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自然没有错过青年这双漂亮眼睛划过的得意,他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用指尖拨开他额间蹭得散乱的发丝,将他明亮清透的眸完全露出。
江落适时流露不解神情,歪着脑袋状若天真的瞧着他:“佛爷,您怎么啦?”
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那带有薄茧的指端最终落在他散开的领口,露出的那截细骨伶仃的锁骨上,轻点了两下。
江落微怔,不懂他的意思,男人凑到他耳边,嗓音低哑:“我真该在这里打上一条......”
江落整个耳朵霎那间跟火烧了似的,从耳朵尖开始染上薄红,他像是没听清最后两字般,嗓音颤颤地问:“什,什么?”
张启山却不再重复,唇角微勾在他红透的耳垂处落下一个吻,随即双手握住他的腰,让他整个人在怀里坐直。
江落懵了片刻,呆呆地以这种俯视姿态看着男人深邃含笑的眸。
张启山抬目瞧着他,指腹狎昵揉着他软玉一样的耳垂,嗓音温沉悦耳:“锁住我的小凤凰,它飞的再高再远,一拽链子就能找回来,拖着它、强迫它回到我身边......”
咕噜。
江落喉结上下滑动,咽下一口唾沫,他面对男人时,时不时便拿乔耍性子,便是吃准了男人对他的纵容......
他在男人底线反复横跳,就是想看他撕掉那层威严冷酷的皮,从冷静自持变成被yu念操控的模样......
可每当男人真露出这一面时,他心底又出现一丝难以招架的恐慌。
张启山嘴角含笑,松开江落滚烫耳垂,注视他的眼睛,像捕捉到他那缕隐藏极深的恐慌,搂着他的腰轻叹道:
“别害怕,我不会那么对你,永远都不会......你是自由的。”
江落仿佛坠入男人深邃的眸底,眸心颤动不已。
该死,心脏跳得好快,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该死该死该死......
在男人以下位姿势,仰头够到他的唇时,江落颤抖的瞳眸蓦地睁大,头脑都涣散一瞬。
他屏住呼吸,手指不受控地蜷缩,指甲紧紧勒着掌心,血丝从内里溢出,心脏跳得一下比一下狂热......
热泪从眼尾坠落,模糊了他的视野,可他依稀能够瞧见男人那深邃的眼......
........
江落短暂的大脑眩晕过后,等恢复意识时,他发现两人已经换了个地方。从议事厅来到了客厅最大的西洋壁炉前,而他的脑袋正枕着男人的腿。
而男人那只宽大灼热的手落在他脑袋上,像撸狗一样来回摸着他的头!
噼啪、噼啪......
壁炉火势燃烧的正旺,暖红的火焰如同被风拂过的野草弓着腰,连成一片,却也一簇一簇地律动着。
江落白皙的脸颊被映得通红,刚才,他居然?居然被亲晕了?
???
就在他不可思议地回想刚才细节时,男人低沉笑声从头顶传来。
“醒了?”
江落全身皮肉都倏地一麻,头皮上更是如同有细小电流在噼里啪啦地跳动,他脚趾尖都忍不住蜷缩在一起,咬着牙从牙缝挤出回应:“嗯,醒了。”
这会他心里已经骂翻了天,张启山平日里装的严肃正经,实则骨子里比谁都痞坏!全身上下还冒着该死的香味,惯会勾引人!
他刚才绝对是故意的!
可恨死了!!!
张启山听到他磨牙声,眉棱微挑,掐了把他脸蛋儿。
啪——
“你......!”江落抬头怒瞪,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你没事掐我做甚?!闲的啊!”
张启山看着出了红檩子的手背,勾了勾唇,不置可否:“嗯,确实是闲的。”
江落瞪大眼睛,红润润的嘴巴张张合合,最终挤出三个字:“你无耻!”
张启山又掐了把,这下左右脸都红了。
江落腾的一下坐起身,双手捂住有些发麻的脸,像一个被浪荡子调戏的良家小媳妇,水汪汪的眼睛大睁着,警惕地盯着好似被鬼上身的男人:“......”
而张启山与他对视几秒,挪开视线坐在那,眉眼间恢复一贯的冷峻,薄冷的嘴角平直,仿佛刚才不符合人设的事不是他做的一样。
江落喘着气:“???”
在木材燃烧的哔剥哔剥声中,江落经历短暂的懵逼过后,咬着牙,下颌线绷紧,露出一个僵硬古怪地笑,猛地一下扑到男人身上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说!你是谁!”
“你把我的佛爷藏到哪里去了!”
张启山也不反抗,挺拔的背脊反而顺势陷入沙发里,仿佛为了方便青年掐脖子一样,下颌微微抬起。
江落瓷白的手背青筋如玉一样鼓起,他用力又极为克制地狠掐着男人脖颈。
男人冷峻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涨红,江落唇角勾起的笑容逐渐变得真心实意起来,他凑到男人唇角旁,热烈地碰了碰,但他的双手依旧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