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悄悄后退了两步,却被薛怯在雾霭之中抓住了胳膊,胳膊突然被握住的感觉让他失声叫道:“干嘛?放开我,我尿急要去方便一下,你个女孩子别和我这么亲密。”
“憋着!”薛怯抓着胳膊的手没有一点要松开的迹象,换上了一张讨好的面容继续说道:“江左啊,我有一个计划。”
江左抬起手掌示意她别说话:“把你的计划烂在肚子里,小爷我没兴趣。”
薛怯不依不饶的说道:“别这样嘛,咱们不是朋友吗?我还可以出钱的。”
江左冷笑一声说道:“少来这套,你们薛家欠我的灵砂已经不少了,目前为止我还连一粒都没见到呢,任凭你舌绽莲花,现在你说啥我都不信,想也别想!”
五长老站出来打着圆场:“江小友别说的这么绝嘛,只要你愿意帮助我薛家,我薛家自有厚报。”
江左不屑的“切”了一声,又是这套,不信,绝对不能信,没有到手的钱都是垃圾桶里的废纸。
江左坚决的态度让薛怯和五长老都犯起了难,薛怯只能任由时间流逝和江左陈述起了事情的利弊。
“江左你确定?等海蛇帮的人都登上碧烟岛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吗?别忘了,杀柳轶的时候你也有份,当然还有江道,你也不想带着自己的弟弟被一群修士追杀吧?”薛怯皱着眉淡淡的说道,时间宝贵,多耽误一刻柳元都可能带着人登岛。
江左脸上有挣扎之色,薛怯趁热打铁的继续开口:“只要我的计划成功,你不仅没有被追杀的后顾之忧,而且还能再得到一笔我薛家给你的报酬,到时天大地大,手里有钱你哪不能去?你说是吧,江少侠~”
薛怯最后三个字是夹着嗓子说出来的,很难想象这是平时男子做派的薛家三小姐能发出来的声音,这声音让江左浑身一震,随即微微昂起脑袋露出了一脸舒爽的表情
江左嗓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再,再多叫两声,好听,爱听!”
下一刻,怒从心头起的薛怯将握着他胳膊的手拿开,一把按住了他的脑袋愤怒说道:“你去不去?”
拍开薛怯按着自己脑袋的手说道:“行了行了,说说你的计划吧,我再帮你们一次就是了。”
薛怯脸上表情变的飞快翻脸如翻书,江道的翻书风应该给她用,肯定修为增加的飞快,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道:“那好,我说了昂,我的计划就是你去把祠堂内的人都引出来,我们埋伏起来乱刀砍死他们。”
江左一脸懵逼的说道:“你确定这就是你的计划?这么草率!你也好意思叫这玩意为计划?你怎么说出来的?”
薛怯表情又变了,冷声道:“我这怎么就不是计划了?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快去!”
江左不情不愿的向着祠堂的大门走去,越是接近祠堂他的速度就越快,回头看了眼已经在祠堂外藏好了的几人,江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然后在他们一脸诧异之中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江左站在祠堂门前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一脚踹开了祠堂的大门。
刘濡正在祠堂之中专心操纵阵盘,门被踹开的声响给他吓了一跳,身后的几个刘家狗腿也是一惊,全都转头向着门口看去。
江左取下腰间悬着的横刀,大大咧咧的将刀扛在肩上,头颅微微向上扬起,那鼻孔对着祠堂内的几人,活脱脱一副山贼做派。
不等刘家人做出反应,倒是江左率先开口说道:“喂!你们就是刘家的人啊?一个个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难怪能做出当叛徒这么下作的事,你瞅啥呢,就说你呢,手里拿玉璧那个,这一屋人就你看着最不是个东西!”
刘濡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面有愠色:“我?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一开门就指着我鼻子骂,可没有礼貌啊,我们这一屋子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今天你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那怕是说不过去。”
站在刘濡身后的那刘家青年也毅然出声道:“你是何人?敢在我们刘家面前大呼小叫的,活腻歪了吧?滚进来,我抬手之间就能将你打杀!”
其余刘家人也是附和出声:“就是,滚进来!看你怎么死的!”
江左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就你们?出来试试,我单手就能吊打你们!”
当下就有人忍不住了,尤其是紧接着刘濡开口的那青年,当即就忍不住拔剑向着江左冲了出去,身后还跟着两个不知轻重的愣头青。
刘濡被阵盘牵扯着部分心神,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意识到不对劲之时立马抬手制止道:“不可,莫要意气用事!”
只不过太晚了,刘濡的制止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三个愣头青已经运转法力冲了出去,前两个没到门口就举着剑,踏出房门来到江左身边之时,被江左灵巧躲过,屁股一撅,胳膊肘一靠,两人就被推进了雾霭之中,最后一个听到了刘濡的制止又看到了前面两人跌入雾霭之中的狼狈模样,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江左看他不动了,就好心帮了他一把,一只手探入祠堂中抓住他的领口,抓过来一个过肩摔就要给他摔进雾霭。
“窝焯!”那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江左的嘴角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动作干净麻利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三人被雾霭封禁法力以及受到幻境侵蚀的痛苦咆哮声从中传来,刚平息一会,不多时竟又传出了刀剑之声,刀剑入肉,三人因为痛感被从幻境中拽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死亡。
刘濡站在祠堂之内大骂蠢货,其余两名刘氏子弟也是一阵后怕。
江左站在门口继续挑衅着:“怎么,小爷说的话你们还不信?说单手吊打你们就单手吊打,多一根手指也不用动,继续来啊,刚才不是还很有种吗?这会怎么不狗叫了?来来来,小爷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们,是带把儿的就出来,别缩在里面当王八,出来啊!”
屋内的六人此刻只剩下了三人,听着江左的叫骂都是脸色涨红,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这堵在门口叫骂不停的少年早就死上千百遍了。
终是江左不断的叫骂声实在是不堪入耳,现在已经在翻他们刘家的族谱了,从那副土匪模样变作了泼妇骂街,连三人的母亲、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都给带上了,除刘濡以外的两名刘家子弟已经开始和江左对骂了。
江左与二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在那边互吐口水,刘濡烦躁的闭上了双眼,眼不见心不烦,要是能把耳朵堵上的话他还真想试试,将心神全部沉浸于阵盘之中,试图放空心神不再让自己受到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