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木轻笑一声,说道:“莲法寺和我们伽法寺素来不和。只需放出风声说我们计划在此传道,并编造些此地的独特之处,他们自然会上钩。”
“到那时,我们只需静观其变。”三天后,在绿镜潭边。
鄂木潜于水下,透过波纹凝视着岸边的紫霞元君,神情复杂。
此刻,紫霞元君正悠闲地趴在古树上闭目养神。
这棵树虽未成精,却异常粗壮,需七八人才能合抱,枝叶繁茂。
紫霞元君专注于突破境界,随着气息逐渐增强,约莫一刻钟之后,它终于成功突破至聚灵境初期。
此时,体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身体也迅速增大,转眼间已接近两米长,比普通黑豹还要大一圈,与鄂木体形相当。
望着完成突破的紫霞元君,鄂木心中感慨万千。
虽然明白在城隍的帮助下,紫霞元君的突破只是时间问题,但亲眼见证它两个月内从锻体境跃升至聚灵境,仍令鄂木心潮澎湃。
为了自我安慰,鄂木心想:自己已是聚灵境中期,而紫霞元君才刚刚踏入聚灵境初期,还能稳压一头。不过,修炼的压力依旧巨大,如果不努力提升,迟早会被超越。
紫霞元君突破后欣喜若狂,完全忽略了鄂木的感受。
达到聚灵境,在落霞山脉外围已经可以称作妖王,拥有自己的领地。它深知这一切成就离不开城隍的帮助。于是,紫霞元君如矫健的黑豹般从树上一跃而下。
紫霞元君的身体逐渐缩小,很快就变得和普通家猫一般大小。
现在,它能够随心所欲地改变自己的体型了。
“神君,我成功突破到聚灵境了!”紫霞元君兴奋地蹦跳着靠近岸边神像,向赵伏龙报告这个好消息。
赵伏龙缓缓显形,眼中带着赞许,“看来你确实很努力。”
听到主人的表扬,紫霞元君得意地摇着尾巴,谦虚地说:“这都是托您的福。”
赵伏龙轻笑一声,手中突然浮现出一道光芒,化为一枚神秘符箓——请神箓,并将其注入紫霞元君体内。虽然紫霞元君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出于对主人的信任,它并没有躲避。
“神君,这是什么东西?”看着体内散发出柔和光芒的符箓,紫霞元君好奇地问。
“这是请神箓,算是对你突破的奖励。”赵伏龙解释道。
听完解释后,紫霞元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连水底的鄂木也忍不住探出头来,两人都被这神奇的力量震撼到了。
请神箓不仅能召唤赵伏龙前来援助,还能借用他的力量提升自身实力。这样的能力让紫霞元君和鄂木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不就像是作弊吗?”鄂木心中满是羡慕与嫉妒。
尽管如此,紫霞元君还是迫不及待地请求尝试使用请神箓。
在赵伏龙点头同意后,紫霞元君立刻按照指示操作起来。
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从符箓中涌出,融入紫霞元君体内,使它的修为迅速提升,直接跨越了一个大境界,达到了化念境中期。
这一变化让鄂木惊得差点掉进湖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那枚小小的请神箓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鄂木感到世界仿佛崩塌了。
它原本以为,至少在修为上还能稍稍领先紫霞元君一个小层次。
然而,如今紫霞元君因获得了神君赐予的神秘力量,直接跨越了一个大境界,达到了化念境。
这让鄂木心里五味杂陈,甚至有些嫉妒:它也渴望拥有那样的力量。
紫霞元君同样被突如其来的转变震撼到,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云端。它相信现在的自己足以对抗十个鄂木!化念境的力量,真的太强大了!
看到激动不已的紫霞元君,赵伏龙语重心长地说:“自身的修炼才是根本,外力只能作为辅助,不能过分依赖。”紫霞元君乖巧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接着,赵伏龙又制作了一张请神符,并向鄂木示意。鄂木似乎明白了什么,兴奋得浑身颤抖,迅速游到了岸边,期待地看着赵伏龙。
赵伏龙微微一笑,将请神符注入鄂木体内。
鄂木顿时心满意足,觉得神君并没有特别偏爱紫霞元君,它也能得到同样的机会。
夜幕降临,李家村的城隍庙即将关门时,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河岗乡的乡长徐义年出现了。
他面容憔悴,神情异常低落,与往日意气风发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头发和衣服都显得凌乱不堪,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赵伏龙心中疑惑,直到徐义年跪倒在神像前,满脸自责地哭诉:“城隍神君,河岗乡对不起您啊!”
原来,林家沟和付家村决定不再供奉城隍,这消息让徐义年感到既震惊又愤怒。这两个村庄竟然背弃了之前的承诺,这种背叛让他难以接受。
成功请得神灵庇护后,城隍更是不遗余力地展现神迹,拯救了他们的庄稼。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两个村子竟然有了反悔之意,打算停止供奉。
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让徐义年气愤不已。
他公开警告说,这样的行为必然惹怒城隍,招致神罚。
毕竟,城隍与他们以前供奉的神明不同,大家早已亲身体验过他的灵验之处。对于如此灵验的神明,怎能轻易改变主意,说不供奉就不供奉呢?
难道他们真的承受得起神灵的愤怒吗?
若换作是无关紧要的村子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徐义年或许不会在意。
但林家沟和付家村都属于河岗乡,而就在他以河岗乡的名义向城隍祈求庇护之后不久,这两个村子就背叛了他。这让徐义年几乎气晕过去。
无论他如何劝说,那两位村长都不为所动,态度强硬如铁。
徐义年实在无法理解,既然城隍如此灵验,且多次帮助过他们,为何这两个村子还要冒着被惩罚的风险去反悔?
供奉城隍难道会让他们损失什么吗?这无异于面对天上掉金子却撑伞躲避的荒唐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