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人的聊天开始偏离轨道。
古今中外,什么离奇说什么。
“我要是司马懿,诸葛亮非当俘虏不可……”
“我要是诸葛亮,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
“要是我当溥仪……”
……
随着讨论,几人说的也越来越离谱。
我捏着小青的脑袋一边听一边玩,笨笨则是自顾自的窝在一个角落里玩手机。
“要我说,川普还真是那个……”
……
“话说你们最近听到一件事没?”司马承从床上坐起来掰扯。
“听说最近咱们这边有很多人生病,且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生病,都查不出病因。”司马承说道。
“不知道,生病就生病呗,吃点药打打水就好了。”孟景中毫不在意的开口。
“不是,你听我说,这里面很蹊跷!”司马承神秘兮兮的开口。
“那些人烧的昏天黑地,吃药打针都不见好,即便是做了全身检查也无济于事。”
“最早出现病症的人差不多是两天前,我刚在本地新闻看到的。”
“我当是啥,我阳了的时候也昏天黑地,当时浑身骨头疼呢。”孟景中浑然不在意。
我没说话,只是感觉有些好奇,莫非又有什么新型的传染病出现了?
搜索当地的视频号,第一个视频就是关于司马承所说的生病视频,只可惜光看视频我也看不出来什么。
无奈之下,我只好打开评论区,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寻人启事。
【我儿子已经三天没回家了,他说要去找同学一起写作业。】
【图片】
发帖时间是一个小时前。
我盯着发帖人发出的图片,这是一张母子合影,女人怀里抱着约莫七八岁的男孩,男孩笑得很开心,手里拿着一个小风车,女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同样笑得合不拢嘴。
“嗯?时间都差不多,这是巧合还是……”
我内心暗自开口。
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希望,孩子丢了最急的莫过于父母。
心里想着,倒不如帮帮这家人,就当给自己积德了。
我直接在那人评论下面回复。
【能不能说一下孩子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时?】
宿舍内几人还在聊着,我已经没有聊天的兴致,而是默默的等着评论区回复消息。
“如烟,你睡了?”司马承在床上问道。
“没呢,你们聊你们的,我有点事。”我道。
“ok,你要是困了就和我们说。”
“好。”
几人再度开始争论。
嗡嗡……
手机振动两下,我急忙点开手机,是那边发来的私信。
我回关那人,看到发来的日期开始卜算。
小男孩名叫李震,是2017年9月5日0点23分生人。
也就是农历七月十五的子时。
八字也就是丁酉、戊申、乙未、丙子。
我将床帘拉紧,拿出罗盘,准备先给小男孩定个位。
“阴阳万象,藏其九霄,魑魅魍魉,下济十方,过目不忘,命算无双,行踪不定,天圆地方!”
“显!”
我嘴里小声嘀咕,罗盘飞速旋转,很快停留在一个方位,东南方!
脑海也显现出小男孩的大致位置。
看到小男孩还在本市,我也就放心了,对着手机地图,这孩子的位置怎么在一个小区里?
难不成住在别人家了?
我给那人发去消息。
【你家在哪?是AA小区吗?】
【不是,我家在大学附近。】
顿时,我心头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莫非孩子已经……
我没敢往后想,直接开始给孩子卜吉凶。
很快,我便有了答案。
卦象显示,孩子死了!
我默默收起罗盘,看着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
那边或许是看到了我已读消息,又给我发来两条消息。
【怎么了?需要这些有什么用吗?】
【还需要我提供一些什么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
【现在时间太晚了,明天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见一下?】
【明早九点吧,星呱克】
【oK】
躺在床上,另外三人还在叽叽喳喳。
我把被子蒙到头顶。
孩子已经死了,但是他的魂魄还在阳间,并且在一个小区,莫非他正跟着杀害自己的凶手?
不知不觉间,我竟睡了过去。
在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五。
透过床帘,司马承一边穿裤子一边跳下床。
“如烟,快起床了,再不起床早八迟到了!”
孟景中嘴里叼着牙刷,胡乱的刷了两下。
“我不去了。”我从床上坐起来开口。
“啥?你又不去?”
“反正都知道我有病,我今天先不去了,一会有事。”
“擦,我还打算今天跟你做同桌装逼呢。”
“装伱木啊还,如烟不去咱们快走得了!”
王海罕见的爆粗口,穿上鞋呼呼就跑。
等到几人走了,我将宿舍门反锁,开始换衣服。
换完衣服,我拿出罗盘再一次定位,果然,小男孩的魂魄还在AA小区。
思绪片刻,我让笨笨带着小青先去车上,趁着没到九点,先去一趟AA小区!
但我还是低估了早高峰的车流量。
车子开出去就堵在路中间,根本没法动了,眼看时间都要八点四十五了,离着AA小区还有七八条街。
我果断放弃前往AA小区,直接掉头来到星呱克。
找了个方便的地方停车,刚进门就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坐在凳子上,一脸的心事。
“你好,请问你就是李震的妈妈吗?”我走过去问道。
“你好你好,我是李震妈妈,你就是昨晚问我我孩子信息的那位?”
“对,是我。”
“你知道李震在哪吗?”李震妈妈突然问道。
这么突然一问,反倒是把我给问住了。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真怕一说出来她就晕死过去。
“报警没?”我问道。
“报警了,蜀黍说那条巷子没有摄像头,什么都看不到……”李震妈妈说着就流下眼泪。
这叫我怎么和她说他儿子已经死了,这让她怎么接受这惨痛的事实?
看着面前比我大不了夺少的母亲,我只觉得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姐,摊牌了,其实我是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