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们秦家珍藏着修罗主弦,不如你们就用修罗主弦做回礼,不知道秦老寨主意下如何。”
“石堡主你说什么,你要我们家的修罗主弦,石堡主实在是对不住啊,请恕老朽不能把修罗主弦做回礼送给你,除了修罗主弦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秦老寨主,看来你对我们两家这桩婚事毫无诚意,我拿出这么多稀世珍宝做行礼,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甚至是价值连城,没想到我要修罗主弦做回礼,可是秦老寨主居然一口回绝,依我看这桩婚事还是就算了吧。”
石绝信话音刚落,有一个红衣青年立刻走了过来,这个红衣青年正是秦山河的小孙子秦少锋。
秦少锋立刻来到秦山河跟前,只见他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爷爷,孙儿这辈子只爱婉儿一人,除了婉儿谁家的姑娘我也不娶,石堡主拿出这么多的行礼,足够显示石堡主的诚意和重视,爷爷你就成全我们吧。”
“少锋你给我闭嘴,当初我就不看好这门亲事,不是爷爷太小气舍不得修罗主弦,而是这修罗主弦非同小可事关重大,弄不好会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除了修罗主弦要什么东西我都能给,哪怕是石堡主要我这条老命,我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在秦山河严厉的训斥下,秦少锋顿时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秦豹吃惊道:“爹——请您息怒,你看这婚礼是否继续进行。”
“秦豹你听着,立刻取出我们家的祖传宝物千年血参,还有一万两银票作回礼,我们家的回礼也足够贵重了吧,不知道石堡主意下如何。”
“不——我只要修罗主弦,至于千年血参和一万两银票我都不稀罕,还望秦老寨主成全。”
“石堡主,既然你如此的咄咄逼人,看来我们连儿女亲家也没得做了,现在就请带着你的女儿和行李回去,至于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石绝信刚想发怒,申玉瑶立刻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石绝信顿时心领神会。
申玉瑶微笑道:“秦老寨主请你息怒,为了孩子的幸福我们可以做出让步,我们石家堡可以不要修罗主弦,至于你们家祖传的千年血参,一万两银票我们都不要,就让两个孩子拜堂成亲吧。”
申玉瑶的这番话非常的康康大度,不禁让人们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人们都称赞申玉瑶顾大局明事理。
不明事理的人们,反而纷纷指责秦山河太小气太不地道,其实秦山河的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尽管秦山河明知道石绝信图谋不轨包藏祸心,可是现在秦山河却骑虎难下,再也无法拒绝这门亲事。
如果秦山河执意拆散这门亲事,不但会寒了秦豹和秦少锋的心,还会遭到人们的指责和谩骂,秦山河就会失去道义和信誉。
“既然堡主夫人心胸豁达,一心想成全这门亲事,如果我再执意拆散这门亲事,就显得我秦山河太不近人情了,当然也会寒了秦豹父子俩的心,因此老朽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申玉瑶微笑道:“秦老寨主果然深明大义。”
“秦豹你立刻去西厢房,取出千年血参和万两银票作回礼,婚礼照常举行。”
秦豹一听不敢怠慢,他立刻向西厢房走去。
功夫不大秦豹就回来了,只见秦豹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楠木盒子,秦豹立刻把楠木盒子递给石绝信。“石兄请看,光凭这个楠木盒子就价值不菲,里面便是千年血参和一万两银票,这是我们所有的家当。”
石绝信接过楠木盒子随手打开,他仔细的看了看楠木盒中之物,然后重新盖好。
“婉儿,还不快去给你的爷爷和公婆敬茶,以后你就是秦家的媳妇了。”石绝信说完,立刻向石婉儿使了一个眼色。
有个家丁走过来,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个茶壶和茶杯,申玉瑶倒了一杯茶递给石婉儿,石婉儿接过茶杯便向秦山河走去。
李通天吃惊的发现,申玉瑶和石绝信的神色不对劲,眼神中居然闪现出一丝狡黠的目光。
目光如炬的李通天,他立刻就感觉到情况不妙,于是李通天就给秦山河使一个眼色,然后李通天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聪明睿智的秦山河立刻心领神会,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石绝信本来就声名狼藉臭名昭着,他完全有可能借此机会下毒。
