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桂瑶的温柔有可能是假的,但是她的美貌跟聪明却绝对是真的。
对孔帆践的来意,怎么会不明白呢?
所以没跟他说几句,便表现出反感情绪来,转而主动选择跟覃浪、覃波这对幽默的兄弟,混在一起有说有笑起来。
后来孔帆践选择骚扰其她女同学,邀请人家去采野果,但是都被一一拒绝了,直到最后,
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后,便没有再骚扰其她女同学了。
跟他一同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还有原少芳。
当原少芳再出现时,头发凌乱,脸颊通红。
别人问她去哪了?她说刚才不小心走迷路了!
问她为什么头发那么乱,她说是慌忙找出路时树枝野草挂的!
再问她为甚脸那么红时,她说是天气太热,被烤红的……
而孔帆践的消失,他说是早上吃坏了肚子,上大号去了!
可尽管他们把借口都说得那么完美,把他自己骗得都信了,可是心里明白的同学,自然都明白他跟原少芳,
其实是偷偷在背地里“采野果”去了。
所有漂亮女同学,都庆幸孔帆践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终于都可以做短暂的圣人时,女同学们才敢悄悄结伴去方便。
陈硕为了她们的安全起见,给她们各准备一根棍子,让她们拍打草丛灌木,惊走鸟兽蛇虫,
以免它们突然蹿出来被吓到。
可是就在这时,一种很不安的感觉突然袭来,钟道环顾四周,竟然就在女同学们方便的方向,
那诡异的红衣小女孩再次出现了,不过是那种一闪而逝的现身。
钟道发现后立马跑去跟林怡说:
“林怡同学!你胆大心细,女同学们多数胆小如鼠,希望你可以陪同前去,照顾一下她们!
如果发生什么事情,记得要要求大家千万别乱动,需要靠近你两米范围之内。拜托了!”
林怡看着莫名紧张的钟道深感奇怪,今天自登山开始以来,他除了主动跟陈硕说过话以外,
自己竟然是第二个有幸跟他说话的人,似乎还有着一种哀求的眼神。
林怡虽深感疑惑,但这是出于好心,对大家都没坏处,所以自己也欣然答应了!
这时钟道的心才平定了几分。
这时男同学们,为了彰显自己的正人君子品格,都围在了一起大声的聊着天。
而陈硕看了钟道的所为,不解问:“道哥!你为什么要林怡也一起去,明明她没打算要去的呀!”
钟道答:“我刚才又看到红衣小女孩出现了,就在她们下去的方向……”
陈硕好奇问:“你不是说人多就不怕红衣小女孩吗?就算林怡不去她们也不止三个人了呀!”
钟道若有所思答:“这次不同!如果我们追着红衣小女孩,她跑的话,一般是她害怕就没事,
如果是她主动跟上去的话,就是有备而来,得小心了!”
陈硕担心问:“那你还让她们下去,还不让她们赶紧回来?”
钟道劝道:“别急!现在不能乱!如果我叫她们回来她们会怎么想,到时候我们矛盾闹开,
更不利于我们保护她们,只要有林怡在,她们就会没事的?”
陈硕不解问:“为什么说林怡在就没事,而不怕把林怡也害了?”
钟道解释道:“因为林怡的身上佩戴了一块地藏王宝玉,非常灵光圣洁,不像是凡品,
外加林怡的母亲,是位很虔诚的三皈依佛教徒,林怡也得其荫护……”
“啊——”
“啊……”
……
钟道还没说完,女同学们竟然惊恐大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孔帆践最关心的大喊问。
这货也不管女同学们,是否已经方便结束,更不管就这样猛冲下,去会不会让正在方便的女同学羞愧难当,
甚至不禁让人怀疑,他这是故意为之。
“这里有……死人骨瓮……”一女声惊声尖叫道。
【注:骨瓮又叫金坛或者金塔,南方地区专门存放逝者骸骨二葬用的器具。在北方地区逝者以棺椁入土为安之后,
一般会千秋万代永不迁移。但在南方地区却大不相同,有着二次葬的习俗,也就是拾骨再葬的说法。
即,让逝者先以棺材入土,一年或更长时间后,逝者肉身消融仅剩白骨时,儿孙们则会择良辰吉日,
请拾骨师来开棺拾金,开棺后须按照严格的顺序,将骸骨捡起做好清洁处理,再涂抹上茶油,
再严格按照一定的顺序,转移到金坛之中摆放,再选一风水宝地重新入土……这便是我们南方地区的拾骨再葬习俗】
“你们再坚持一下,我们还有十五秒钟可到达!”陈硕眼见孔帆践拼了命的冲下去,大声安抚道。
这一声看似安抚女同学们,实则是提醒,十五秒后就有男生到了,你们可别失了礼数丢了斯文。
第一个冲到下面的,果然是非常积极的孔帆践,第一个下去的他,表现得非常的英勇:
“不用怕!这世间哪来的妖魔鬼怪,牛鬼蛇神?”
