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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洪亚文,是一位城市规划设计师,今天是我难得的休息时间,没有那些讨人厌的公务与应酬,也不用听那些小心眼的人在背后计较。

这是只属于我的时光,待在由自己设计并规划的小区中,欣赏着河流缓慢的流淌,靠着那不浓不淡的阴云,远离讨厌的骄阳,借着房间内的仿自然冷光,静静的看书。

书籍内流淌着全新的剧本,那是我与友人共同书写而成,讲述着一个英勇的君王,斩杀魔物,历经磨难,从暴虐走向清明,从高傲走向仁爱,最终衰老于历史之中的故事。

这个故事已经经历了我与友人的多次修改,但总是无法令我满意,我翻动着书页,试图寻找那不满的来源,这种静谧的思考与智慧总能令我放下心神,超脱一切。

然而这个时候总有些讨厌的人会来打扰,我的房门被爆裂的力量推开,来者的声音高昂而尖锐,话语中满是傲慢。

“洪亚文,不要再看你那本破书了,典礼快开始了。”

来者是我的哥哥,他随我的父亲姓安,叫安利尔。

出于这一层关系,我依旧保持着礼貌,但内心却是难以言喻的厌烦。

对于这个无礼又高傲,总是自以为是的哥哥,我还算有一点耐心,尽管在我看来他是如此的愚蠢与无能。

我对他说:“这场典礼与我瓜葛不大,我并不想去。”

对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那高昂的面孔阴沉下来,显示出不加掩饰的怒意:

“这是父亲的命令,你难道想违抗吗!”

呵,那个父亲。

我的心中很是不屑,我的那个父亲同他的大儿子一样高傲,但同时也一样的怯懦与无能。

整天只顾着他头上那顶徒有其表的冠冕,对着后辈作威作福,当遇到了长辈的时候就一言不吭了,握着秩序,却只是徒有其表的公正与审判。

但出于母亲的缘故,我还是服从了这个命令。

我合上了书本,跟着他走出去,去参加那场可以堪称是无聊至极的祭祀。

去往典礼的路程并不算远,但依旧有一段距离。我坐在哥哥的车上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

随着车轮的运转,绿意逐渐减少,驶离了我所居住的亘古小区,离开了那条亘古河之后,路上大部分的植被逐渐被沙土取代。

我并不理解我的父亲与哥哥为什么要居住在这种地方,可能这些干燥爆裂的空气更加符合他们的脾气,毕竟他们的脑子都被肌肉和权威所占据,只是可怜我的母亲。

她总是顺从我的父亲,溺爱我的哥哥,明明这里的气候并不适合她,父亲与哥哥无时无刻对她造成了伤害。

我曾劝说她离开,她却不愿。

幸好今天是阴天,没有强烈的阳光,否则会更加的干渴难忍。

剧烈的急刹车之后,我从那辆装饰的过于浮夸的车辆下来,跟着我那傲慢的哥哥走进了灯火辉煌的老屋。

在别人看来这座老屋依旧如此的高档,七层的雄伟高度在一片低矮的房屋像是如此的端庄大气。白石堆砌的墙壁,精致的琉璃瓦,看上去就像是另类的皇宫一般,而精巧的设计,让它无时无刻不处在光明之下,那流光溢彩的美妙外表被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

但在我看来却是如此的平凡与乏味,我并不喜欢这里,这里充斥着我所讨厌的绝大部分理念和所谓的家人。

那些繁华无法掩饰他们的粗陋,光芒也只能好烘托出他们的奢华与迷醉。

跟着哥哥,我迅速来到了屋房的顶端,看到了那装饰华丽的房间中,古老的典礼正在举行。

我整理好仪容,端庄的坐在上首第五张座椅坐下,这本来就是我在家里的位置,前面两张分别属于我的哥哥和父亲,最上首的两张位置,这属于还未到来的祖父祖母。

至于我的母亲,我没有看到她,就像我的妻子,她和我的母亲一样,不被允许进入典礼。

可能是她们的性格实在过于温和,与其它肆意妄为的家伙截然不同。若非必须每家都有参加者,估计我也不会被允许参加。

我依靠在椅背上,右手撑着头看着眼前的祭祀举行古老的仪式。

那祭司头上戴着五颜六色的羽毛,脸上涂抹着怪异的油彩,身上的衣服同样五光十色,不同颜色的珠宝在他身上闪烁着炫目的光芒,在珠宝之间,鲜花与丝线成为了主角,一条条五彩的丝线串着细小的铃铛,不时碰撞发出扰人的声音。

