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看你年轻我懒得和你计较,给我滚出去。”
白事儿店老板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直接将我推出去了。
他力气特别大,手上还有长期干活磨损的手茧,硬拼起来,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我站在店门口,心里挣扎了好久,才转头回去往宾馆走。
回去以后,我迫不及待地将照片发在了我们三个人的微信群里,慕斯七先是发了一个问号,接着方雨婷也发了一个问号。
我:【今天我找到一个线索,看到明明是活人被抬上车,可是拍下来的照片却变成了殓尸袋,正常的车变成了灵车,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帮我看看,照片怎么被动了手脚。】
慕斯七沉默着没有回复我,方雨婷给我回复,让我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慕斯七回复我,说能通过照片给人产生错觉,一定是我中邪了被脏东西捂住了眼睛。
我告诉慕斯七,警察们看到的也是这样的照片,是殓尸袋。
慕斯七跟我解释,说有没有可能,从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中邪了,警察也是不存在的。
我回忆起自己在单元门口,感觉身体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拉着走,瞬间明白了。
最后慕斯七劝我:【先救出老何吧,别的咱们从长计议,回来再说。】
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儿,我斗不过那些人的。
也是,这么久了,背后的大鱼一直都玩弄我于股掌之间,可我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可不就是没能力,斗不过人家吗。
想着,想着,我睡了过去,手机屏幕也灭了。
第二天,门被敲响,是网红,他手里拿着新买的包子油条,看着我。
“不吃点早餐吗,我买了早餐,一起吃吧。”他温和地笑着,让我不好意思拒绝。
我侧身让他进屋,自己去刷牙洗脸。
“你昨天晚上睡的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脏东西?”
网红把包子油条放在桌子上,看着我,我脸上全是水,听到他这么问,一下子回头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网红他,看到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网红指了指我床头旁边的空椅子:“我看你床头放着一把空椅子,所以才问问你。”
空椅子有说法吗,这个我真不太清楚,网红跟我说,不管是住在哪里,不要在床前放空椅子,因为会有脏东西坐在上面对活人“鬼盯梢”。
如果它们坐在上面,看着你,那么你就会做噩梦,这是轻的,重的,有可能会被脏东西勾了魂儿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听到网红说的话,我停下手中正在刷牙的动作,想起了什么一样,快速跑到自己床头,拿起旁边的手机。
手机里面空空的,群聊里面,也没有聊天记录,什么都没有,仿佛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等一下,我跟我朋友打个电话问一些情况。”
我给慕斯七打去电话,慕斯七很快接通,问我怎么样了。
我问他对昨天晚上我发群里的照片怎么看,他的声音十分茫然:“什么照片?你等着,我看一下群。”
“不用了,你快休息吧。”
我挂了电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妈的,脏东西玩我,就跟玩狗一样。
正如网红所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脏东西给我带来的幻觉。
我一脚踢翻了床边的椅子,看的网红哈哈大笑:“你说你,跟个椅子发什么火啊,难不成,你昨天晚上,真的被‘鬼盯梢’了?”
我对网红还是多少有一些顾虑,所以没说实话:“没有,我只是心烦。”
网红把油条递给我:“希望如你所说,有什么事儿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助你。吃吧,再不吃,油条就凉了。”
我接过油条,大口大口地吃着,我必须得吃饱一点,这样才有足够的体力去救老何。
“今天咱们换一个单元,这个单元是所有单元中最凶的一个,里面据说一到晚上,整个单元楼都会开启鬼哭模式。”
网红半开玩笑地跟我说,我无奈地笑了笑,什么东西没经历过,鬼哭算个屁呀。
可是昨天晚上在白事儿店外面看到的场景,非常真实,让我无法相信,这一切都只是“鬼盯梢”给我带来的灵异事件。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身边本身就有脏东西,跟着你,‘鬼盯梢’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网红见我吃饱喝足,准备带我一起去最凶的单元提前布置场地。
老何会在这个单元吗,我不得而知,反正这小区就这么大,我一个单元一个单元地找,总是能找到的。
“戴上这个,保你平安,可别为了给我做节目,死在里面了。”
网红从兜里翻出一条红色的手链,塞进我的手里,这手链通红通红的,放在鼻子边闻一闻,一股特别浓郁的血腥味。
“这红色手链,不像是染料染的,不会是血吧?”
我没有往手上戴,而是看着这根手链,开口问网红。
“这是黑狗血泡出来的,放心戴。”网红自己手上也戴了一根,我见状才放心大胆地戴在手上:“谢了。”
老岳给的护身符坏掉了,有网红给的手链,也能撑住吧。
我心里特别羡慕他们这些有本事的家伙,他们随便拿点什么东西,就能保命,可我,却什么都不会。
现在是白天,一迈进单元内,冷风直往脸上吹,就跟里面放着一个吹风机似的。
“这里阴风比上一个单元更重,啧啧,不愧是死了一整楼的人的单元呀。”
网红感慨着,之前那个单元,真正在楼里横死的没有那么多,其他的都是死后把骨灰放进去的;
可这一栋楼不一样,一整栋楼的人据说都死在了楼里,不是天灾,也不是人祸,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死了一整楼。
“行了,本来这里就阴森森的,你就别再讲鬼故事了,快走吧。”
我嘴上催促着网红往楼上走,自己却在观察周围的每家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