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思考城隍为何毫不留情地下手,只想着如何活命。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
“天山教的,告诉我,你们的目的何在?”
面对恐怖的压力和威严,即便赵伏龙没有承诺饶他一命,陈适仍倾尽所有他知道的信息。
然而,由于他在天山教地位低微,所知也有限。
上级很清楚,像陈适这样的小角色忠诚度不高,因此不会透露太多信息给他。
陈适的任务只是接近邓家村的城隍,表现友善获取信任,并随时向上级汇报情况。
至于天山教对城隍的真实意图以及后续计划,陈适则一概不知。
赵伏龙静静地听完了陈适的话,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实际上,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并未带来太多的惊讶。
虽然陈适提供的信息有限,但已经足够让他看清一些真相。
至少现在可以确定,天山教对他的存在和实力仍存疑虑,因此才不断地试探。
而他对天山教的了解同样不多,双方都像是隐藏在暗处的影子,相互窥视。
面对天山教的试探,赵伏龙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毕竟,在敌方底细不明的情况下,率先露出马脚是不明智的。
对于友好的古神会来说,知道他的身份并不是问题,但对于天山教这种明显的敌人,保持神秘是必要的自我保护。
赵伏龙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晰的认识,就连古神会都没见过他的真实面貌,更别提天山教了。
如果天山教想探知他的真正实力,那他们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想到这里,赵伏龙的目光变得冰冷,落在面前颤抖不已的陈适身上。
一个武道第二境的小角色而已,对他而言不过是随手可除的小麻烦。
但是,既然天山教如此明目张胆地向他挑衅,仅仅处理这几个先锋显然不足以解气。
沉思片刻后,赵伏龙开口问道:“你的头儿是谁?他在天山教中地位如何,实力怎样?”
陈适战战兢兢地回答着,描述了他的头儿张五阳,一个拥有第四境修为的化念境高手,在万安县、云河县一带活动,手下有百余名武师。
不过,这样的小头目对赵伏龙来说并不具太大威胁。
尽管心中略有不满,但赵伏龙明白,通过陈适能找到的也就只有这个层次的人物了。
至于天山教的核心分教,以陈适的地位根本无法触及。
最终,赵伏龙冷冷地看着陈适说道:“回去找你的头儿,记住不要多嘴。
我会一直盯着你。”说完,他将一枚请神箓打入了陈适体内。
赵伏龙掌握了请神箓的控制权,即便陈适不主动请求神灵降临,赵伏龙也能自行召唤。
察觉到体内莫名多出的存在,陈适心中满是疑惑与恐惧,却不敢深究其究竟。
他甚至没有勇气询问赵伏龙下一步的计划,只能跪在地上,颤抖着叩首:“谨遵城隍之命。”内心深处,陈适暗暗庆幸自己至少还活着,未遭遇身旁那些人的不幸命运。
既然赵伏龙吩咐他返回去找头目,那他就照做。
怀着一丝侥幸,陈适默默祈祷,只要他完全服从命令,或许赵伏龙会饶他一命,哪怕是剥夺他的修为也无所谓。
于是,带着不安如同随身携带的炸弹,陈适踏上了归途寻找自己的头目。
尽管张五阳作为小头目的实力并不强,但对于赵伏龙而言,已足够实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目的。
至于天山教企图接近并试探他的想法,在他看来,若不予以反击,只会让对方更加轻视自己。
罗山村坐落在偏远山区,被群山环绕,位置隐蔽,介于万安县和云河县之间,鲜为人知。
村庄里住着大约二三百名村民,他们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虽然生活艰苦,但也曾有过安宁快乐的日子。
然而,这一切都成了过去。
如今的罗山村,四处弥漫着悲泣之声。
田野无人照料,村道上罕有人迹,村民们纷纷闭门不出。
绝望的情绪笼罩着整个村庄。
与此同时,在村里最大的庭院中,时不时传来男女混合的尖叫声和放纵的声音。
张五阳大口咀嚼着肉食,饮酒作乐,满脸胡茬显得格外邋遢。
他对眼前的一切兴致缺缺,一群村民,无论男女,都被迫衣衫不整地跪倒在地,有的甚至被绳索捆绑。
旁边站着几个天山教徒,手持长刀或长鞭,同样衣冠不整。
这些武器并非用来致命,而是为了折磨人。
村民们如待宰羔羊般无助地哭泣求饶,但面对这群恶魔般的存在,他们的哀求毫无作用。
张五阳对杀人并无兴趣,他更享受折磨他人以及观看别人受苦的过程。
自从到了罗山村,他就开始抓村民来满足自己的嗜好,不分男女老少。
不过,连续几天下来,他也感到了些许厌倦。
挥了挥手,他命令手下停下动作,“够了,把人都扔出去吧,只留下那个小女孩,我们的肉快吃完了,她的肉嫩,拿去洗干净。”
手下收起长刀,面无表情地拖拽着村民。
村民们哭喊求饶,但他们充耳不闻。
这时,一名手下快步进入房间,恭敬地说:“头儿,陈适回来了。”
张五阳挑了挑眉毛,端正了坐姿:“陈适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是的,只有陈适一人归来,似乎有紧急情况要报告。”
想到上面的任务,张五阳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去,把他带到这里来!”
与此同时,赵伏龙已经观察到了罗山村的状况,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原本便怀着杀意而来,眼前的景象让他的杀意更加浓烈。
这些邪教徒,如果今天有一个天山教徒活着离开,那就是他的失职!
张五阳的手下见到陈适时,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
他自恃修为高于陈适,高傲地看着他说:“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其他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陈适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正欲编造谎言,突然一股惊人的气势爆发而出。
紧接着,整个村庄都被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