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结束,丹国本意就是求和,这种比试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找回一些脸面的手段。
自家准备妥善的公主已经认输,他们也不再做过多的手段,乖乖上供珍宝绸缎,宴会正常进行,完美结束。
那幅画让所有人知道,沈云澈能成为世人口中的妖后,也许不是偶然,他存在真才实学。
深夜,沈云澈一身夜行衣坐立在桌前,手指轻抚茶杯,等待沈彦或二皇子身边的鬼给他带来方氏的位置。
他从几日前的早朝到现在,一直毕露锋芒,为的就是让这两人去找方氏,他好把方氏从两人手中救出来,彻底消除他对几人动手的隐患,再无后顾之忧。
“皇后娘娘,这都这么晚了,你确定沈彦与李禹哲会去找你母亲方氏?”莲儿飘在空中问道。
“不确定是今日,但这几日他们一定会去找我母亲,毕竟我现在如此不可控,他们需要从我母亲那取些东西,用来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
一一只披散着长发的女鬼在这时飘进沈云澈的房间,“皇后娘娘,你还真是料事如神,沈彦这家伙今晚果然去找了方氏。”
沈云澈在黑夜用符纸隐藏住身形,秘密离开皇宫,根据女鬼给的位置,找到方氏将她带走,把她藏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庄园之中。
回皇宫的路上,沈云澈知道他是时候该正大光明反击了。
晨曦微露,柔和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华美的寝宫内。
二喜站在沈云澈身后,手中拿着梳子,为他梳理那如瀑般的长发。
二喜的手法娴熟,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梳理着,一边轻声说道:“娘娘,您瞧,今儿个是个好天气,阳光这般明媚,想必定是诸事顺遂的一日。”
沈云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确实是好日子。”
就在这时,寝宫内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这是沈大人让奴才交给你的。”
小俊子把一缕黑色头发放在梳妆台上,“沈大人让我给你带句话。”
他站直身子装腔作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要有数,不然这次是头发,下次可不敢保证是其他东西。”
“啪!”一声巨响,沈云澈猛地拍向身旁的桌子,桌上的茶盏被震得跳起来,盖子“哐当”一声掉落,摔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来人,”沈云澈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裹挟着寒冬的风雪,“把这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
小俊子双眼圆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手中的浮尘也悄然滑落,半天才反应过来,抬头嚣张起来,“沈云澈,你别忘了我是谁的人,你敢动我?”
沈云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连正眼都没有给小俊子,“好一个小太监,当真是威风,到现在还看不清局势。”
他抬高声音,对门外的侍卫下令道:“来人,给我乱棍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侍卫们得令,立刻冲进来,将小俊子团团围住。
小俊子这才意识到沈云澈是来真的,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刚才那股子嚣张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求饶道:“皇后娘娘饶命,饶命啊!小的认不清形势,小的该死,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
沈云澈看着跪地求饶的小俊子,心中毫无怜悯之意。
李禹哲放在他身边监视命令他的走狗,早就死不足惜,冷声道:“把他带出去,乱棍打死,不要在这里脏了我的眼。”
随后,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小俊子一眼。
侍卫们拽着挣扎的小俊子拖拽出去,扔在石板地上,举起手中的棍棒,毫不留情地朝着小俊子打去。
小俊子发出一声声惨叫,在棍棒之下不断翻滚挣扎。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都吓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有任何举动。
不一会儿,小俊子的声音渐渐微弱,直至没了动静。
沈云澈从旁边路过,去往太和殿上朝。
朝堂之上,再无人敢无视沈云澈。
大皇子李贤等人发现,在他们斗得水深火热之时。沈云澈不知何时用何手段,收揽了朝中大臣为他做事。
现在手上的权利居然一点都不比他们少,甚至隐隐还有凌驾于他们的趋势。
尤其是他们还半点风声都没听到,顿时心下一惊,不敢再轻举妄动,达成默契的休战状态。
“皇后娘娘,西南方出现水灾……”
“皇后娘娘……”
一个接一个大臣上前进言,向沈云澈寻求答案。
“修建堤坝保护庄稼与房屋,开凿水口疏浚城壕,引领洪水远离百姓。”
沈云澈总是寥寥几句话,解决众大臣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
一次又一次刷新众人对沈云澈的认知,甚至有些大臣在心中感叹,沈云澈要是皇子殿下该多好。
早朝结束,沈云澈在回去的路上看见等候他多时的沈彦。
沈云澈从轿辇上下来,“不用跟上了,本宫有些朝廷上的事,要与沈大人商议。”
二人渐渐远离了轿辇。
“沈云澈,你今天敢杀二皇子的人,意欲何为?”沈彦眼中泛起猩红,“别忘了,你母亲方氏还在我们手中,不想让你母亲死,今日就去给二皇子殿下道歉。”
沈云澈不慌不忙扯下代表他身家身份的玉佩握在手中,“本宫的母亲现在应该在晒太阳赏花。与其在这儿和我说些有的没的,沈大人还是好好想想,你们沈家如何与二皇子交代吧。”
那枚玉佩在他手中化为粉末,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
沈彦呆立当场,看着地上的玉粉,眼神中流露出恐慌,一时分不清是被沈云澈惊吓住,还是无法向二皇子交代的恐慌。
沈云澈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玉粉,冷冷地看着沈彦:“不知沈家能否接住我之后的报复。”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