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深秋,渭河边上的芦苇荡宛如一条金色的绸带,蜿蜒铺展。沧澜镖局的人们正忙碌地筹备着聚会,改良后的铜烤架上,青烟袅袅升起,如同一缕缕轻烟,将傍晚的天空染成了如蜜糖般的色泽。这个原本用于烤全羊的炉子,此刻正将小羊腿烤得金黄酥脆,油珠子顺着精美的花纹缓缓流淌而下,仿佛在沙地上绘制出一幅幅奇异的图案。
“这可是我新学的烤法!”南宫璇玑轻转机关锁,烤焦的外皮应声裂开,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露出里面羊肉上天然的山水纹路,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澹台昭将蜂蜜罐轻轻放置在炉子旁边,糖浆遇热瞬间化作琥珀色,宛如给羊肉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糖衣。老镖师韩铁头手起刀落,肉块恰似被施了魔法一般,恰好掉进防火布里,油渍晕开,恰似一幅古人饮酒作乐的古画。
尉迟星瑶手持精钢刀,将肉片削成了如牡丹般娇艳的形状,林承影则用剑鞘稳稳地接住了溅出来的油:“火大了些。”突然,芦苇丛中惊起一群白鹭,如同一群白色的精灵,叼走了半块羊肉。芦花如雪花般飘落在澹台绫的头发上,她轻轻拔下玉簪,挑起那丝丝花絮,宛如母亲制作的甜汤般诱人。
次日清晨,河滩上传来阵阵孩童的欢笑声。三岁的林清玥骑着木头鹅,欢快地追逐着白鹅。白鹅扑棱着翅膀,将凉拌面甩得四处飞扬,仿佛一场绚丽的雪花雨。南宫璇玑用机关锁轻轻一扣,便锁住了鹅的脖子,那锁上的花纹竟与面条的纹路如出一辙。尉迟星瑶则用竹网巧妙地接住了油滴,网子上渐渐显现出一幅如诗如画的山水图。
“这机关术简直和古书中记载的一模一样!”林望舒凝视着鹅翅膀上的铜零件,不禁惊叹出声。韩铁头挠了挠头,说道:“我曾在港口见过绞盘,看起来倒是有些相似。”话音未落,芦苇丛中分开一条小路,七只戴着银铃铛的沙狐如流星般疾驰而出,它们脖子上的铜牌闪烁着光芒,上面清晰地刻着“文鳐坊”三个字。
正午时分,石子滚烫得犹如一面镜子,古法地灶突然冒出一股诡异的青烟。窑烧的碎片宛如繁星般混入陶土之中,将面饼烙出如太阳般绚丽的花纹。澹台令羽用雕花锁链轻轻勾起面饼,锁链尖犹如灵动的舞者,带出地下成群结队的蚂蚁。尉迟星瑶手持蜂蜜,在沙地上如画家般精心绘制着驱虫符,林承影猛地一跺脚,惊起三只刺猬,犹如守护神般将蚂蚁引领至安全之地。
林沧溟手起刀落,酱坛子瞬间被劈开,咸水如瀑布般溅出,七只蚂蚁被浓烈的酒气熏得晕头转向,如无头苍蝇般恰好落在燕蘅新绣的仕女图上。姑娘佯装嗔怒:“总镖头可得赔我新绣的画!”
第三天下午三点多,沙尘暴裹挟着沙猫汹涌而来。炖好的驼蹄被锋利的爪子抓出五道深深的印子,澹台绫手持野山茶枝,如疾风般追了过去,花汁在沙地上清晰地显现出猫的脚印。尉迟星瑶轻敲陶瓮,沙猫受惊逃窜,抛回来的驼蹄被林承影用剑鞘稳稳接住,宛如一场精彩的杂技表演。燕蘅的防火布上竟神奇地显现出怪兽图案,韩铁头惊讶地发现猫尾巴的花纹和港口商人的纹身如出一辙。
夜幕降临,星河璀璨,林望舒的流水酒杯机开始欢快地转动起来。本应漂浮着酒杯供人吟诗作画,岂料澹台昭加入了蜂蜜水,酒杯如同火箭一般直冲云霄。南宫璇玑转动机关锁,铜管中流淌出悦耳动听的曲子,如天籁之音,惊飞的夜鹭叼走了韩铁头的发带。尉迟星瑶踏着浪花追逐着月亮,刀尖挑起最后一杯蜜酒时,林承影的剑风如闪电般掠过,银币与酒液碰撞,瞬间变成一个闪耀的“星”字,宛如一颗璀璨的流星,恰好落在姑娘的手腕上。
“这场宴会必定要载入江湖史册!”林沧溟刚想打趣,燕蘅抖开防火布,上面竟赫然显现出他年轻时拯救外国商人的英勇画面。他用刀鞘重重地敲击地面,震得流水机喷出最后一点蜂蜜:“回镖局!我要和老韩开怀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