说实话我很讨厌这种没什么意义又哗众取宠的典礼,但讨人厌的是其他家人都很喜欢,不喜欢的也没有一个敢像我这样发出声音。

出于礼貌,我依旧耐心的看着那祭司上蹿下跳,唱着那单调而枯燥的歌谣:

“天之高兮,既未有名。

厚地之庳兮,亦未赋之以名。

始有潝虚,是其所出。

漠母彻墨,皆由孳生。

大浸一体,混然和同。

无纬萧以结庐,无沼泽之可睹,于时众神,渺焉无形……”

我聆听着这祭祀远古的诗章,虽然其中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全是夸耀的虚词,但是我依旧得承认这种古奥的旋律与语言启发了我对剧本的思考,也影响了我未来的选择与道路。

但仔细聆听,在那古朴的旋律之中,靡靡之音横插一脚,几乎将整个庄严的旋律给破坏。

我皱起眉头,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靡靡之音的来源。

在祭台下簇拥的人群之中。有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十分醒目,她身上的衣服有着金饰与宝石点缀,异常华贵,但同也异常暴露,仿若薄纱一样的半透明白色衣裙只勉强遮住了下阴和胸部,其它地方都赤裸出来,展露出美丽的皮肤。

而她的动作更加诱人,双脚攀附在一旁的高大男人身上,双手环绕住对方的脖颈,半侧着脸,依靠在对方的胸膛,像是一条想与人欢好的美女蛇,柔软而又肆意妄为。

她的黑发沾上了汗水,有些散乱,有些粘在了脸庞上,让那陶醉的红晕越发红润,她的眉毛微皱,湛蓝色的双瞳蒙上了一层水雾,似痛苦似欢愉。

我认出了这个肆意妄为的女子是谁,却因此更加愤怒。

那是我的妹妹,她跟我哥哥一样随父姓,叫安楠,或许是因为父亲和哥哥的宠溺,使得我的这位妹妹永远是如此的随心所欲,不尊礼法,哪怕在这种典礼上,居然也肆意的与他人欢好!

但在这种场合上,我一时居然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对她进行斥责,哥哥和父亲也一定会站在她的一方。

毕竟在典礼上肆意妄为,对我作为妹妹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也不是最过分的事,她曾数次逼迫我的朋友强娶她,也曾数次从我这里盗取财宝,但每一次都会幸免于难,甚至作为哥哥,我有一次还不得不为她撑腰。

我只能将视线转移,继续接受着典礼的进行。

吟唱诗篇,祭祀舞蹈,赞颂功绩等等过程很快结束,我的哥哥与父亲在一旁不断点首面露得意的笑容,而我则坐在一旁,越发的觉得这个家族的没落。

很快,典礼来到了最后一步,我那许久不见的祖父祖母登上了舞台,作为老人,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袍,简单而朴素,没有过多的装饰。

我的祖母戴着黑色的面纱,她跟我一样不喜爱这爆裂干燥的气候,而祖父尽管已经衰老,但面容依旧威严,身躯硬朗。

看到祖父祖母的到来,我的哥哥与父亲终于不在得意与傲慢,他们恭敬的低下头颅,单膝下跪,向长辈行礼。

祖母宽容的让他们起来,而祖父则只是冷哼了一声,直接坐在位置上,让父亲与哥哥跪在地上。

他并不喜欢我的父亲与哥哥,尽管父亲与哥哥更像他,他们同样的易爆易怒。

他同样不喜欢我的其他兄弟姐妹,他虽然暴躁,但更加喜欢规矩,而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却总是喜欢嬉笑玩闹。

也正因如此我的祖父更青睐于我,他认为本该由我来代替我的父亲,后续的继承者也应该是我,并非我的哥哥。

但没办法,我并不愿意像我的父亲与哥哥一样与我那些兄弟姐妹待在一起。

虽然我与他们关系都不错,但与那些喜欢造出各种事端的家伙待在一起,实在令我身心俱疲。

何况,他们虽然喜爱我,但并不尊敬我,甚至像我妹妹那种对我态度更接近于一种轻视。

因为在他们看来更温和、更包容、更遵守规矩的我,远没有喜怒无常,喜欢暴力的哥哥与父亲值得敬畏。

而且我也不喜欢和我的哥哥与父亲争斗,那两个家伙一言不合只会动手,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这也令我祖父感到不满,他觉得我缺乏魄力,但同时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我的祖母总是溺爱着这些子孙,太过严苛的家法永远无法得到执行。

