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年间,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这是灌输到每一个人心坎里的。 即便老李家的长辈不是东西,可对方现在是彬彬有礼,如果冷言冷语地给骂回去,也会惹来闲话。
李阳耐着性子问道:“这不是大伯吗?大冷天的登门,不知有何贵干啊?”
“李阳,你栓子哥死了,我要为他报仇!”
李连虎说话之间居然流出了两滴眼泪,表情也是真挚无比。
“都知道你李阳擅长打猎,先是打了香獐,后又杀了凶兽白虎,在县城里披红挂彩,跨马游街,就没有不知道的!”
“栓子死得太惨了,你虽分了家,可也是从老李家出来的,总不能眼瞅着不帮忙吧?”
李连虎这话说得句句在理,把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都吸引了过来。
大家伙都知道,老李家刚死了口人,想要为儿子报仇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求到李阳的门前,又如此的低三下四,村民们也都生出了同情心。
有村民劝道:“李阳,这山猪太猖狂了,大白天的就敢上地里抢食,见了人就往死里拱!”
“光这一年,咱村子里被山猪就给拱死了三个人,再不治治,咱庄稼人可没法活了。”
又有人劝道:“是啊,李阳你打猎是把好手,在咱村子别人就懂种地,这事儿还真得指望你啊!”
李阳默不作声,心里已经明白了李连虎的阴谋诡计。
说白了,这是先站在理上,然后让村民们形成舆论氛围,逼迫自己出来帮忙。
如果现在一口回绝,估计村民们便会觉得自己太过冷漠,会大大损害自己在村子里的形象。
真要是失了民心,以后想办大事可就难了。
想到这里,李阳眼珠一转,突然痛呼起来,表情变得痛苦不堪。
“哎哟…大伯,真不是我不帮忙,前两天打白虎滚下石笋陂,受了内伤,身上被那畜生还抓了不少口子呢。”
李阳也不怕别人看,三两下将身上的衣服扯下,露出上半身来。
当时和那头白色豹子纠缠在一处,虽然护住了要害,可还是被爪子抓了不少伤口。
虽然不深,也没伤到筋骨要害,但看着可够吓人的。
村民们围拢过来一看,也都是暗暗心惊,也没人再劝李阳出头了。
毕竟打猎这个东西不比种庄稼,是要玩命的,总不能强人所难。
李阳把衣服慢慢穿好,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大伯,我倒是想替栓子报仇,可你看到了,我身上有伤啊。”
看到李阳想要推脱,李连虎把心一横。
说道:“我死了儿子,誓报此仇!若是能把山猪治了,我们全家对他感恩戴德!”
“谁要帮了我,俺家人替他种五亩地,每年打的粮食绝不比俺自家的少!”
这话一说出口,可代表着相当的付出,种地可是个苦差事,把五亩地侍弄好不知得出多少力气!
李阳心里不由得一动,自己分家得了五亩地,这要是撂了荒实在可惜。
真要能让大房替自己出力,那不等于雇了佃农?自己可就成为小地主了!
成为了小地主,以后就能变成大地主,慢慢地就会变成当地的豪强。
万事开头难,想要封王拜相,列土封疆,没有自己的根据地是绝对不行的!
“好!既然大伯说出这样的话,那我虽然身上有伤,可也不能再推脱了!”李阳慨然道。
“不就是山猪吗?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保证把他们全部猎杀!”
村民们看到李阳答应了,也都高兴得不行,哪知道李连虎却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慢,栓子被山猪拱死,我一定要亲手将那头山猪宰杀,方能报此仇!”
“李阳,可要说到做到,将山猪生擒活捉后,就给我送上门来啊。”
“当然了,宰杀之后皮肉骨血我是半点不留,纯粹为了报仇,你可别误会。”
李连虎早就预备好了这番话,猎杀山猪已经是极其危险,想要生擒更是痴人说梦!
只要李阳答应了,在猎杀过程中定然会束手束脚,极大地增加了风险!十有八九会送了这条命!
村民们一听这话,都纷纷皱起了眉头。
有个老汉忍不住说道:“连虎,你这不瞎扯吗?这山猪堪比老虎,能打死就是好汉,谁还有本事生擒?”
李连虎沉声说道:“你家又没死儿子,怎能知道我这心有多疼!我知道生擒山猪更增风险,也不让人白忙!”
“李阳,你只要能把山猪给生擒了,我大房上上下下就是你的佃农,以后随叫随到,绝没二话!”
“不管你家以后有多少亩地,俺家都给种,这还不行吗?我今天就给你松土,种上乌塌菜和芥菜。”
“可话说回来,一个月后你要是办不到,那可怎么说?
” 李阳哈哈一笑,说道:“大伯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舍得下本钱?
既然如此,咱们一言为定!” “以一个月为期,若违此约,把我那五亩地赔给你!”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事情可就敲定了。
李连虎生怕事情再起波折,便找来村长,找村里懂得写字的定了契约,双方签字画押。
等这事办完了,村长埋怨道:“李阳,这次你可有点逞能了,生擒山猪哪有那么容易啊!” “
咱村里的人请过猎户,根本就治不了,山猪看着蠢笨,实际机灵得很,你可惹祸了啊!”
旁边的张三说道:“村长说得没错,那些猎户挖了陷坑,可山猪鼻子特灵,离这么老远就远远绕开。”
“这玩意儿跑得奇快,能跳三五尺高,冲起来连土墙都能给撞塌了!
你想生擒这玩意儿?
不要命了?”
李阳倒是一脸满不在乎,嬉皮笑脸地说道:“村长,三叔,你们都把心放肚子里。” “
不用一个月,最多也就十天,我请咱全村的人吃上山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