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依偎在雍正帝怀里,轻声讲述着他昏迷这几日发生的点点滴滴。
雍正静静地听着,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看着她那一张一合、嘟囔不停的小嘴,心中爱意涌动。
他情不自禁地微微俯身,将唇印在了年世兰的唇上。
“禛郎!”年世兰娇嗔一声,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佯装生气,轻轻握起拳头,捶打着雍正的胸口。
片刻后,年世兰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期待地说道:“禛郎,兰儿听说,肚子里的孩子在娘胎里就能听见外头阿玛额娘的声音呢。
禛郎可要时常给孩子读些书本,讲讲道理。兰儿可不希望日后咱们的孩子功课像兰儿这般糟糕。”
“好,依你所言。”,他转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拿起一本诗经,重新在年世兰身旁坐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轻声吟诵起来:“绵绵葛藟,在河之浒。终远兄弟,谓他人父。谓他人父,亦莫我顾……”
年世兰靠在他的肩头,听着‘催眠’的书经,眼皮渐渐变得沉重。不一会儿,她的头便一点一点,缓缓斜靠在床榻上,进入梦乡。
雍正看着怀中熟睡的年世兰,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随后,他自己也在她身旁躺下。
站在门外的颂芝和槿夕透过门缝,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相视一笑,悄然退下。翊坤宫内,一片静谧祥和,只留下岁月静好的模样 。
碎玉轩内,甄嬛眉头紧蹙,手揉着太阳穴,面露痛苦之色。自夏冬春搬到侧殿心中不忿,便没了安宁。
夏冬春整日变着法折磨贴身丫鬟雪儿,那声声惨叫,如尖锐的针,刺痛甄嬛的耳膜,甄嬛曾出面制止,可换来的却是夏冬春更加肆无忌惮的恶行。
夏冬春仗着自己是皇后一党,行事愈发嚣张。而皇后向来对这类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不会出面管束。
至于华妃,如今怀有身孕,圣宠正浓,皇上特意下旨,不许闲杂人等前往翊坤宫打扰,甄嬛根本没处诉苦。
雪儿那凄惨的叫声再次划破碎玉轩的宁静。甄嬛再也按捺不住,凤眉倒竖,快步冲向侧殿,猛地推开门,怒声呵斥:“夏常在!这是碎玉轩,不是你夏府!在宫中怎能如此肆意妄为!?”
夏冬春正手持藤条,闻声停下动作,慢悠悠转过身,斜眼睨着甄嬛,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莞常在,你我同为常在,不过我多了个封号罢了。这是我自己的丫鬟,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甄嬛还欲理论,却瞥见雪儿躲在角落,不停朝她摇头,眼神中满是哀求。甄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无奈叹了口气。
正色道:“夏常在,若把雪儿折腾病了,日后在你身边伺候的,可就是内务府新派来的人了。那些人是谁的眼线,是否忠心,可就难说了。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言罢,甩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