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都很热吗?”
陈拾舟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牌桌上的几人,除了张启,其他两人已经换了三回了。
“怎么都在喝水?难道是你们这里搓麻将的习俗?要不给我也来一缸吧?”
张启抬起头,目光和陈拾舟的视线交汇,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了一般,似有电光激射。
那是高手碰撞的火花。
然而十把过后。
“对对胡。”陈拾舟推倒牌面遗憾道:“哎呀,你们怎么也不赢几把,每次都让我赢,搞得气氛都不快乐了,来来来,你们别谦让我了,笑起来,赢起来啊。”
张启目光涣散,脸上如丧考妣,嘴唇都发白了。
什么高手对决,他算根毛!
他有毛吗?
他输得连毛都没有了!
原本还想认真和对方玩玩,结果金银、戒指、玉佩、体面都输光了,再输下去,今天晚上他也不要陪什么红殇、翠翠了,他卖钩子陪赌神吧。
在他组的局里,来的都是阔少豪富,这几十轮下来,对面桌上已经堆成山了!还不知足!
“你差不多得了!”张启实在忍不了啦,站起来一拍桌子,问道:“你都快乐一晚上了,还不够吗?”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失败就是对方的快乐。
这家伙是不把自己输下桌是不肯罢休了。
“怎么啦?你们不是说看我赢钱很快乐吗?”陈拾舟无辜道:“怎么急眼了呢?”
“你今天晚上已经赢了五十多万两了,长芳斋的少东家连铺子都抵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俗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
“这些钱我不要。”
“…….日……..日后…….日你不要???”
张启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不要,我又不是来找你赚钱的,刚才只不过大家极力邀请,我又盛情难却,陪你们玩玩罢了,怎么还生气呢。”陈拾舟把桌上的金银珠宝往前一推:“这些钱都在这儿,我一分不要,只要你把消息告诉我,我立马走人,怎么样?”
张启还没说话,那些输得光屁股的人全围了上来。
“张大人,你说句话啊!”
“是啊张兄,我可是陪你玩几把而已,你可不能坑我!”
“姓张的,我爹是谁不用我多说吧,你要再不答应这位小兄弟,以后你我两家可就是仇人!”
“啊啊,各位别急,我也妹说不答应啊。”张启看向陈拾舟:“据我所知,那几团火焰坠到了厉族的领地,地点就在出城后往北二百里的天疆草场。”
“多谢了。”陈拾舟双手在桌子上一撑而起,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张启目光明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小兄弟技术高超,可有师承?”
“有。”陈拾舟头也不回,只是迈步前进,留下一个名字:“罗四海。”
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众人心中升起我是不是也能如此厉害的遐想。
那一刻,连牌桌上的麻将都跳动起来为他喝彩。
直到背影消失,翠翠从桌上捡起一块银锭说到:“是我眼花了吗?怎么感觉这银子成色不对?”
众人连忙上前扒拉,张启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有一半金银被调换成了下品。
“该死!”张启双手抓着桌沿恨声道:“来人,给我把陈拾舟和罗四海做掉!”
………
张启想抓陈拾舟和罗四海肯定是没戏的。
身为一个与赌毒不共戴天的正义青年,怎么会不了解这些赌徒的心理,一出天香楼,陈拾舟就直飞城外。
夜色中,茫茫草原无边无际。
同萤火虫类似的金尾虫四处飞舞,美得如同精心设计的游戏建模场景。
也许是战争前的宁静。
陈拾舟在草原走了三天,没有发现哪里有兵力集结的迹象。
反而这几天都有遇到赶着牛羊去草场的豪爽外星牧民。
今天,陈拾舟将大片草地转移到自己的星球中后,便结束了训练。
他要去找牧民买马,顺便打探一下厉族的消息。
不然几百里地一直飞下去,他的能量都得飞得枯竭。
而且,哪个男人没有做过在草原策马奔腾的梦呢,如今有机会,他也想尝试一番。
陈拾舟站在风中,将自己的念力铺开,草丛里、泥土中、高空上,凡念力到达的地方,有数不清的小动物眼中闪过光华。
陈拾舟通过它们的视野在方圆三十里的范围内四处寻找,最终找到一处帐篷聚集地。
这里住了六户人家,在这个星球的人们眼中,全都是还没进化完全的蛮族模样。
而在陈拾舟眼中,他们是兽人。
听见陈拾舟的脚步声,羊群里有对猫耳先冒出来,抖了抖。
紧接着,一个长相精致的女孩从羊群里站起身,看上去十六七岁,皮肤白皙,大大的眼睛很萌。
“你是哪里来的?”
她十分豪迈,丢下手里的羊奶,就迎了上来。
陈拾舟看着她头上的猫耳朵,十分新奇。
“你好?”
“啊不好意思走神了。”
陈拾舟回过神来,指着她头上的猫耳朵,真诚发问:“你头上这两个耳朵和你两边的肉耳朵作用一样吗?”
女孩也是一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外族好奇这个问题,一般那些人开口就是让我摸摸,真好玩之类的轻佻话。
“呃,猫耳朵作用不大……”女孩说完,莫名觉得羞耻,脸红红的再次问道:“请问你来我们这儿有什么事?”
陈拾舟露出微笑:“我想买匹骏马,顺道问路。”
“哦。”女孩看了他两眼,只觉得这人长得真好看…….应该不是坏人。
“阿爸,有客人。”她对着帐篷喊道。
跟着女孩进去,入目就是赤膊的雄壮肉体,一个体格健硕的大叔正在制作奶酪。
只见大叔双臂肌肉虬结,正用力挤压着纱布包裹的乳清。
汗珠顺着他古铜色的胸膛滚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奶香与汗水的咸涩。
“阿爸,你注意点卫生行不行?”女孩抱怨了一声,跑去拿了条毛巾递给大叔。
“好好好。”大叔擦了擦汗,眼睛转向陈拾舟:“你来我们这儿有什么事?”
陈拾舟盯着他头上的猫耳朵,问道:“大叔,你耳朵能让我摸一下吗?”
女孩和大叔同时愣住。
原来他对我礼貌,只是因为性别不对吗?
女孩盯着陈拾舟的脸,越看越觉得他诡计多端。
“你这小子,是想挨揍吗?”大叔连忙从一旁的衣架上把外袍穿上:“想摸劳资的敏感点,你是活腻味儿了吧?”
陈拾舟很好奇,正常来说,不管什么物种进化,都是淘汰不必要的身体零件再加强必要的零件功能,如果猫耳朵没有加强听力的作用,那应该消失才对。
为什么会被保留下来?
陈拾舟好奇的打量他的身体:“那其他不敏感的地方可以随便摸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