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和昆阳等人寻了时机,在院子里朝着明惠整整齐齐跪着。
他们都听到了,也知道明惠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
可侯爷苦了那么多年,终于有希望了,他们不想让侯爷再失望,再过如同丧尸一般的日子。。
“卑职等,求明主子帮帮侯爷!”
“凭什么?他要杀我,还有你们这些人,也想杀我和蓝追,如今都送上门来了!我为什么要救他?”
“求明主子听我等一言!听卑职说完,随明主子处置!”
“明主子,当年的事不是您想那样的,当年击杀您和蓝大人的事,起初侯爷并不愿意,后来出手也是被逼无奈,
事后,殿下曾来找过侯爷,大打出手,若不是兰妃娘娘及时赶到,侯爷怕是活不到今日,
那次,太子殿下在床上休养了半月,我们侯爷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恢复到您第一次看见他那副样子!
求明主子救救侯爷,他一生为国为民,不曾懈怠,司徒家他这一脉只有他一人了!”
明惠有些心虚,萧逸原来为自己报过仇了,自己今天这样,算不算报仇过当啊!
“侯爷这些年过得很苦,他身体状况有多糟糕,您也知道!他除了撑着侯府,还得时刻关注着南境!”
“若明主子依然愤愤不平,待侯爷痊愈,尽管杀了我等泄愤!”
“请明主子责罚!救救侯爷!”
追月和昆阳领着众人,苦苦哀求着明惠,
明惠亲眼见过司徒流云的困境,坚韧不拔,她如何能不动容?
“求明主子让我们为侯爷护法,待他康复您再动手杀了卑职等人可好?”
明惠无奈闭了闭眼。“你们起来吧!”
“谢明主子成全!”
“谢明主子成全!”
明惠回房,去看司徒流云
司徒流云,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明惠,对不起!”
“没关系!我已经报仇了!”
“萧逸已经为我报过仇了,你为什么不说啊!”
“说了,还有人会动手吗?”司徒流云苦笑,
“你们个个都是老谋深算!”明惠没好气打了司徒流云的胳膊一拳,
“啊!明主子可是想把我这个瘫子的胳膊也打断?”司徒流云,吃痛,闷哼一声。
明惠背对着司徒流云在想事情,司徒流云以为明惠还在生气,他温声开口,
“你若是不愿,可以离开!我不会勉强你的。明惠。”
“让你那几个粗人照顾你啊!”明惠嘴硬心软反问,
“你愿意留下?”司徒流云倒不是想让明惠照顾自己,他只是想补偿她。
明惠对于司徒流云来说是同类人,他也想等自己站起来之后,能护着这个嘴硬心软的丫头,让她坐稳后宫。
“这一月,你得听话,不然,打断你的胳膊!”明惠淡漠地开口,
“好!”
司徒流云感觉外面有人偷听,
“那要是让你打萧逸的腿,你可会像今日这般卖命!”
明惠都没思考,脱口而出,
“我宁愿打断我的腿,都不愿伤他分毫!”
“那你可还恼他?”
“不会,他待我好的不能再好了。”明惠知道,她再也逃不了,将来守着他,做一个后宫怨妇可能也不错吧!
“那你就让他这样离开?”
“他还会回来的!老头子没时间了!”
司徒流云感觉屋顶的人离开,松了一口气。
明舟和萧逸策马前行。
“爹爹,可满意了?”
“舟儿,回北疆!”
“司徒侯爷,是故意帮您问的吧?”
“就你小子聪明!”
“他们两个大婚当日,您是不是得回来和娘拜堂啊?”
“舟儿,随为父,聪明!不过你皇祖父怕是撑不到他大婚了!”
“舟儿明白!”
“舟儿,有你这样好的孩子!上天待我不薄啊!”
明惠夜间,也守着司徒流云。
“你在北疆,强行卸力使鞭,心脉可有损耗?”
“我爹爹给我吃了药,没多大问题!”
司徒流云,看着身侧躺着的明惠,有些不自在。
“你父母何时战死的?你多大?可还记得他们的样子?”
“十四岁那年,还记得!”
“你很勇敢!”
“你也是!”
翌日清晨,明惠看着燕红筱,对着自己毫无芥蒂的样子,就有些生气。
“燕夫人,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吗?你就这么放心我照顾你夫君!”
“医者仁心!再说他可是你亲姑父啊!”
明惠觉得自己的辈分实在是小。
燕红筱觉得,此时磨磨明惠的性子也不错。
她让莫愁拿来针线,她亲自教明惠。
“切,你自己都不会,还想教我?”
明惠满脸不在意,
“大侄女,那如果,姑姑偏偏就会呢?”燕红筱也不恼,她笑着问明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会,我就学,学得说不定,比你还好!”
“好!,一言为定!”
司徒流云知道,明惠输定了,
“我就不信,天天扛着大刀的人,会,会,”
燕红筱,拿着针线应该开始刺绣,明惠开始不在意,可越看越不对劲儿,
明惠吃惊,竟不知,燕红筱还有这样的本事,
“你,你,你会绣花?”明惠的杏眼瞪得大大的,看着燕红筱飞针走线。
“大侄女,针线活,是女子必备的技能!”燕红筱笑着开口,
“知道了!我会努力学习的!”
明惠接过燕红筱的针线,顺着燕红筱教她的,一针一线穿着。
燕红筱看着明惠认真的样子,果然啊!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自己当年也是因为被司徒流云退婚,被京都里的夫人小姐们嘲弄说自己不像个女子,
她是被逼出来的,她可是苦练了好久,只想让司徒流云认可自己。将来司徒流云能穿上自己为他做的衣服。
从今日起,明惠在司徒流云的屋子里,绣花!还带着明媛,母女两个人还都是初学者,正好一个班,一个进度。
白日里,燕红筱照顾司徒流云,明惠和明媛在一旁学刺绣。
夜间,明惠睡在司徒流云旁边的矮榻上,她按时给司徒流云上药,观察他的腿。
司徒流云也很听话,他也希望自己能得偿所愿。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也想做一个能让妻子依靠的丈夫,希望自己能带着孩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