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电话半天了,也不接听,你干什么飞机去了?”二舅抱怨道!
此时我一看手机,才发现这时,已经是第二天的14点多了,怎么回事?
我竟从昨天傍晚18点左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14点多,也就是说我竟然睡了20个小时,
睡得比只死猪还死,但是为什么我的头,依然是胀痛难忍!
再看那未接电话,竟然有十二个之多!从早上的八点开始,平均每半个小时便有一个!
还有,我为什么能看到那凶案现场?
“哎!阿玄听见没有!我知道你没吃饭,在你家楼下等你呢,快下来!”
“哦!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到!”
接着我以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飞奔下楼……
在经过我隔壁那死人的房间时,虽然心中一种莫名的恐惧袭来,但毕竟是大白天的,
勇敢的成份还是大于恐惧的,所以还是能保持,外表不显慌张的走了过去!
在安然的经过那里后,我心中竟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到了二舅跟我说的快餐店,他已经点了好几个菜了。
有:烧鸭半只、红烧猪蹄半只、香辣猪肚半只、清蒸鲫鱼一条(一斤多的)、里脊煲莲藕一份、
素的有一碟芥菜和一碟苦麦菜,最后还有一大盆枸杞猪肝汤,饭桌下还有半打冰镇啤酒!
已经被饿得快要前胸贴后背的我,一看顿时口水狂流!
坐下便抓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大啃狂嚼起来!
“没教养!人没齐就狼吞虎咽起来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惹讨厌的死女人牛碧婷,应该是上了趟厕所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卫生纸在那擦!
“我从小看到大的,阿玄!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被饿坏了才率先起筷的,这么熟了,
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嘿嘿!也不必拘谨……”老舅为我开解道!
我没说什么,毕竟是她等了我那么久都没先吃,我一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吃了,
的确是我有失礼数在先,我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坚信我此时的脸色,必定很难看。
因为那牛碧婷的眼神,给我说明了这一切。
“呵呵!来……好搭档!你是我遇到这么多的搭档里面,最最优秀;最最拼命;最最让我敬佩的合作伙伴,
没有之一……来!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说着举杯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又道,“阿玄这孩子,刚才失礼了,是我没说清楚在先,我再自罚一杯……”
说完又是一杯下肚!
那牛碧婷更是豪爽,看着二舅喝一杯,她就跟一杯,一点也不让须眉!
我懒得理他们,我就是个蹭饭的。
我已经记不得多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菜肴了,一拍肚子,那桌面上的八成,都是我一个人给干掉的!
就连我自己,都为我今天奇大的胃口,感到震惊!
酒足饭饱了二舅道:“阿玄啊!可以告诉二舅,这段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吗?电话不接,着急死我了……”
我不好意思道:“二舅!对不起啊!让您操心了,其实我昨天傍晚跟你(们)……分开我就回房睡觉了,
一觉就睡到了刚才……”
我本来想在“你”的后面加“们”的,但是扫视到牛碧婷,那陌生而冷漠的样子就算了!
这时二舅,拿出手机打开视频给我看,正是那老太太和少妇惨死的视频!
我虽然梦里见过,但是此时再看也心惊不已!
而二舅,则非常仔细的观察我的神情变化,道:“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吗?你好像不怎么害怕啊?”
我如实道:“二舅实不相瞒,我昨晚……不!说不定是今早上呢!我曾做梦梦见这些死亡现场……”
此话一出,二舅和牛碧婷都显得震惊了!
二舅道:“是吗!那给我说说看!”
我把我的噩梦,如实的告诉了他!
在我说出梦境的时候,我无意瞥见,我右手手背竟然有个蹭伤的伤口,还是新的……
这不是,我做梦被困在女死者房间时,弄伤的伤口吗?形状跟位置都一模一样!
如果说只是做梦,为什么伤口却是真的?
“啪——”
牛碧婷用力的一拍桌子,严厉道:“好你个岑向玄!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容易就招了……”
说着非常快速的掏出手铐,把我铐了起来!
我一脸茫然。
而二舅,说不尽的矛盾,既想阻止,但又好像不够理由!
“二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解问。
“跟我回差馆再说……”牛碧婷冷冷道!