不过因为对我的青睐,祖父仍旧给了我特殊的地位,我在参加典礼的时候甚至不用行礼。

于是我同我的祖父母一样,看着那些在我祖父眼中的不孝子孙,包括我的父亲与哥哥在那边下跪。

祖母一再劝说,但祖父依旧不为所动,而在祖父的威严之下其他者同样不敢站起。

不过我知道祖父的怒火只是一时,毕竟他也不想非常难得的典礼无法进行下去。

于是在我和祖母的共同规劝下,他有了一个台阶,顺势下来。

典礼在这一段波折之后继续进行下去,来到了最后的阶段。

一个比我还小的年轻人走了上来,他是我父母最小的那个弟弟,我的叔叔,但他的姓氏很奇怪,既不随我的祖父姓安,也不随我的祖母姓提。

而在他的手上横抱着一个极为贵重的宝物。

那是一块经过粗糙打磨的类圆柱形石头,灰扑扑的,外形介于石板和石柱之间,有半人高,碗口粗。

石头的表面凹凸不平,上面布满了斑点状与条纹状的凹陷,像是潮水侵蚀或者狂风风化的痕迹,这些痕迹杂乱无章地组合在一起,带着古老文物特有的沧桑感,仿佛跨越千古的文书,讲述着历史的漫长,文明的兴衰起伏。

其中两道深邃的痕迹将这块石板或者石柱完整的划分成三段,三段大致等长。

这是我们最珍贵的宝物,它本身并没有太大的价值,但它却一直的传承了下来,它代表着那远古之时不断延续的薪火,代表着自古以来的源远流长,也代表着权威。

但对我来讲,那东西并不是多么重要,如果我想要,我随时可以去拿。

我更关注在我那位叔叔之后进来的年轻人。

那是我的儿子。

他的外貌跟我很像,黑色微卷的头发留成了长发披散在肩头,小麦色的皮肤闪烁着健康的色彩,漆黑的双眸深邃,鼻梁高挺,五官深刻,足以称得上是英俊。

但他的气质与穿着却与我截然不同,反而更接近我的哥哥与父亲,身姿挺拔,令身上的黄金饰品越发耀眼,裸露出来的肌肉健硕而有力,表情算不上端庄,有些傲慢与得意,全身上下散发着阳刚的美感,但同时也有一种令我感到不喜的气息。

我的儿子并非在我身边成长,我的祖父觉得他更适合作为继承人,大多数的教育培养都由他进行负责。

或许正因如此,他的性格反而更像是祖父与父亲,不算稳重,容易冒进,幸好他同样继承了我和祖父对规矩与秩序的执着,远比我那哥哥和父亲聪明的多,足以称得上是文武双全,英勇无畏。

但这样仍旧让我感到不满意,我总觉得他还欠缺历练,虽然天资聪慧,但过于依赖与相信自己的能力了,而且比起运用智慧他更喜欢动手,就跟我的祖父与其他兄弟姐妹一样。

他们这样子很容易被其它人所坑骗,也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对此我常常忧虑,不过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过于在意完美了,所以对他们有些苛刻与挑剔。

就像我的朋友对我讲的那样,所有的事物都会有缺陷,一个剧本也总会有些瑕疵之处,不要过于纠结于细节。

我平静的看着我的儿子在祖父祖母的主持下接受了那根石柱,并把它立在祭坛的中央,接受台下我兄弟姐妹的承认与欢呼。

他并没有看向我,作为父亲,我与他的关系实际上更接近于陌生人,反而不太熟悉。

同样他也没有看我的父亲和哥哥,这种傲慢自主的人之间向来是相互排斥的。

我撑着头看向了外面的天空,天空依旧有着浓密的阴云,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这并不罕见,虽然身处沙漠,但偶尔的狂暴降雨依旧实属正常。

但这样压抑的天气却无法让我再像之前那样感到高兴,参加了这个典礼,让我心中的忧虑更加的沉重,那些细小的瑕疵堆积在一起,总让我感觉到难以言喻的隐患,或许是时候该去找个医生看看强迫症了。

