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八年九月初十至十月初五)
九月初十·卯时·木驼西行
南宫璇玑轻叩驼车机关,檀木榫卯如久别重逢的老友,“咔嗒”一声紧紧咬合:“终南至阳关一千八百里,木甲驼车日行百里,十八日可达。”
林沧溟将青玉沧澜令旗稳稳插在驼峰,仿佛那是他心中的信仰:“此旗随镖局廿八载,今赠尉迟家为凭——江湖路远,沧澜永护。”木驼喉间清铃乍响,惊飞檐下春燕,如同一曲激昂的战歌,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胖婶追出门塞来陶罐,那陶罐犹如一个装满宝藏的宝盒:“新腌的辣子腐乳!西域羊肉腥臊,给亲家调味的!”驼舌如灵蛇般卷走陶罐,齿轮如刽子手碾碎封泥,椒香如汹涌的波涛漫过西市晨雾。
九月十五·辰时·潼关双影
潼关古道上,木驼如忠诚的卫士,忽驻不前。南宫璇玑展开《西域水经注》,如展开一幅神秘的画卷:“汉时在此设驿......”
“夫人且看!”林沧溟刀鞘如利剑拨开荒草,青石上“长相守”三字如岁月的烙印,苍劲如昨,“万历二十年押镖过此,我刻的。”指尖抚过裂痕,与驼车机关纹路如天作之合。
木驼垂首暗屉,终南木雕的比翼鸟如热恋中的情侣交颈轻鸣,奏出半阙《凤求凰》,那曲调如泣如诉,仿佛诉说着千年的哀怨。胖婶拭泪,如梨花带雨:“这调子比老身成亲时的唢呐还揪心!”
九月廿二·未时·凉州合璧
尉迟家白骆驼如训练有素的军队列阵相迎,木驼如骄傲的孔雀展火浣布伞盖。南宫璇玑笑挽夫君,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戈壁烈日毒,这伞骨掺了福州精钢。”
“好机关!”尉迟老爹抚掌,那声音如洪钟,“当年璇玑姑娘九曲锁救商队,今又见巧思!”驼车暗屉次第展开,《璇玑图》绣卷如展翅的凤凰遇风舒展,金线缠枝莲在烈日下如璀璨的明珠流转生辉。
林沧溟捧出青玉令旗,那令旗如神圣的信物:“凡尉迟商队过潼关,沧澜分文不取!”旗角机关突展,铁画银钩的“信”字如燃烧的火焰映日灼灼。尉迟大嫂含泪收旗,那泪水如晶莹的珍珠:“星瑶入中原,全仗这‘信’字护她周全。”
十月初一·申时·沙海鸾鸣
鸣沙山前,木驼喉间驼铃转清商调。南宫璇玑解九曲锁扣入沙地:\"舒儿改的汲水机关,可破流沙阵。\"清泉自锁芯涌出,润湿商队白驼蹄印。
林沧溟刀鞘轻击《璇玑图》绣绷:\"夫人这金线缠枝,倒比月港浪花纹更合大漠气象。\"泉水忽凝冰晶,在绣面勾出\"秦晋之好\",惊得胡商摔了琉璃盏。
十月初五·戌时·星月为聘
尉迟家篝火映天,木驼展作三丈礼台。南宫璇玑捧鎏金聘匣:\"并蒂莲开千重锦,比翼鸟结百年心。\"
林沧溟刀鞘轻点驼铃,清音裂空:\"沧澜立世廿八载,青玉令旗为盟——尉迟商队永为沧澜座上宾!\"
木驼突喷蒸汽,将令旗纹烙在烤馕。尉迟老爹割馕大笑:\"这比和田玉实在!\"胖婶塞过辣子罐:\"蘸着吃,专治女婿犯倔!\"
【镖局支线】九月十八·午时·螭吻补天
澹台令羽如蛟龙般舞动螭吻链,死死缠住歪梁,口中高呼:“燕蘅,快扯紧蜃楼织!”薄纱如轻烟般漫过屋脊,仿佛拓印下林沧溟幼时刻下的“沧”字。
林清玥手持磁石盘,如吸铁石般牢牢吸住铁钉,娇嗔道:“爹爹的字像蚯蚓爬!”铁钉却突然如离弦之箭般被磁力拽飞,不偏不倚地将澹台昭偷藏的糖人钉成一个“大”字。韩铁头嚼着辣酱馍,嘴里嘀咕着:“总镖头五岁刻字时,老子在辽东啃那冻得硬邦邦的窝头……”
【镖局支线】九月廿八·酉时·璇玑雁书
燕蘅将蜃楼织如天女散花般铺作西域舆图,薄纱上突然显现出一道道水渍,宛如驼影在沙漠中艰难前行。沈采薇手持银针,如蜻蜓点水般挑破水珠,轻声说道:“南宫姐姐过黄河那日,这纱便如泪人般洇湿至今。”
林望舒转动璇玑尺,如变戏法般让尺影凝成一幅木驼踏沙图,旁边还题有“风沙无碍”四个大字。澹台绫舞动螭吻链,如利剑般勾破水痕,惊叹道:“舅妈这机关信,比那烽火传讯还要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