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侦查能力强得让人发指,禅院月只是同人见一见面而已,便让他察觉出不对劲来,那如果是其他的东西那还了得?
啧,烦人。
但一时半会儿禅院月也不想把他踢开,两个人相处这么些年,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把禅院明宏拖出来打擂台,他心中的天平会不自觉摇摆。
但若要他同明宏彻底断开,却又有些难以做到。
算了吧,能混一天是一天,既然琴酒想...,那就千百倍地堵上他的嘴。
于是他回想起曾经学到的技巧,主动扯过琴酒的衣领: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那就随便吧。”
真是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看起来让人想发狂,不过琴酒的本意并非如此——如果只是睡觉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的,就算要玩点特殊的花样,并非要这样威胁,平时哄一哄神山月就行,他们在这方面一直很和谐。
怎么会这样?
琴酒愈发肯定这里面绝对有鬼了。
只是他跟神山月都到了这种地步,现在再去做别的事情,倒显得不合时宜,于是只不紧不慢地把手放了下去。
......
世界又在颠倒,眼前浮现水光,他们就在会客厅里抱在一起,这其实也是很常用的地点。
琴酒的绿眼睛在漆黑的房间里看起来像是荒原上的狼,那种猎食者的掠夺性十分强烈。
正绢和服一般都是孤本,穿在禅院月身上的更是名家单品,现在但却被当做一次性的垫子铺在地上,禅院月被颠得眼前闪白光,咪咪喵喵不停呜咽。
屋子里的声音非常微妙,用乡野文学里的话来说,像是猫舔浆糊一样。
今天的琴酒应当是很不高兴,因此显得有些粗暴与迫不及待,让人不禁升起恐慌的情绪,禅院月没忍住,情绪崩溃了一下下,情不自禁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不过手上没劲,轻飘飘的,且打偏了,落在胸膛上,只在侧脸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几道长而浅的指甲印,但是很显眼。
“Kitty nail.”(小猫爪印)
琴酒看起来很神清气爽,摸着那几道痕迹如此评价。
“......”
禅院月对此怒目而视,不过软绵绵的没什么威慑力,但嘴里还是放狠话:
“你再这样当心我生个黑人小孩来碰瓷你。”
“哈——”
琴酒被这个口不择言的颜色笑话给逗乐了:
“你可以试试。”
语气却是不怎么友善的,想来如果真这样的话禅院月惨的不是一星半点。
当然,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惨”。
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只是玩笑话,因为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禅院月虽然有器官,却应当是没有功能的。
今天这样的事情,他们过去也有过,但是从来没有出过人命——一次也没有,且禅院月有那种器官,却没有同有功能的人们一样,每月、或者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次血腥约会。
这足以说明这样做其实是安全的。
不过他们还是偶尔会说一点这种荤话来烘托气氛,只是偶尔,琴酒不会说这种敏感话题来刺激禅院月,除非某些人主动提起。
翻云覆雨一番,二人洗漱好后又挨在一起等待事后的余韵消退,这下倒是都冷静了,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琴酒不提那件事,禅院月也停止编造虚假而不走心的谎言。
但这件事不提,并不代表着彻底过去。
琴酒嗅到了不平常的意味,但又从当事人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于是他决定自己去调查。
从哪里下手?
首先游仙堂的监控是不能看的,看了帝萨诺会冒火,这篓子就捅大发了,那只能从他身边人下手。
查特绿。
这一根筋的小女孩欠他一个人情,平时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一样跑,现在是时候偿还了。
这可不是要害她的好哥哥,把话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
不然事后东窗事发,大家闹起来,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查特绿。”
伏特加拦住了昂着头像小鸟一样在庭院里行走的查特绿。
“伏特加,你有事吗?”
他们算是良好普通同事关系,但平时也只是打个照面而已。
“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议。”
伏特加来请人,那就是琴酒的意思。
说实话,他们之间有什么重要事情可谈的?那就只有与帝萨诺有关。
木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
不会琴酒已经发现哥哥与月姬往来了吧...
虽然不觉得奇怪,但这也太迅速了点。
不行、
这样不行。
可是琴酒到底要干什么?
她是不会暴露月姬的,琴酒一不是正宫二没有名分,她是绝对不会对这个人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