这货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没去看那恐怖的来源骨瓮,反是直盯着女同学们的身上猛看。
没一会儿邱耀、周尚鉴、陈硕、覃波、覃浪、钟道、何江海等男同学,都纷纷赶到了。
但见女同学们,以林怡为中心缩成了一大团,不远处竟是两个打翻了的骨瓮,里面的骸骨均撒出了一部分,
那最瘆人的骷髅头空洞的眼窝,竟朝着这边“盯着看”,乍看之下毫无心理准备的话,
真能把人吓得够呛,胆小的女生就更不用说了。
“大家别怕!你们深呼吸,别往那边看,跟着我的步伐,我带你们走出去……”陈硕对女同学们说完,便开始慢慢的引导,将她们带出去。
慢慢在陈硕的引领下,柒桂瑶带头跟上,其她女同学也低头,再不敢往那恐怖来源方位看去,
也慢慢且惊魂未定的离开。
“靠背啦!这里怎么会有这玩意放在这?而且还是捡了骨没入土的,匪夷所思啊?”何江海好奇问。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晾骨!一般是逝者起身捡骨的过程中天气突变,骸骨被雨水淋了,
或者是骸骨出现异样,不宜立马入土,需要露天晾晒,直至骸骨变干重后,新涂上茶油,再选良辰吉日入土为安!”邱耀炫耀道。
“哇!想不到我们邱室长,不但运动天赋过人,这奇闻异事也知道不少啊!”周尚鉴夸赞道。
原来这个邱耀还是个寝室长,大家喜欢跟他开玩笑,直接叫他市长(室长)。
“那当然!本市长(室长)的学识渊博着呢!”邱耀自夸道。
“市长(室长)高才!”其他同学同样出口称赞道。
“哎!你们说那边两个骨瓮里面的骨头是被雨淋了,还是出现其它异样了?”孔帆践突然发出这么变态的一问。
“哎!邱市长(室长),你倒是说说这骨头出现异样是什么异样啊?”覃波抓住了重点好奇问。
“这个嘛!据说是泡水、发霉、变黑一类的状况吧!”邱耀不大确定道。
“大家都想知道?一起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吗!”孔帆践怂恿道。
“孔兄向来是个科学主义无神论者,这就是体现你有多无神论的时候到啦!”何江海笑道。
“哼哼!那你就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看我是怎么把那死人骨揣兜里面,把骷髅头踩脚底下面给你们看的!”孔帆践一脸无畏道。
“孔帆践你这胆子,都敢把骨头揣兜里面、骷髅头踩脚下的话,我们这里最大胆的周尚鉴,
岂不是敢拿那死人骨头打鼓了?”覃波看着孔帆践和周尚鉴笑道。
周尚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更不反驳,意味深长的笑着。
说着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已经开始慢慢的向骨瓮走去。
当大家走得足够近的时候,终于都看清楚了,这两瓮骸骨,都是发黑的,特别是颅骨,
竟像是被人用墨汁浸泡过……
“啊——”
“哇——”
突然覃波、覃浪同时惊呼起来,带头便跑。
这时不知所以的同学们也拔腿就跑,特别是孔帆践跑的最前面,比兔子还快,而周尚鉴,
不愧是这里面胆子最大的,竟然原地不动,比发出怪叫的覃波、覃浪还淡定。
“窝尻!你还好意思叫我们睁大眼睛看好了?这就是你所谓的科学主义,无神论者的无畏精神?
吓唬你一声就跑成这样,还是我们周尚鉴牛x,原地不动啊……”覃波讥讽道。
“这难道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怕不怕就不得而知啰!”覃浪也讥笑道。
他虽然嘴里说,孔帆践怕不怕是不得而知,但是表情跟话语里的意思,所表达的却是显而易见。
“什……什么?你们叫出声来,我还以为是有毒蛇马蜂来了呢!我会怕这些死人骨头!
笑话!”孔帆践辩解道。
就这样他们再次靠近……
他们有人挽起了袖子,有人折了根树枝,眼看就要对两个金坛下手。
“住手!你们要干嘛?不可对死者如此不尊重!”钟道大声喝止。
“靠背了!又是你个死瘟神!关你什么事?”孔帆践歪起嘴角骂道。
“对啊!关你什么事?难道这两瓮死人骨头是你亲人?”周尚鉴冷冷道。
“逝者已矣!应该得到安息!我们非亲非故的更不该打扰!”钟道阻拦道。
“说你瘟神就是瘟神!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们本着好奇冒险精神,过去看一下那骸骨,
到底有没有什么异样,你紧张个屁啊?”周尚鉴辩解道。
“你们说谎,刚才孔帆践说‘把那死人骨揣兜里面,骷髅头踩脚底下面给你们看!’这是看一下吗?”钟道质问。
“啪——”
但见骨瓮前面,散落的骷髅头上,竟被砸破了个窟窿。
“它太姥姥的,你个死人骷髅头啊!吓了老娘一大跳!看老娘不砸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