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闻了闻,酒瓶子里面的醋味他也闻到了。
“哥,我闻着,有一股子醋味。”他把酒瓶还给我,说道。
“先把酒瓶放在这里,一会儿再说。”验证了我自己的看法,我把酒瓶子放回原处,和老何继续在这几间屋子里转悠。
转来转去,转到了罗建国儿媳妇的房间,这女人死的才惨呢,听宾馆大姐描述,当时出车祸那会儿,她脑浆子都被车给压出来了,身上血呼啦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更吓人的还在后边,小媳妇儿人都死透了,还在抓着自己被压出来的肠子不放手,宾馆大姐告诉我们,村里懂点的人说,是小媳妇把肠子当成孩子的脐带了,不想让孩子跟着自己一起死。
可见,她死后的怨气,得有多重吧!有的人说村子里半夜出门能看到她,就在自己家门口晃悠,肠子拖了一地,脑袋也压扁了,哎呦那个吓人呀………
我晃了晃脑袋,不敢继续想下去,开始翻找她的遗物,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留下的东西,无非就是一箱子一箱子的小孩衣服,她的裙子,大衣什么的,我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一本笔记本从大衣里面掉了出来。
我捡起笔记本,这像是小媳妇的日记本,她写字挺清秀的,一笔一笔都很认真。
日记上写了许多没有用的废话,什么今天梦见宝宝了,我生的宝宝一定很可爱之类的。
往后翻,这日期大概和她死亡的时间差不多了,也就是她看到那件事的时候。
她写了几行字,【我今天看到,有一个小孩子在山上跑,好几个成年男人在后面追他,小孩似乎看到了其中一个男人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男人追上他,用石头砸向他的头,把他给砸死了,头都砸碎了,身体还在抽搐。我好怕,他会不会也杀了我啊?】
我看的倒吸一口凉气,这描述的,也太吓人了,不敢想象,场面得多血腥啊。
她没有继续描述这孩子的尸体被埋在了哪里,所以无从查证,我用手机把这一页日记拍下来,应该会有用吧。
放下日记,我听到老何喊我的声音:“哥,哥,来人了!”
啥,难道是罗建国的儿子回来了,不能这么巧吧,不过他回来也没事,我们一没有偷东西二没有破坏他家里的物件,大不了就实话实说。
从罗建国儿媳妇屋里出来,我去找老何,老何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告诉我,他刚才,看到了一个穿长衫,身高一米八多的人进去旁边的一个屋子。
他以为是罗建国的儿子,想着过去跟他说一声,毕竟我俩是没有经过人家允许,擅自到人家家里来,人家一旦报警,说我们私闯民宅,我们解释不清楚的。
然后他自己过去找这人,眼瞅着他就是进了旁边的屋子,可是进去以后,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哥,我真的是亲眼看见有一个人,就从这个大门口那里,直接就进来了,然后往旁边屋里走。”
老何指着旁边的屋子,我都不用进去,侧头看一眼,一眼看出来,里面啥人都没有。
“老何,你看到的人,长得什么样子?”我问道。
老何告诉我,大概是一张方方正正的脸,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衣服挺长,他戴个帽子,看不清楚脸,因为走的太快了,几乎一晃而过。
老何描述的这穿着,怎么有点像罗建国当时在火车上的时候,的穿着。
“老何,快走吧。”我怕老何太害怕了,决定离开这里的时候,再跟他解释清楚,老何“哦哦哦”了几声,被我拽着,离开了罗建国家。
回到我们自己的宾馆,上楼进屋,我才开口说了实话:“老何,我说实话,你别害怕。”
老何正在拖鞋的手停了停:“哥,你说吧。”
“你刚才看到的人影,好像就是罗建国罗大爷本人。”我深呼吸,说道。
老何手抖了抖,显然被吓到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让他别怕。
“老何,这种事情很正常,他是横死的,所以,肯定有冤屈,不会一时半会离开家的。”
我把自己拍到的日记本照片递给老何:“老何,你看看这个。”
老何猜出来这是罗建国儿媳妇的日记,只是看不懂这里面写的都是哪跟哪儿。
“我如果没分析错的话,这被杀的小孩,肯定是得罪了什么有能力的人,所以被灭口,结果这一幕又被罗建国儿媳妇看到,结果罗建国儿媳妇也被灭口了。”
这种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
“哥,这个杀人的凶手,你觉得,会是谁呢。”
老何把日记本照片又看了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温不就是目前,在这个村子里最有权力的人吗,我怀疑,这件事,和他很有可能脱不了干系。”
我眯起眼睛,想着赵温的那张脸,这人不用说,光看面相,就能看出来,是一个老奸巨猾,城府极深的人。
他经常来这里搞什么所谓的慈善,我就不相信,这样的人,能有如此好心?
怕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慈善的幌子,做什么事情。
“哥,就算真的是人家,我感觉,以咱们的能力,也动不了人家。”
老何苦着脸,他应该挺怕的吧。
“你放心,老何,这件事,如果我真的搞明白了,我会带着所有的证据,还有证人,一举把他告倒,这件事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别怕。”
我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啥也没有,只有一个水晶吊灯。
“我不是怕担责任,哥,我什么都不怕,我是担心你的安危。”
老何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把我们两个人昨天买的零食拿了过来。
“哥,别想那么多了,吃点零食吧。你看,这都是咱们童年的味道。”
说着,他递给我一袋大辣片,我接过,撕开包装就吃,又麻又辣的感觉顿时充斥了我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