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的茶,是说书先生带火的,酒肆里的酒,是文人墨客用笔渲染的。
元昊天在那些个眠香弄雅的歌馆里,被风尘的气息熏的怒火中烧。
“小丫头,你存的什么心思?”元昊天在醉红楼前院屋顶,暗自磨牙。
樵轻尘把三个房间的女子,用药迷晕,全带进空间。
然后,去楼里的头牌那里学习经验。
老妈妈派来跟着她的人,在后院门神打手那里,被叫停,不敢硬闯,只得回去禀了老妈妈。
老妈妈十分自信,“那丫头,我还指望着她赚银子呢,可得把人给我护好咯。”
当樵轻尘晃到只卖唱不卖身的红人身边时,那扭捏的做派和娇柔的嗓音,彻底点燃了元昊天的怒火。
“小丫头,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元昊天不管不顾的飞身而至。
樵轻尘挽着他的胳膊,低语,“稍安勿躁。”俩人消失了。
歌妓很是纳闷,“这么早就来了,这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呢?”
元昊天揽着樵轻尘的纤腰,跃过醉红楼的高墙,来到巷子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拿腔作调的,欠揍是不是。”
樵轻尘才不管他呢,“蝉饮露食树皮,飞鹰灭小鸡,各有各觅食的招。”
元昊天很认真的告诉她,“樵轻尘,那是龙潭虎穴,你也敢闯,嫌自己命大,还是觉得自己脸大?”
樵轻尘回头,像看傻子一样,“你以为,你是谁?是我的救世主,还是财神爷?”
“那么多张嘴,那么大的烂摊子,说走就走,说丢就丢,你以为是游山玩水,还是认为,我是收破烂儿的。”樵轻尘被惹毛了,一张小嘴叭叭,像个鱼缸里的小金鱼,不停的往外冒泡泡。
元昊天不与她争吵,转头一看,忽然看见有人从对面过来,忙侧身,假装给樵轻尘整理衣衫。
樵轻尘收敛脾气,等那人走过,才转身与元昊天背道而去。
元耀下朝之后,回到御书房,“老胡,那暗卫,真是太子身边的人?”
胡公公不敢隐瞒,“皇上,暗卫调查的结果,就是这样的。”
元耀道:“去边关调查的人,有结果吗?”
胡公公回道:“皇上,还得再等等,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元耀:“昊天真的在那里吗?有没有离开过?”
胡公公道:“皇上,暗卫回来,就知道了。”
元耀依然在那里歇下。
元昊天回到别院,奚发在书房里等着。
“主子,已经按照阁主的意思,修改了追杀令。”奚发道。
元昊天想着,“从恭王府到琉璃宫,骑马都要两刻钟,邓太监走的,必定不是寻常路。”
奚发没听到回话,抬起头来,发现元昊天眉头紧锁,似在思考着什么。
元昊天从沉思中回神,看奚发还跪着,“奚发,起来说话,坐吧。”
奚发谢过,坐下说道:“主子,不管他想做什么,都要有应对方法,才是。”
元昊天点头,“把醉红楼处理了。陈国公生病的时间太长了。”
奚发问:“主子,解决了,还是给晋侯爷,送去殇礼?”
元昊天:“礼不必送,恭王府的内贼,需要清理了。”
樵轻尘回了清居园,隐癸在正厅门外徘徊。
“隐癸,有事吗?”樵轻尘问道。
隐癸回道:“阁主,奚发头领来了京都,是另外安排隐卫过来,还是我继续留下?”
樵轻尘直接给了隐癸一张千两面额的银票,“我把那边所需要的东西,列在清单上,你和隐壬去采买。”
“请阁主放心!”隐癸接过银票,离开清居园。
樵轻尘回到后院正厅,把近来发生的事情,都捋一遍,决定把清居园买下来,如果不行,去内城买。
樵夫人在主母院里,与海棠说话,“听说尘儿回来了。过去看看。”
海棠道:“夫人,奴婢过去,您在这里等着。”说完,往后院正厅走了。
樵轻尘与海棠密谋,决定给樵夫人来个先斩后奏,俩人如此这般的安排好后,分头行动。
“娘,您找我?”樵轻尘来到主母院,进门就问。
樵夫人看到樵轻尘,笑着说道:“尘儿,你在外面忙,为娘也闲不住,索性去作坊那边。”
樵轻尘不赞同,“娘,您管理宅子,不累吗?”
樵夫人道:“这有什么好累的,在村子那会儿,都不觉得累。”
樵轻尘想起,几天没见着樵老爹了,试探着问:“娘,爹爹可好?”
樵夫人脸色不好看,黑沉沉的,“不知道,多天数不曾露面,想来是在外面逍遥快活的吧?”
樵轻尘道:“娘,派人出去寻过吗?”
樵夫人回想起,他对尘儿和自己的冷漠和无情,心里抽着疼。
“他有了好的,忘记糟糠,如此狠绝之人,要舔着个脸去寻找不痛快吗?”樵夫人气恼道。
樵轻尘不想让她陷入夫为妻纲的俗理中,“娘,这个家里,没有爹爹主事,能行吗?”
樵夫人愤然道:“他能主的,是新欢和小妾的身上事。”
樵轻尘火上浇油,把樵有富的话,又说了一遍,一定要把新欢娶回家。
樵夫人听后,怒道:“他哪来的脸面,这里是昊天送给尘儿的,何来他的家一说?”
樵轻尘假装露出担忧的神色,可怜巴巴的说道:“娘,既然这里是别人送的,要是被收回去了,我们就没地方住了。”
樵夫人想了想,“尘儿,我手里的银钱,买个二进院的宅子,是可以的。”
樵轻尘问她,“娘要是爹娶几个姨娘小妾,二进院可住不了。”
樵夫人冷笑一声,“当初嫁给他时,本也是草草了此一生,不作奢望。后来,有了你和博儿,才有了活下去的责任和担当。”
樵轻尘安慰道:“娘,您有我和弟弟,就是幸福的,我们会孝顺您的。”
樵夫人脸色好了些,“我这一生,嫁错了郎,蹉跎了光阴,不过,为娘有你俩就足够了。”
樵轻尘道:“娘,您想过和离吗?”
樵夫人吓了一跳,瞪大眼睛,“尘儿,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