑:“等咱们缓过这口气,养精蓄锐之后,有的是手段对付他。暂且先把这事儿放一边,当下最关键的,是得把这批毒品顺顺利利地卖出去,把钱一分不少地揣进咱们兜里。”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已经有些磨损的账本。账本的纸张泛黄,边角卷曲,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毒品交易的每一笔明细,从交易时间、地点,到涉及的金额、数量,无一遗漏。楚定翻开账本,目光扫过那些数字,干枯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狰狞笑容,仿佛那些数字是他罪恶的勋章。
楚珩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看向父亲楚定,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老爸,如果清管局那帮混蛋查到咱们头上怎么办?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们要是动真格,咱们恐怕……”他不敢再往下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楚定坐在宽大却显得破旧的椅子上,听到儿子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仰头大笑起来。他那肥胖的身躯随着笑声剧烈抖动,双层下巴上的赘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笑着笑着,口水顺着他肥厚的嘴角缓缓流出,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用手随意抹了一把,满不在乎地说道:“哼,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管到太上皇头上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拍着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哐当作响。
“就凭他们?也不看看这天下是谁的天下!咱们在这权力的中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人脉广布,关系错综复杂,他们能奈我何?”楚定的眼睛里闪烁着狂妄的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他们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得掂量掂量后果。咱们手里的资源和势力,足以让任何想要动咱们的人知难而退。”
楚珩听着父亲这番狂妄至极的言论,心里却依旧七上八下。他深知清管局的手段和决心,也明白他们所犯的罪行一旦被查实,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老爸,现在风声越来越紧了,到处都在严打,咱们还是得小心为妙啊。”他试图劝诫父亲,希望能让他收起这份盲目自大。
楚定不屑地撇了撇嘴,站起身来,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你懂什么!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咱们只要按部就班,把该做的事情做好,那些人根本拿咱们没办法。”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紧拳头,似乎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向未知的威胁示威。
楚定斜睨了儿子一眼,肥硕的身躯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在楚珩耳边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做皇上吗?”
不等楚珩回应,他直起身子,肥厚的手掌在空中虚握成拳,眼中闪烁着狂热与野心:“咱现在有钱,这就是底气。那些个势力,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都盯着这天下的权位。只要咱们运作得当,把钱撒出去,拉拢一批人,再打压一批人,这皇位迟早是咱们家的。”
楚定舔了舔嘴唇,肥胖的脸上满是贪婪:“到时候,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上,我嘛,嘿嘿,太上皇的名号也不算辱没了我。这天下都得听咱们的,什么清管局,什么律法,统统都得给咱们让步!”
楚定流着口水,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回忆,继续絮絮叨叨地说道:“当年我弟弟病逝,当今陛下楚茂茂还是个孩子,乳臭未干呢。这偌大的江山总得有人来撑着,朝臣们也都眼巴巴地望着,思来想去,所以就只好我上做了皇帝。”
他用手随意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那时我大权在握,风光无限呐。可谁能想到,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那小子就长到14岁了。朝中那些老顽固,天天在我耳边聒噪,说什么祖制、礼法,非得让我把皇位还给正统血脉。哼,我虽不情愿,可也顶不住那些压力,无奈之下,14岁那年,我便退位让给了他 。”
说到这儿,楚定的眼神中涌起一丝怨愤,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但这天下,本就该是我牢牢攥在手里的!现在,咱们得想办法把失去的都夺回来,你可得争点气,儿子!”
楚珩拿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转头看向楚定说道:“老爸,现在我那个堂哥也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楚定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凑到儿子身边,急切问道:“怎么说?快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珩放下手机,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侃侃而谈:“您瞧啊,如今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表面上堂哥坐在那皇位上,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实际上呢,真正能做决策的没几件事。那些权臣们各怀鬼胎,为了自己的利益明争暗斗。堂哥夹在中间,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只能按照别人的意思行事。咱们只要找准机会,联合一些势力,再把那些碍事的家伙一一铲除,这天下迟早又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楚珩接着说道:“如今的权力一半在你手中,一半在司马相那个老臣手中。老爸你看,这么多年你在暗处苦心经营,积攒了不少人脉和力量,朝堂上下很多人都唯你马首是瞻。可这个司马相,一直是个麻烦。他仗着自己辅佐过几任帝王,资历深厚,在朝中威望极高,处处跟咱们作对,掣肘颇多。”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思索:“咱们要是想重新掌控大局,司马相这块绊脚石必须得搬掉。不然,就算堂哥是个傀儡,咱们行事也诸多不便,始终无法放开手脚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