按照长幼有序的规矩,秦山河辈分最长年龄最大,事与理应先给秦山河敬茶。
石婉儿很快就来到秦山河的跟前,“孙媳妇石婉儿,给爷爷敬茶。”石婉儿说完,立刻给秦山河深施一礼。
秦山河见状顿时愣在当场,如果秦山河不喝此茶难免会落人口实,石绝信夫妻俩会说秦山河不赞同这门亲事,或者说秦山河不认同这个孙媳妇,到时石绝信就会借题发挥,让秦山河下不来台。
石绝信这次肯定是有备而来,如果秦山河执意不喝这杯茶,那就不是亲而是仇势必会当场翻脸,石绝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秦山河喝了这杯茶,万一石绝信在茶里下毒,岂不是要了秦山河这条老命,一时之间秦山河居然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家见秦山河迟迟不肯接过茶杯,现场顿时万籁俱寂鸦雀无声,人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秦山河。
突然秦山河有了主意,只见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秦山河立刻接过茶杯,秦山河的表情显得出奇的平静,看不出丝毫恐慌的神色。
“按照我们流云寨的风俗,这朗朗乾坤共分位天地人三界,这第一杯茶应该先敬苍天,意喻着他们小夫妻的感情苍天可鉴。”秦山河说着,便将茶泼向了半空中。
石绝信不悦道:“秦老寨主你这是干什么。”
“按照我们流云寨的风俗理应如此,老朽想请问石堡主,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石绝信居然被问的无可辩驳,石绝信顿时愣在当场,尽管石绝信心有不甘,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众人顿时都不由得一愣,流云寨什么时候有这种风俗,尽管大家的心里都非常疑惑,可是谁也不敢当面说出来。
常言道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石家堡距离流云寨有二百多里,石绝信夫妻俩自然不知道流云寨的风俗。
紧接着,申玉瑶又倒了第二杯茶,申玉瑶把茶杯递给石婉儿,石婉儿接过茶杯立刻向秦豹走去。“公公在上,不孝儿媳石婉儿给你敬茶。”
秦豹接过茶杯刚想喝,可是又被秦山河给叫住了。“秦豹你且慢喝茶,按照我们流云寨的风俗,这第二杯茶应该敬大地,意喻着他们小夫妻俩情比金坚天长地久。”
秦豹一听都是不由得一愣,秦豹的心里非常的疑惑,流云寨根本没有这种风俗,可是父亲为什么撒谎呢。
尽管秦豹的心里非常的疑惑,但是他却不想忤逆秦山河的意思,当然更不想让秦山河下不来,于是秦豹立刻将茶泼在地上。
“秦老寨主,你可别忘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新娘诚心的向公婆和长辈敬茶,公婆和长辈哪有不喝的道理,既然你们不喝茶必有隐情,莫非你们不认同这门亲事,或者说你们不认同婉儿这个媳妇。”
秦山河微笑道:“石堡主请你息怒,常言道入乡随俗客随主便,既然婉儿嫁到我们流云寨,就必须按照我们流云寨的风俗办,还请石堡主谅解。”
尽管石绝信非常的心有不甘,可是他却被秦山河说的无言以对,居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申玉瑶又倒了一杯茶,申玉瑶再次把茶杯递给石婉儿,石婉儿立刻向一个中年妇女走去。
这个中年妇女不是旁人,她正是秦豹的妻子崔氏。
石婉儿立刻就来到崔氏的身边,石婉儿深施一礼道:“不孝儿媳石婉儿给婆婆敬茶。”
石绝信夫妻俩都紧盯着崔氏,所谓的天地都敬过茶了,现在轮到给人敬茶了,如果崔氏还不喝茶后果堪虞,石绝信夫妻俩就会立刻翻脸。
只见崔氏满脸笑容,“好好好——我喝。”崔氏说完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石婉儿都敬过茶后,于是大家都纷纷入席,客厅里人声喧哗好不热闹。
李通天他们作为外人,自然不能干涉秦家的婚事,因此他们是该吃吃该喝喝,不过问其他事。
李通天目光如炬洞察秋毫,其实自从石绝信夫妻俩来到客厅,李通天便看出来石绝信夫妻俩绝非善类,所以李通天暗藏不漏不动声色,一直在暗中紧盯着石绝信夫妻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过喜宴新郎新娘送入洞房,人们都以散去各自休息。
可是秦山河却把李通天众人留在客厅,除此之外秦山河还派家丁在客厅外看守,防止有人窃听。
秦山河见没有外人,于是便单刀直入询问李通天,石绝信夫妻俩到底想干什么。
“老哥哥你可要多长个心眼,我仔细观察石绝信夫妻俩,我敢断言这对夫妻俩绝非善类,他们与你秦家联姻必有所图,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石婉儿,我看此女子也居心叵测包藏祸心,老哥哥可要小心提防。”
听完李通天的这番话,秦山河顿时忧心忡忡愁眉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