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跟宣熙听到这里的那一刻,神色各异。
他们相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他们不是很熟,私自打听别人的事情,很不礼貌。
他们沉默着。
陆润倒是笑着跟她打听,“那四季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陆温打了个哈欠,爬在桌上,“不知道啊,我一般都住在山里,外面的花花世界跟我无关。”
卧槽。
陆润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巴给撕了。
好端端问这话做什么。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朝着陆温看过来了。
四季的山。
可不是普通的山。
而是一座压在所有人心上的大山。
隔绝了别人对四季的窥探,也将自己藏得更深。
对于高阶精神力者来说,四季的那座山,是他们永远都跨不过去的一座大山。
所以住在山里的人,也被他们称为山里人。
也就是,山巅之上的人。
这个身份,跟top刚好是完全对立面。
陆润果断不说话了。
余光还在盯着其他人。
果然,一听到山,他们全部人都不自觉的发出了探究的目光。
白落跟飞檐相视一眼,表情凝重起来,山里人。
也就说她提早知道了些什么。
第十题是最后一题,写到最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啊…”
最后一题,周围的惊叫声不断的响起。
果然,最后一题,所有人都存了心思。
位置再一次变动。
陆温前面来了熟悉的人。
朝娇转过身,满脸的惊恐,“太阳,你知道刚从我受了多大的惊吓吗?我的眼睛都要吓了,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我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太可怕了。”
“那简直是炸掉一个星球的程度。”
“满屏的少儿不宜。”
“我害怕…”
陆温移过去,“啊,你看见了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躲在被子里看的马赛克画面吗?”
朝娇的脸软乎乎的,“比那个恐怖不止,要是上传某站,绝对能快速霸榜第一,吓死我了。”
“吓死我了…”
陆温感受到了,“不用说了,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事有点不正经。”
她本来想拉着朝娇结束后再讨论的,没想到朝娇整个人都傻了,满脸的生无可恋,“我忘不掉,那家伙,描写得太详细了。”
“咳咳咳…”陆温咳了几声,“正经场合,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要公然拿来说。”
朝娇顿时冷静了。
没错。
这种事情只适合晚上拿来说。
她不说话了。
然后默默的远离秦卿。
“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朝娇摸了摸陆温的头,双眼顿时眯起,她没有说其他的话,拉着她,“我们走。”
“别走啊…”
旁边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只看见,一个长得俊逸非凡的男子懒洋洋的走过来。
十轮了。
已经可以离开位置了。
江玉槿打着哈欠,“我还有事要问她呢。”
朝娇见到他,略微惊讶,“你居然…肯出来了。”
江玉槿听到这话,侧头,露出了一个难言的笑意,“你们这些山里人,果然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朝娇侧着头,“那又怎么样?”
“怎样?”江玉槿呵呵的笑着,面色突然阴沉,“我要知道,当年,sun拿走了我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这么痛苦。”
“你们两个是山中人,一定见过sun。”
“告诉我,他拿走了我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
秦卿走到一旁,他还是照例看戏。
反正斗嘴的是他们,跟他无关。
在一旁,他刚好看见了司特助。
哦。
唯一一个仅剩的独苗。
这里不得不赞叹,陆温真是干净利落。
将天枢的人都噶得差不多了。
司特助还是在残血状态下捡回来的命。
陆润知道陆温身份不简单,但是也没说这么不简单啊。
他有点瑟瑟发抖。
怪不得陆温刚跟top阶级的硬刚。
人家是真的不怕,并且看不上他们。
——“这就是,我的问题。”
江玉槿的面色寒冷刺骨,他的很远快速闪现,周围的桌椅化为了粉末。
周围人看得心惊胆战。
这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压迫里。
陆温本来就不舒服,现在就更不舒服了。
朝娇长叹一口气,身影闪现,突然出现在了江玉槿后面,手指紧掐着他的脖子,“我最讨厌一点,是你们top阶级时不时的发癫,就像狗发情一样,这让人,十分难办。”
她掐住脖子,脆生问道,“是你将精神力收了呢,还是我,直接掐断你的脖子呢?”
她明明长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神清澈却不像话。
说杀人,就不是在开玩笑。
“A级…”司特助难以置信的说道,“能强到直接压制top?”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四季了。
“该说,真不愧是四季呢。”
江玉槿并不怕她,但是见她眼底不断凝聚的杀意,他笑了一声,“你这么激动,是因为,我的精神力,压迫到她了。”
“不对啊,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起码我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弱到连这点精神力都扛不住了?”
他看向陆温,嗤笑一声,“你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啊,不愧是悲剧,高阶安抚师跟top阶级生下来的,‘辉煌的悲剧’…”
听到这个称呼。
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
陆润眯起了眼睛,“辉煌的悲剧?不可能,陆温,明明活得…”
江玉槿嗤笑,“活得好好的是吗?那是四季在给她保命罢了,将一个悲剧,活活养到这么大,四季是真的厉害…”
朝娇不喜欢这个称呼,指间用力,却被陆温拦住了。
秦卿看热闹看得兴起。
“辉煌的悲剧…那真是倒霉透了。”
“明明,出身如此之好。”
他没有感情的感叹了两句。
江玉槿继续道,“你母亲陆行,没事去跟top阶级的人在一起干什么,你们四季不是从来不跟top阶级搅和在一起的吗?”
他莫名的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四季那道禁令是玩笑,直到看见了你。”
“陆行阿姨啊,违抗禁令的后果,可是人亡身陨。”
“以及,祸及后代。”
陆温眼神冰冷。
全场寂静。
秦卿侧着头,一片寂静之中,声音格外突兀,“陆...行?”
他的目光下抬起,下意识看向了陆温。
陆温低沉的眼眸,姣好的脸庞,一身黑衣,压住了她的惊华。
啊...
不是吧。
秦卿余光探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