我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穴,试图排解掉这些多余的忧虑,耳边传来莫名其妙的嗡鸣声,可能是情绪起伏太大,导致的压力与恍惚。

再睁开眼,我似乎在那层层的阴云之中看见了什么,那灰色的云雾像薄纱一样披散,像是包裹住了某个巨人或是物体,背后透露出的天光,仿佛勾勒出了一个又一个泡沫般的圆润轮廓。

但等到耳鸣声停了下来,又一切正常,似乎刚刚所见,仅仅只是睁眼与闭眼之间产生的光线错觉。

闷热的风吹动了起来,传达了雨落的气息,正好这场形式大于内容的典礼已经结束,我也打算离开了。

不过这次乘坐倒不是我哥哥那充满暴发户气息的车子,而是跟随我的祖父一同离去,他跟我住在同一个小区,更准确的来讲,他是那个小区的主要投资人。

不过祖母倒是留在了这里,她喜爱那些后辈,想多待一会儿。

………………………………

黄玄素平和的转身,他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与多余的情绪波动。

任何的伪装都具备破绽,就算他的外貌、血统、服装在这个多元化的妖界之中不会有任何的突兀,也接受了【影侍】一方所进行的伪装,但总归留有破绽。

最简单的一点,中层次修炼者就应该会搜魂之术,高层次的修行者更可以直接搜索记忆,窥探过往的痕迹,这怎么可能瞒得过?

虽然凭借之前差点惨遭夺舍的经历,以及自身对青龙的认知,再加上自己这段时间对修改记忆的复盘与检测,黄玄素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

首先,他的灵魂甚至是精神必然遭受了某种庇护,自己过去的痕迹大概率也受到了某种隐匿与保护,同时自己这段时间的修行与锻炼一直处在青龙的注视之下。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绝对的安全,灵魂上的庇护暂时无法确定,但精神上的庇护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绕开封印的。

毕竟当人与外界交互的时候,精神总归是要通过光线与信息直接与外界交流的,因此一些特殊的手段可以影响到个人的心灵、逻辑与记忆。

当然这仅仅只是基于他个人的了解,他并没有完全的确认真实的情况,他也很好奇外界的人是如何通过某些方式来窥探到自己的真实情况,并且影响到自己的心智,于是他很自然的询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浓郁的黑暗之中透露出沙哑的声音,像是太久没有说话,导致语言有些不连贯: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蜂巢意识与格式塔是什么意思?”

黄玄素有些疑惑,“你既然看出了我的来历,自然也不需要我的回答。”

居于黑暗者笑了,他的嗓音不在干哑,反而变得像温和的山风,舒适而亲切。

“我又不是通过读取记忆来判断你的来历,虽然你身上施加的庇护中确实只有记忆与心灵这一个破绽,但我父亲给我施加的封印可没那么好破除。”

“就算在他的授意之下,你和我成为了同道中人,彼此之间的大道构建了深刻的影响,也顶多从你说我看的单向交流变成了,我们两个的双向交流,搜魂搜忆这种深入交流的事情,我可没办法进行。”

“我靠的可不是实力,而是脑子。”

黄玄素沉默,似乎在等待对方说出答案。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意思,顺着说:

“正常来讲你的外貌与行为举止都与这个世界的正常妖族没什么区别,可能在你那边大致的文化也是类似的,或者说你接触过类似的文化。”

“但是有些细微处你处理的并不好,你刚刚看画的动作,与欣赏画的动作明显过于专业,还有你刚刚画画的时候,落座的时候,你的姿态似乎在遵循着某种规律。”

“最重要的是这些动作中我读出了刻意,你似乎长期处在一个礼数严重的家庭,以至于你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不自然的遵守那些规矩。”

黄玄素皱了一下眉毛,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因为这些小细节是由潜意识所暴露出来的,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么主动的伪装自然也伪装不了。除非他修行到第四阶段,“识神”和“元神”发生了一定的改变才能避免。

不过正常人倒也不会发现这些问题,他们顶多会有一些模糊的感觉,或亲近或远离而已。

而且“单凭这些条件不能作出推断吧,也不能够知晓我所想的事物的名词。”

他继续发问。

“确实如此。”黑暗中的人似乎也在纠结到底该怎么向黄玄素表达,“这第二个原因,门槛比较高,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你应该懂得轮盘算法吧?”

