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你说什么?”
于文远就算再断了命根子,京都这些于开行经常念叨的关系,他也是知晓的。
尤其军方的人,就不是他们能动的。
“我平时怎么说的?随便你怎么玩,但是离他们远点儿,那些人,我们惹不起!”于开行感觉天都要塌了,“就那个傅同渊,我整天想跟人家扯上关系,压根找不到人,人家根本不见我,你可好,你还想肖想傅家的女人,你疯了!”
于文远哪里想到,傅临川竟然是傅同渊家的人。
于开行跑过来发一通疯,也没什么办法,他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儿子弄死。
但是,原本他就想和傅同渊打好的关系,现在真的是雪上加霜,更不行了。
晚上的时候,傅同渊忙完,开车来学校找傅临川。
“大伯。”
傅同渊让他上车,方便说话。
“大川,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于开行他们不敢做什么。”傅同渊笑道,“你放心,有我和你爷爷在,没人将你怎么样。之前是我们大意了,竟然有人在打春麦的主意,以后不会了。”
傅临川倒是觉得,“大伯,是不是给你和爷爷添麻烦了?”
“那倒没有,这个不算什么。”傅同渊说道,“毕竟于文远这次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得手了,是人命的事情,春麦是我傅家的儿媳妇儿,当然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大川,你记着,我们是一家人,能为你父亲,还有你们兄弟三人做一些事情,对我也好,对你爷爷奶奶也好,都会让我们觉得更安心。”
傅同渊自己抽时间过来,也是怕傅临川心里有负担,想过来开解开解。
但是明显,傅临川想的很开,“谢谢大伯。”
对于傅临川来说,这种感觉他懂。
就好像上辈子在找他的女儿一样,只要能找到,他可以为他的女儿做任何事情。
这件事情过后,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孙向东和张祥龙忙着厂房的事情,傅临川除了自己的学业,也会经常往厂房这边跑。
这学期期末考试一结束,傅临川带着孙向东一起,直接踏上了开往北方的列车。
这次他是去运木材的。
之所以带着孙向东,当然是以后不能老是他来跑这个事情。
孙向东办事,他放心,以后孙向东再带其他的人,就不用他操心进货的事情。
傅临川买的卧铺,两张下铺,正好和孙向东两个人正对着。
因为知道要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傅临川买了不少吃的,还带了店里的卤肉什么的。
这一打开,真的是满车厢都飘着香味儿。
没多一会儿,上铺一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小男孩儿从跳下来,大大方方地走到傅临川身前,“叔叔,你带的肉好香啊,我能不能用我的烧鸡跟你换?”
小男孩儿说着,就去扯地上的布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大鸡腿。
傅临川笑起来,“你这么大鸡腿,就不吃了?你换我这点儿肉,孩子,你可亏了。”
小男孩儿眨眨眼,“叔叔,我想想尝尝你的那个,感觉你那个比我的好吃。”
傅临川也没去接他的鸡腿,直接递给孩子一条大排骨,“鸡腿叔叔不要,这个给你尝尝。”
从上面跳下来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兄弟,谢谢啊,这鸡腿你收下,孩子拿了你的东西,那必须得交换,不能随便拿别人东西,占小便宜可要不得。”
傅临川笑着将鸡腿收下,看着眼前的孩子将一条长长的排骨啃的那叫一个香。
小男孩啃了一半儿,眼睛亮晶晶地对傅临川说道,“叔叔,这个是你做的吗?太好吃了。那个鸡腿是我爸爸做的,一点儿都不好吃。”
男孩儿的爸爸瞪他一眼,“好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说完,就乐呵呵地看向傅临川,“兄弟,让你见笑了。”
傅临川摆摆手,邀请他一起坐下来,“我带了不少,你也尝尝?”
男人一听,赶紧拿了鸡蛋、花生还有酒出来,一股脑地塞给傅临川。
这才挑了一小块排骨吃起来。
只一口,他就惊讶了。
“兄弟,这是你自己做的还是在哪儿买的?”
傅临川说道,“自己做的。”
“兄弟,你这手艺真绝啊。”男人说道,“我在我家那儿也开了个熟食店,我自己还觉得味道不错呢,刚开始生意也还凑合。就我儿子天天嚷嚷着不好吃。”
小男孩儿抽空说了一句,“爸,你把店让给叔叔开吧,你做的真不好吃。”
傅临川伸手揉揉男孩儿的脑袋瓜儿,他拿起鸡腿尝了尝。
也不能说是难吃,毕竟是肉。
就是比他做的,确实味道差了很多。
“大哥,你家是哪儿的?”
“我家可远着呢,这趟车,一直往北,有个叫里河镇的地方,冷的很,可比京都冷多了。”男子很是大方地说着,“我家小地方,兄弟你肯定没听说。”
傅临川笑道,“倒是真的听过,我们这次也准备到里河镇去,看来咱们是一路的。”
“兄弟,你去我们那儿啊。”男人乐呵呵地,“那咱可真是一路的,我叫陈大发,兄弟你怎么称呼?”
“傅临川。”
“大川兄弟。”陈大发说道,“兄弟你去走亲戚还是干啥去?”
傅临川也没瞒着,现在的人都实在,尤其往这边,真的是特别能唠,都不当外人那种。
“想去看看你们那边往外发的木材。”
“哎呦,兄弟,那你可来对地方了,就去年开始,那些人大冬天的都在山上包点儿呢,那木材,是一车一车往外拉。就那货车,隔两天就得往外拉一次,全都往下边走。”陈大发说道。
这个事儿,傅临川是知道的。
林区这些地方的木材往其他地方发,可是富了一大批人。
这个时候的林区,可是非常辉煌的。
只不过,后来的时候,开始种树,护林以后,就渐渐落寞了,人也开始往外走。
“兄弟,你要是能干,都能在这山里头包点儿,这一个冬天可不少赚呢。”陈大发说起来就滔滔不绝地。
傅临川还真没想过这个事儿,他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可能一冬天都呆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