“二舅!我可是你的亲外甥,你竟然冤枉我?”我气愤道。
“冤不冤枉你,跟我回去自有定论!给我住嘴!”牛碧婷用力拧住我狠狠道。
“清者自清!走就走……”说完我不再挣扎。
“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大吃一顿吗?”二舅面露愧色问道。
“舅舅请外甥吃饭,很正常嘛!冲着我们这血缘,还要有其它原因吗?”我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道。
“蠢得倒是可以的!”牛碧婷却露出了黠笑,那笑意味深长,难以捉摸!
到了审讯室,我才知道我是为什么被抓来了!
一凶神恶煞的阿Sir道:“说吧!你是怎么犯下这两起案件的?动机是什么?”
我莫名其妙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案发的时候,我就在家里睡觉!一觉醒来,
就被你们当成杀人凶手了!”
旁边看似温和的madam,却按下了遥控,在审讯室的投影仪映射下,出现了案发的画面,
所不同二舅给我看的是,这两个画面都有红圈,圈起一个人!
那个人所站的位置,根据我的对比,竟然就是我做梦时,看到现场所站的位置相符!
更神奇的是,那所站着的人,跟我竟然出奇的相似,身高、体型、年龄当真像极了我本人。
难道这些案件真的是我犯下的,我有梦游症?
如果这两起案件是我所做的,那我隔壁的女人,是不是也是我所杀的?
我要挟那男的不许他说出去,不然连他家人也干掉……
真是越想越可怕!
难道我有人格分裂症,我杀了人,我都不清楚?
不对!
人应该不是我杀的,因为在梦里我根本没动手,而且影像里面的人,也没直接动手……
阿Sir道:“这两个案件你都在现场,你怎么解释?”
其实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们分析案件录像,有我的身影,他们没有直接就去抓我。
而是由二舅请我吃饭,我自己说出了梦境,牛碧婷才动手?
我恍然回神,他们只是在怀疑我,根本没有直接证据。
我当即气道:“你口口声声说案件跟我有关,你能在‘作案工具’上找到我的指纹吗?
你们有我,直接动手杀人的视频作为证据吗?就凭这监控录像上那道,虚影跟我有点像就怀疑我,
你们可以去我的出租屋调出监控看看,我就连出租屋都没离开过!”
说这些时,其实我也挺心虚的,毕竟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真有梦游症。
不过为保清白,我得把没底气的话说得理直气壮,狠狠的豪赌一把。
这样才能,很好的洗脱嫌疑。
“啪!”
凶神恶煞的阿Sir,拍桌子道:“小子!别嚣张,对自己的作案手法自信的人到最后都会栽……”
“我又没做!栽你个大头鬼啊!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我坚定道。
我上了三年的警官学院,知道他们的审问手法和程序。
他这招是试探法,就是先一口咬定了,我就是凶手而进行试探,我一旦显露出什么举动,
让他们值得怀疑,或者确定了我就是凶手的话,我就会被继续深挖,抽丝剥茧让真相一一浮出水面!
应对的唯一行之有效的方案,就是有力的否定掉他们的假设,让他们清楚的意识到,他们的假设是错误的!
就这样他们根本没能问出什么,接着换了几对人来问话,都是一个凶点一个温和点的搭配着一唱一和。
这我也了解,这是要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这一收一放,从而“威逼利诱”套出疑犯的真话!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心理拉锯战,他们终于都把我给放了!
这期间或许是为了避嫌,二舅和牛碧婷都没来看过我!
一放我出来,我那二舅就像个孙子似的,屁颠屁颠的跑到我的面前,说好话给自己解释,他有多么的无奈!
二舅道:“今天早上和中午!我们接到报案!有两起离奇死亡的案件,现场都有同样奇怪的水滴图案!
更让人惊奇的是,那现场的监控录像,都拍到了个跟你体型长相非常的相似的人……”
我根本就不鸟他,真是人在家中睡祸从天上来!
我明明房门都没出半步……
不过想到这,我却心虚了,我没出房门半步,我的伤口是哪里来的?
这虽然跟凶案似乎无关,但是却必须要弄清楚的。
“我当时就猛打电话跟你求证!但是你却一直不接我电话,这真是急死我了……”
二舅拍着手背,一副担心至极之状道!
我白了他一眼,因为我想看看,他说假话时到底会不会脸红,一个人如果真的紧张我,
还会设局来坑我?
做得那么的理所应当,最后却是那么的死乞白赖的否认!
有这样的一个极品舅舅,真是我人生的一大不幸啊!
这样的家伙必须疏远,别说是亲二舅了,就算是亲爹也没得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还不如吃了一次亏,就趁早远离!
不然迟早被这家伙给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