黄玄素毫不犹豫的点头。

轮盘算法在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一种推演占卜的法门,用四个轮盘分别代表天地人神,或者天地人事,推演事情的吉凶祸福,始末经过。

而如果用他前世的说法就是奇门。

黄玄素对此太过于熟悉,它的主要功法《四气调神大论》和主要术法八风之术皆与其有关,甚至如果追根溯源的话,黄玄素的修行体系甚至在某种角度上可以称之为奇门起源。

奇门在他前世之中贵为三式之首,最有理法,囊括诸多知识,其中最基础的格局便是八卦之盘,采用后天八卦之法,合以五行阴阳,九宫之格,又配以九天星辰,人间八门,几乎无所不包。

而八卦者以应八风,五行阴阳化分四时,此为四时八正,以此为基再分三节,而为二十四节气,进而划分八卦配九宫,又合八九七十二之数,得七十二候,便是周天运行之理。

奇门的一切都来源于最基础的八卦之说,而八卦又来源于何处?

民间传闻,伏羲画八卦,文王演周易,由先天演后天,盖周天之变,然而黄玄素所学却并非如此。

上古之时,有九天玄女授黄帝奇门八卦,后传以风后成一千零八局,作兵争伤伐之术;而素女传黄帝医学药理,乐器音律,以成后世长生延寿与阴阳和合之法。

玄女素女互为姊妹,一者主杀,一者主生,奇门八卦亦与医学药理一脉相承。

按黄玄素所学,八卦最开始时为六卦,为:太阴、少阴、厥阴,太阳、少阳、阳明,合称三阳三阴,后世者分别以坤巽艮,乾震兑记之以名。

三阴三阳,合以体之四极,足三阳足三阴手三阳手三阴,构成十二正经,这便是六卦之起源。

十二正经暗含奇经六脉,加之以任督二脉,水火交融,阴阳调和而成坎离二卦,便为八卦。

外感天时气候,明八正之神,顺四时运转,内知三阴三阳,通坎离之交,应内外气机,天人合一,人即是天,天即是人,这便是黄玄素所学的奇门八卦。

本来就是如此,掌生杀大权者,唯有两人,君王,与医者。

顺天地之气,治人内外之病,为医;顺天地之命,理万灵千世之疾,为君!

也正因如此,黄玄素虽然是以医入道,却是法修,他的本命法器也并非针灸或者是其他事物,而是一方罗盘,这罗盘的主要手段也暗合奇门八卦,除去帮助自身控制十二经脉进行修炼与调养之外,也有推演未来,布下奇门局的作用。

不过黄玄素很少使用这方面的力量就是了,这有两方面的原因。

第一方面是奇门动用起来过于繁琐,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浪费极大的时间与精力,黄玄素一般不会起完整的局,只会借用他的本命法器进行一些简单的奇门应用。

二是黄玄素运行功法的路线跟正常的运行规矩有些不太一样。

正常来讲以手太阴为起点,游注十二经与六脏六腑,遍布诸身,再由足厥阴返手太阴,再度回归手太阴经,轮回不止,以成周天。

不过黄玄素运行的时候却是从足厥阴经开始,进而转到手太阴肺已成春秋之数,这主要是因为黄玄素本身对四时中“夏”的感悟和对情绪的理解,所以以代表怒火的足厥阴肝为主能更好的进行起步,冲破关隘,弥补不足,进行修行。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

奇门对于一种推演法门,对方必须要有足够的信息来源,而且针对推算对象的不同还会有一定的修为限制。

对方在被封印的情况下,怎样获得的信息?被限制了力量又如何起局推算?

