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什么?”
陈宴见状,强压着上扬的嘴角,明知故问道。
青鱼也是真的急眼了,完全没有多思索,就脱口而出:“就她能做的事,我都能做,她不能的,我也可以!”
还一副我绝对比她强的小表情。
这是good与Good之间的较量。
陈宴顿时玩心大起,努努嘴,胡诌道:“但明月能做的事,在床上会的花样儿,可是不要太多了....”
“???”
澹台明月满脸问号,也是被惊住了,呆愣在原地。
耳根子也开始泛红。
现在造谣都不背着点人了吗?
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黄花大闺女,会什么花样呀?
“只要少爷提出来,我都能满足....”
青鱼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双手叉着腰,昂首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会的也可以学!”
那眼神坚定的快能入党了。
她能为少爷做的,绝对不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所能比拟的。
“好啦好啦!”
陈宴再也绷不住,笑出了声,捏着青鱼的脸,“不逗你玩了....”
听到这爽朗的笑声,青鱼先是不解,随即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被少爷给“耍”了。
气愤之余,又有些小开心。
“小青鱼,交给你一个任务。”陈宴双手揉捏着小丫头的脸蛋。
“什么?”
青鱼眨了眨眼,顿时来了精神,“少爷你吩咐....”
“把明月养得白白胖胖的!”
陈宴抬手,指了指澹台明月,叮嘱道:“她现在太瘦了....”
与那些崇尚以瘦为美的家伙不同,陈宴还是更喜欢丰腴些的女人。
最好是前凸后翘,还有肉腿长....
澹台明月以往没少被苛待,美则美矣,却显得有些营养不良。
“好。”
青鱼噘着小嘴,答应的不情不愿。
顷刻间,小脑袋瓜里浮现出了,无数个刻薄的主意....
但很快又被打消。
因为那是少爷的吩咐....
“我先去补觉了,她就交给你安置了!”陈宴打了个哈欠,只觉双眼都快睁不开,摆了摆手,径直朝里走去。
“诶,陈宴!”
澹台明月见状,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陈宴停下脚步,满是疑惑地转头。
“你带我回来,不是为了...为了...”
澹台明月轻咬着红唇,却怎么也无法,将为了后面的内容说出口。
很尴尬...
还很羞耻...
“为了什么?”
陈宴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知道你很迫不及待,但先别那么着急....”
“我现在很困,暂时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撂下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去。
“混蛋!”
澹台明月闻言,跺了跺脚,轻声骂道。
俏脸之上,满是羞愤。
她又怎会不知,是被耍了?
搞得自己好像很那啥一样....
青鱼适时凑了上去,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你是不是很失落呀?”
“没有!”
澹台明月冷着脸,拒不承认。
莫名有种被人补刀之感。
“走吧,我先带你去选房间!”
青鱼拽着澹台明月的手,往里走去,兴致勃勃地热情介绍:“我跟你说,咱们府上可大了....”
青鱼开心了。
众所周知,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
下午。
樊府。
樊启铭正在院中,拿着剪子修剪枝盆栽的枝丫,就听见管家急匆匆来报:
“老爷,明镜司朱雀掌镜使来访!”
“这是拜帖!”
管家手中还捧着一张帖子。
“朱雀掌镜使?”
“我与他素无交集呀....”
樊启铭口中喃喃,依旧修剪着枝丫,略有些疑惑。
忽得一根枝丫被突然剪断,猛地转头看向管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等等!”
“你说谁?”
“朱雀掌镜使?”
“那不就是陈宴?!”
那俊朗的脸上,写满了错愕。
自己与明镜司从无交集不假,但新上任的朱雀掌镜使,却是他妻家侄儿....
还是将他妻儿扇成猪头之人!
这个煞星怎会突然造访自己的府邸?
“哈哈哈哈!”
在两人谈话间,爽朗的笑声飘荡而来,“姑父,小侄不请自来,可莫要见怪啊!”
紧接着,陈宴出现在院中。
身后还跟着一众绣衣使者,少说有几十人....
“陈...陈宴!”
樊启铭望着那张突然,撞入自己视线的脸,声音不由地颤抖。
手中的剪子,也开始有些拿不稳。
“姑父,说起来咱们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真是令人想念呐!”
陈宴双手背于身后,自顾自地打量着樊府景象。
樊家人想不想他,陈宴不清楚....
但他是真的想死了他们!
这不补完一觉,养足了精神,马不停蹄就前来探亲了嘛?
“陈...阿宴,你说你来就来,怎的还带了这么多绣衣使者?”
樊启铭眉宇间尽是慌乱,连忙改变称呼,注视着那些杀意凌然的绣衣使者,强行挤出一抹笑意,欲言又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
达溪珏之事,连带着陈开元之事,今日已经传遍了朝野。
长安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三日内,以极其狠辣的手段,连办两位将军,新任朱雀掌镜使陈宴的凶名,亦是传遍了....
此时此刻,在樊启铭的眼中,这个妻家侄儿与煞星无异!
甚至,比煞星还要恐怖,因为他连自己的亲叔叔,都给弄死了....
“是来干嘛的?”
陈宴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将手,搭在樊启铭的肩上,笑问道:“来捉拿姑父你?”
樊启铭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个寒颤,苦笑道:“阿宴,好侄儿,这玩笑可不兴乱开呀!”
“姑父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
那一刻,樊启铭心里那个悔呀!
早知道陈宴能这么有出息,他过去那些年,就不该与陈稚芸一起苛待他....
更不该放任她去上门挑衅....
现在也就不会胆战心惊了。
“放心,咱们都是一家人....”
陈宴淡然一笑,眉头微挑,张望着四周,问道:“说起来我姑母呢?”
“我这都登门拜访了,怎么不见人影?”
说着,搭在樊启铭肩上的手,微微一用力。
“她在养....”
樊启铭连忙作答,“伤”字就要出口,却意识到不对,连忙更改赔笑:“休养!”
“这就带你去见她!”
这种恐怖的压迫感,他只在岳丈陈老柱国,以及大冢宰那些位大人物身上见过....
不知为何,这个陈宴从天牢死狱出来后,似是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阴沉可怕....
樊府主屋。
陈稚芸被包扎得像个圆球,正躺在床榻上,慵懒地吃着果子,却猛地听到一个梦魇般的声音:
“姑母,我的好姑母,咱们又见面了!”
下一刻,带来这几日噩梦的脸庞,陡然进去了视线之中。
“陈...陈宴?!”
陈稚芸手中的果子,都拿不稳掉在了被褥上,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不要打我!”
说着,条件反射般捂住脸,向后蜷缩。
整个人的眼神都清澈了。
诚如潘宏老祖说得那般,养狗就是得打....
“啧啧啧!”
陈宴咂咂嘴,玩味道:“姑母,我还是喜欢你之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要不恢复一下?”
陈稚芸已经被扇怕了,缩在床角,紧拽着被褥,恐惧道:“你...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