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耀听到谌凌风说的话,老心甚慰,“老天对我不薄啊!”
谌凌风见天色不早了,想挣脱老皇帝的束缚,又怕伤了他,不敢使用内力,轻轻的掰开他的手,“皇伯父,凌风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元耀的眼前,只有元昊天冷冷的酷酷的表情,“凌风,有空多来宫里坐坐。”
青云和奚发,轮流在别院的后墙上等着,只要谌凌风来了,让他从后门进来。
谌凌风出了皇宫,直奔元昊天的别院。
青云见有人过来,立即跃下墙头,迎上去,“凌风,你来了。”
谌凌风也大客气,越过青云,飞身上了墙头,“青云,好久不见。”
元昊天在书房里,听到谌凌风的话,“师弟,从窗户进来。”
谌凌风来到书房,打趣道:“师兄,在自己的家里,却像个贼一样。”
元昊天叹气,“我有得选择吗?”
谌凌风是游侠,性子洒脱,“那又怎样,我命由我不由天。”
樵轻尘从清居园过来,没见过谌凌风,看向元昊天,“这位是?”
元昊天拉过谌凌风,在樵轻尘面前站定,“轻尘,这位是谌凌风,我师父的儿子。”
樵轻尘礼貌问好,“久仰久仰!”
谌凌风夸张道:“你认识我?”
樵轻尘有点生气,“不认识,如此说法,是一种问好的谦词。”
元昊天知道她生气了,轻拍一下她的肩,以示安慰。
谌凌风看着元昊天,“师兄,这位是嫂子吧?”
青云见此情景,“凌风,轻尘是青峰阁的阁主。”
谌凌风不太相信,“小丫头片子,还是阁主。”
樵轻尘不知道这个二世祖,是何方神圣,“你长得像棵头芽菜,有什么好神气的?”
元昊天怕他们打起来,忙站在樵轻尘身前,“师弟,师父他还好吧?”
谌凌风瞬间变成了老实人,收敛情绪,“老爹好的很,被你的事给烦的,睡不着觉。”
青云接过话茬,“谌夫子如此潇洒的性子,会被昊天的事惹的睡不着觉,凌风,你诓我呢。”
樵轻听到谌夫子的名字,想起鹰嘴山暗室的宝藏,其中就有谌夫子的画,“可是画画的谌夫子?”
“切。”谌凌风不悦了。
樵轻尘从元昊天背后探出头,“没人说你就是谌夫子呀。”
元昊天解释,“轻尘,那个一幅画值千金的谌夫子,是他的父亲。他既是我的师父,也是救命恩人。”
樵轻尘知道了这层关系,不再针对谌凌风,主动示好,“谌公子,您好!”
谌凌风把自己受父亲所托,去了皇宫里面见了老皇帝,说与几个听,“现在,我们去清居园。”
樵轻尘说道:“隐程回来了,他说要去京都自己的宅子里。”
元昊天问:“韩韧叔回来了吗?青三他们呢?”
奚发道:“主子,他们这会儿,应该到了。”
元昊天道:“给青九和青十传信,我们去了清居园。”
元耀听说元昊天还活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睿智的帝王,变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福公公也是高兴的抹眼泪,“皇上,恭王还活着,老天保佑咱们的护国之神,愿从此再无灾无难。”
元耀平复了心情,“老福,告诉皇后,太子的脚底,没有小黑痣,一颗都没有。”
福公公知道此事体大,不敢托他人代传,自己跑去凤仪宫。
陈皇后在寝宫里伤心劳肺的想着事情,忽然听到下人传话,福公公来了凤仪宫,忙整理妆容,收敛情绪。
“皇后娘娘,皇上有几句话,要老奴传给您。”福公公见了礼。
陈皇后屏退宫人,“福公公,请讲!”
福公公看看周围,又凝神听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偷听,才说道:“皇后娘娘,皇上说,太子脚底没有小黑痣,一颗也没有。”
陈皇后听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福公公忙上前一步,把皇后扶着,让她趴在桌上,“快传太医,皇后娘娘昏倒了。”
掌事姑姑跑进屋,把皇后娘娘扶起来,掐住人中,着急的呼唤,“皇后娘娘,醒醒,快醒醒。”
过了一盏茶的时刻,陈皇后幽幽醒来,哭着低语,“我的孩子,在哪里?”泪水打湿了衣襟。
一众仆从,见皇后娘娘哭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跪了一地。
福公公劝道:“皇后娘娘,保重,老奴告退了。”
陈皇后让掌事姑姑给了福公公赏银,送至凤仪宫外。
青云和谌凌风先去了清居园,俩人在一起,一个沉稳内敛,一个就是个话唠,彼此相惜相扶。
樵轻尘想去皇后娘娘的宫里,看看她是否相信了自己的暗示。
元昊天不敢放她一个人去,坚持要陪着,“轻尘,我们一起去。”
樵轻尘没办法拒绝,“走吧。”
俩人来到凤仪宫的寝殿的房顶,不敢下去。院里的人来往不停,还有人在哭。
元昊天静静听着,思绪如潮,“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此刻在哪里?”
樵轻尘见他情绪波动,忙拉住他的手,轻轻捏着,低声安慰,“昊天,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的。”
元昊天摇头,“轻尘,我没事。”
陈皇后的寝宫里,只有几个贴身的丫鬟和掌事姑姑。
“娘娘,别哭了,小心您的身子。”
“是啊,娘娘,太子殿下不是好好的吗?”
陈皇后听丫鬟提起太子,心更痛,这些年里,为了他的地位和将来,费了多少心思,没人能理解,也没有人能懂。
原来自己苦心筹谋的一切,居然是为别人作了嫁衣,成为一场闹剧,自己也活成了一个笑话。
陈皇后暗恨自己的心瞎眼盲,“都出去,我要单独待会儿。”
掌事姑姑下令,让所有的人离开寝宫,去到殿外,并关了大门。
樵轻尘问:“昊天,我们下去吗?”
元昊天摇头,“不下去,就在上面,也能听得见。”
陈皇后坐在寝宫的正厅里,眼泪止不住的流,“我的孩子,你在哪里?”
樵轻尘皱眉,“不是太子,难道是二皇子?”
元昊天也不知道皇姑姑是不是说谎了,又或者皇后娘娘都不知道,她的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