更何况他不相信这么明显的事情,青龙或者影侍不会进行遮掩。

而且这个世界奇门的发展远不如前世,如果单用奇门,黄玄素自己也应该会有感应才对,毕竟他与对方已经建立了大道联系成为了同道中人。

“那你也应该知道气运。”

黄玄素继续点头,他刚看过一本有关的书籍。

黑暗中的人继续说:“我正好精通气运一道,虽然在我父亲的封印下,我无法看到你的气运,也无法察觉到我与你之间的气运交感,但是通过轮盘算法,以我自身的气运为媒介,我可以察觉到这个世界的气运总量。”

“而这个世界上的气运是有标准值的是0,一个人的幸运必然意味着一个人的不幸,这就像一群人分一只鹿,一个人多分了一块,那么剩下的人必然会少一块。”

“但这仅限于这个世界是封闭的情况下,就像一个人不与外界交感,他不会有任何改变,但如果与外界相连了,他就有可能生病,有可能变强,也会产生气运。”

“从三百年前开始,我就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气运总量在不断的增长,这说明我们这个世界上有外界的人来了,尤其是不久之前,我又感受到了一批很大的气运加入了进来,让总量继续的上升,这让我确信了有大量的外乡人进来。”

“不过尽管这样我依旧无法确定是你,毕竟你背后的那个人遮掩做得很好。”

“但是,作为一名持灯人你是不是已经去过了揽云楼,而且在那里面看过了一本书,叫做《风云简介》?”

“那本书上有你的后手。”黄玄素顿时明白,也很快对方的话就否定了这一个观点。

“并没有,虽然那本书确实是我修行一门术法留下的笔记,但我并没有留下手段,并且就算我留下了一些后手,在我父亲的封印之下,我也无法感知到那门手段是否产生了效果。”

黑暗中人的话语依旧温和平静令黄玄素产生了一种错觉,对方似乎在像一个老师一样在向他传授些什么。

“在我写下那本书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感到了有个人会去看那本书,这是我的气运告诉我的。”

“世界的气运总体不变,把世界的气运分割开来,每个个体都会有这个世界的部分气运,而因为无限下分,这世界上有无数个体,每分每秒都在作为活动,这就导致了每个个体的气运都变幻无常,难以利用。”

“但是积累在一起,整体的气运却是相对稳固的,因为好运坏运会相互抵消,对于天地本身更是不增不减。然而我写下书的那一刻,我的气运告诉我,整个气运总体发生了一定的偏转,或者说未来发生了更替,而一本书如果想要去干涉气运,就一定要被别人看。”

“但那本书本身并不涉及什么修行奥秘,而且气运是小道,对应的那门术法也不出名,而能进入揽云楼的机会本就很少,能进来的当中又有多少会去钻研这旁支末节?而且看到这本书的人还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巨大的影响。”

“所以,这个人要么是我家族的人,要么是有特殊权限的持灯使,同时要么是天地所中顺应大势之人,要么是其存在必然会对本天地造成影响的外来者。”

“这样一来能有的组合并不多,尤其是在我家族人不多的情况下。”

“而作为书的作者,只要我还活着,看了我的书的人,迟早有一天会过来见我。再加上一个天地顺应大势之人不会惨到被派来看我,还要被迫与我结为同道中人。”

黄玄素低头不语,在他眼中的世界,无数的人影影影绰绰来回移动,错杂起伏的吵闹声不绝而将是在讨论着什么。

而对方也适时的停下等待着黄玄素的消化与理解。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黄玄素终于消化完毕,冥冥之中似乎看到了什么,若有所悟。

他的唇齿活动像是在呢喃着什么,但声音微弱,极有模模糊糊的几个字“理顺气机……通晓经脉……顺天应人……百病不生……”

他抬头,双眼中一片清明。

“你应该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对,告诉了你会对你产生坏的影响。”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王耀祖,我叫王耀祖。”

黄玄素点点头,“那安排你的是哪一个?名字应该能告诉我吧。顺便能告诉我你父亲是什么样的态度吗?”

对方对黄玄素这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

“我父亲的态度我倒不知道,他肯定也察觉到外来者的入侵,这种事情瞒不过几位最强者,而外来者的入侵也肯定会带来部分外界强者的安排与渗透,至于跟他们之间的关系,我父亲是战是和都有可能,这主要看外界的反应,我父亲没有太大的野心。”

“他把你弄进来和我放在一起,估计也是想要做两手准备。”

“至于安排我的那个。”王耀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我对祂知道的不多,不然在与祂接触的时候,我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走火入魔杀心入脑。”

“祂的名字你应该听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变得含糊不清,细密遥远的仿佛夜间的海潮,像是在诉说某个不可言说的秘密,在静默之中,扭曲的音调透露出了异界的语言:

“the holy one,

balancer of Equilibrium,

origin of civilization,

dweller of the Abzu,

master of magicians,

the parricide of Redemption

——【En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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