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哭了起来,委屈道:“王爷,你凶我,你竟敢凶我,我可是怀有你的子嗣,你后院的那些女人都没用。”
于墨尘只得耐心劝道:“柠儿,我刚才都是哄骗姜槿的,我最爱的永远都只有你啊!你这么想,我要是靠着姜槿,有了平阳国公的支持,我不就能超过我的弟弟们,登上了皇位。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皇后。”
“夫君,你真好!这样,我们的孩子不就是太子了?”姜槿一脸得意,看着姜槿的背影,撒娇道。
哼!姜槿,你出身高贵怎么样?
你只能是个玩物。
其实,姜柠也气,很想扇于墨尘两巴掌。
可玄天观的玄道长曾教过她,只有适当示弱,有了蜀王的恩宠傍身,才算是长久之计。
之前她是不信的,被于墨尘冷落过一段时间后,她信了。
她的心在于墨尘知道她怀孕的那天,就死了。
于墨尘就是个坏种,她若真的在乎,反倒会被他伤到。
什么都不在乎了,反而轻松了。
听着这些话,姜槿只觉恶心,脚步越来越快,直到再也听不见二人的声音……
在暗中的朝梦来到姜槿的身边,说道:“夫人,主子,请你去竹风院。”
姜槿心中一动,竹风院?
那是尚书府给男宾准备的换衣服的院子。
难道……
“可是,他身子不适?”姜槿不确定道。
这也不到月圆之夜啊,秦暮梒应该不会犯病才是,还是说最近的治疗,让秦暮梒体内的噬魂之毒变异了?
姜槿吩咐道:“你让清辞去男宾那边,把我大师兄也请到竹风院。”
“夫人,清辞已经去请了。”朝梦恭敬道。
到了竹风院,陆云鹤已经在了。
好在陆云鹤来参加宴会的时候,有准备。
“大师兄,他怎么样了?”姜槿担忧道。
陆云鹤回答:“槿儿,无需忧心,我给他扎过针了。”
“大师兄,这几日夫君的毒一直都很稳定,怎么突然毒发了?”姜槿不解。
秦暮梒悠悠转醒:“槿儿,是月见草,于墨凌的身上有月见草的味道。”
知道两人有话要说,陆云鹤和长清退下。
秦暮梒把刚才在亭子里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于墨尘落荒而逃后,于墨凌去找秦暮梒。
经过上次的事,秦暮梒一闻到熟悉的味,就远远避开了,连话也没有和他说几句。
就算这样,他还是觉得有一种极大的眩晕感袭来。
接着,他就觉得喉咙涌上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五年了,他很熟悉这种感觉,这是要毒发了。
他下意识强行稳住心神,就让长清先把他送到竹风院,然后去叫陆云鹤和姜槿。
同上次在宫里一样,房中安静地可怕。
与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秦暮梒是清醒的。
“夫君,你还难受吗?”姜槿率先开口。
秦暮梒摇摇头,而后缓缓撑起上身,靠着床榻坐了起来。
姜槿上前走了几步,在床榻边沿坐了下来,为他把脉。
“还好,这次月见草的影响不深。”
姜槿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几颗药丸给秦暮梒服下:“夫君,这是帮你恢复体力的。”
秦暮梒心不在焉。
刚才于墨尘说得话,他很在意。
他是相信姜槿的,可他不信于墨尘。
高长渊喜欢槿儿,好歹算是正人君子,于墨尘可不是。
为了权势,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而且,长清已经把于墨尘在花园纠缠槿儿的事说给他了。
于墨尘说得对,他性命难保,难以给姜槿一个稳定的未来。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
再次抓住姜槿,他,秦暮梒永远都不会放手……
姜槿开口道:“夫君,那凌王身上怎会有月见草呢?难道他也和噬魂有关?”
秦暮梒拉了拉姜槿的手,否定道:“不见得,应该是被人利用了。他和齐王一样,是个色鬼,仗着得了几分皇上的宠爱,就得意忘形。”
“实际上是个蠢的,就算被利用,也未可知。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在朝政之事上有独到见解。”
“不过那也是错觉,真要让他具体说出一些治国良策,他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姜槿震惊道:“夫君,你对凌王这么了解吗?”
“皇上,逼着我和梅家斗,我对他能不了解吗?再说,想要让你彻底和姜柠、梅昔若姐妹断干净,于墨凌必须下台。”秦暮梒解释道。
姜槿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情感。
原来,她的遭遇,他一直都记得,还在为给她报仇努力着……
于墨怀的马车在城郊外的某个别院停下。
他是于玄夜最小的儿子,今年只有13岁,虽未完全脱去童真,却已流露出不言而喻的贵气。
他还未完全长成的身躯,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锦袍,眉宇间闪烁着几分好奇。
再仔细一看,他的容貌竟和秦暮梒,苏铭都有些相似。
都有着高挺的鼻梁。
于墨怀走进院子,苏铭已经在等着了。
“参见贤王殿下!”见于墨怀走近,苏铭恭敬行礼。
那动作极为虔诚,比拜见于玄夜还要恭敬几分。
“舅舅,不必多礼。”于墨怀客气道。
此刻,他的眼神深邃,不见任何纯真之色。
苏铭将于墨怀迎进了屋子,让下人守着房门,动情地叫了声:“怀儿。”
他的脸上有了难得的温柔之色,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儿那般,眼中有着莫名的欣慰和感动。
“舅舅,今日的事能成吗?这可是第二次用月见草了,废物国公怕是会警惕。”于墨怀端起桌案上的琉璃盏,眸中多了几分探究之色。
“怀儿放心,这次月见草可是在凌王的身上,他为了那个位置……”苏铭指了指皇宫的方向继续说道:“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拉拢废物国公的机会。”
苏铭颔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况且,噬魂之毒发作频繁,秦暮梒那个废物最多坚持两年,到时候怀儿也长大了。”
“秦暮梒不能为我们所用,倒是可惜了。”于墨怀的眼神中带着惋惜,轻轻摇了摇头。
苏铭深邃的眸子中满是怨毒之色:“秦暮梒,心思细密,老成深算,敏感多疑,比起秦溪澈来,更盛,不是我们苏家人。”
于墨怀再次端起了琉璃盏,低头轻轻抿了一口:“舅舅,我一直都不明白,秦暮梒才是你的亲外甥,您为何会对我好?对他却像是仇人一般。”
闻言,苏铭低头沉默良久,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