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就坐在不远处的马车内。
今日,她在宫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在马车里等着娘亲出宫,和她好好哭诉一番才能安心。
她不相信金瓶会骗她,也不相信金瓶会那么轻易就出卖她。
可是金瓶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她竟然等来了姜槿。
这么晚不回尚书府,偷摸去别的地方,肯定是不干好事。
果然,姜槿竟然来了揽月楼。
还让两个丫鬟在阁楼外守着。
除了来见野男人,还能做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为了抓住姜槿的把柄,她非常耐心地等着。
突然,门口有了动静,果然姜槿和一个野男人走了出来。
那男人还一直扶着她,看来很是亲密啊!
最过分的是姜槿的身上还披着男人的披风。
肯定是那个野男人的。
就这?
还有什么脸面来看不起她?
她好歹只有太子殿下一个男人。
姜槿呢?
有了镇国公还不够,还勾引地太子为她痴迷,现在还敢在揽月楼幽会野男人。
直到那个男人抬起头,她惊呆了!
俊朗坚毅,玄色的衣袍……
竟然是镇国公!
这个野男人竟然是镇国公!
这怎么可能呢?
难怪姜槿那么清高,要拒绝太子殿下的亲近。
原来……她早就和镇国公勾搭上了。
可恶,既然有了镇国公,为何还抓着太子殿下不放?
只是镇国公不是腿残,坐在轮椅上的吗?
他怎么能够站着呢?
为何,他和姜槿站在一起,会那么的般配?
难道这镇国公的腿残是装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姜柠心中觉得窃喜。
虽然紧张,但也是惊喜的。
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在她的手里,那她的死局就有了办法。
等不到她被去母留子,姜槿和废物国公就得先去见阎王。
镇国公当真是大胆,竟敢欺君!
她努力平复好情绪,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告别秦暮梒,姜槿上了马车,回尚书府。
今日,经历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姜槿重重叹了口气。
夫君的毒,朝堂局势的复杂,夫君和淮南王,夫君和皇上……
都快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朝梦心疼道:“夫人今日累坏了吧!您先小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叫您。”
迟意也说:“夫人,先歇着吧,等回府就好了。”
能歇一会儿可以,但是小睡就算了吧!
姜槿靠着马车的车厢闭目养神,将今日所有的事儿都理了一遍。
在宫里,步步惊心,很多事儿都来不及细想。
现在仔细想过,才发现似乎每一个人都不一般。
皇上,皇后梅昔玥,淮南王苏铭、宁妃苏沁儿,苏雪菲……
这些人虽然表面上正常,但又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于墨尘和姜柠反倒是成了最容易就看透的。
没想到,上一世伤害她最深的的两个人,竟然和她一样,也只是别人的棋子。
在马车的摇晃中,姜槿的眼皮愈发沉重,似乎是进入梦乡。
朝梦虽是武功高强的暗卫,但很多事儿她还是帮不上忙。
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夫人的身体。
她连忙将披风紧了紧,不然在天儿这么冷,夫人肯定会着凉的。
这披风还是秦暮梒的,盖在姜槿的身上,很宽大,完全可以当被子了。
突然,姜槿猛地惊醒,经过短暂的迷茫,她才发现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打起了盹。
“还没到吗?”姜槿觉得奇怪。
揽月楼到尚书府的距离并不远,怎么都打了个盹的功夫还没到呢?
迟意掀开车帘,外面一片漆黑:“夫人,还没,许是马车走得慢。”
不对,姜槿就是觉得奇怪。
正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姜二小姐,到地方了,还不快滚出来!”
闻言,姜槿心中一紧,但并不见慌张,而后眨眼示意朝梦和迟意不动声色。
可能是等得不耐烦,那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滚出来,再不出来,我让人把你们拖出来。”
片刻后,朝梦和迟意搀扶姜槿走下了马车。
姜槿抬头,扫了一眼,只见那男子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一头凌乱的长发,满脸胡渣,半边脸上还有三道刀疤。
一看,就是手上不知有多少条人命的恶贯满盈之人。
他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小喽啰。
至于尚书府的车夫,已经不见了,恐怕早就丢下她逃命去了。
她这才意识到,她这是……被劫持了?
话本上的事儿,竟然就这么发生了?
姜槿冷冷开口:“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
刀疤男冷哼一声,盯着姜槿打量:“你就是姜二小姐啊?未来的镇国公夫人。”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绝色美女,嫁给秦暮梒那个废物国公真是浪费了。”
朝梦和迟意大怒,本想冲上去,却觉得脚下一软,瞬间没了力气,也说不出话来。
“姜二小姐,听说你是白挽神医的女儿,那你猜猜,你的两个丫鬟怎么了?”刀疤男玩味一笑。
姜槿克制住心中的慌乱:“软筋散……你下了软筋散。”
刀疤男一怔,又赞赏道:“不愧是神医的女儿,可惜了……”
他围着姜槿慢悠悠转了一圈:“身材绝佳,容貌倾城,不错!等会儿,本老大亲自给你开苞。”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啧啧,这样吧,你别回去了,留下给我当夫人如何?我和兄弟们抢的东西都给你。”
见姜槿满脸怒气,他又说道:“不亏待你,让你穿金戴银。比你在尚书府当那不受宠的二小姐要强不知多少倍。”
“你做梦!既然知道本小姐的身份,还敢这么无礼!”
姜槿的一句话,让刀疤男笑了笑:“一个废物国公有什么好怕的?哦,对了,你还有一个宠妾灭妻的爹,真是可怜啊!”
姜槿脊背挺直,尽力保持平静:“你……你为何劫持我?缺银钱的话,你开个价,把本小姐放了,赎金只多不少。”
“诶呦,真不愧是平阳国公的外孙女,就是财大气粗。可惜本大爷不劫财。”
姜槿又问道:“那就是有仇了,你是和我爹有仇还是和我未来夫君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