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你踏马是在耍我。”
“对吗?”
寂静。
回应叶天澜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目光所及之处,虚空仿佛凝结成一片万载不化的玄冰,冰冷到难以言说。
缓缓抬起手掌。
伴随着他的动作,一脸惊恐的罗志洲也跟着被一只虚无的空间大手捏住了脖子,不受控制的朝着上方漂浮而起。
他开始拼命挣扎,脸色涨成了猪肝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双脚在空气中使劲翻腾想要抓住什么,但却无济于事。
一身力量似乎被掐断了来源,就连天地中的元气也将他彻底抛弃,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儿。
他眼中那惊恐之色在这一刻凝聚为了实质,似乎想要求饶,但却被无形的元气大手给死死掐住了喉咙,根本无法开口。
叶天澜就站在他面前不到半米之处,神色冷漠。
他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嗤笑。
“出去再给是吗。”
“那我就送你一程,记住了,下次提前把元石准备好。”
“若有老东西问我,那就告诉他——”
“是天武首席干的。”
“若要寻仇就来门口挨个等着。”
“砰!——”
虚空大手一把将罗志洲无情的按压在地上,砸落起大量飞舞的灰尘,叶天澜一脚从他头上踩下。
直接捏爆还是太过于仁慈了,从他脑袋踩下才能令他记住一辈子。
伴随着一道白光闪烁之后,他的身影被踩爆成一堆粉尘,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对于这一切,叶天澜眼中并无意外之色。
这是笼罩在这片秘境的上古阵法威能显现了。
但凡是五大宗门的核心弟子在进来的时候都会得到一枚传送令牌,危机时刻大阵威能便会爆发,将人给传送走。
只不过如此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同时也就失去了进去搜寻的机会,可以说是与秘境中的大机缘失之交臂了。
尤其是,现在才进入不过一天不到的时间,连根毛都没捞着,简直是亏到姥姥家了。
叶天澜抬起头,眼皮子一抬。
“我没打架,只是礼貌的送了他一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反抗。”
双手插兜,环顾一周。
“谁赞成,谁反对。”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一片咽唾沫的声音响起,无人敢于与他对上视线。
“看见各位都能分清楚是非,我便放心了。”叶天澜欣慰的点点头,众人嘴角微抽。
开玩笑,先天境后期的罗志洲居然跟个小鸡仔一样被无情碾压爆了。
简直难以想象眼前这看起来俊逸清秀的家伙究竟强大到了何种程度。
就算是有意见谁又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开口的,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其实他们都没有意见,反而心底里暗暗叫爽。
今天罗志洲能针对其他人,明天就有可能弄他们,将这种老鼠屎送出去简直是大快人心。
只可惜了有大阵保护,没能将其弄死,就算废掉也好啊。
在窦青娥的带领之下,几人迅速远离这是非之地。
虽然其实在叶天澜稍微展露了一番实力之后,根本没有人会瞎眼到这种程度就是了。
至于那块石头也是自然而然的被叶天澜收入囊中。
那地摊老板其实是非常拒绝那一百元石的,他更愿意花掉这笔钱在这位神秘莫测的师兄面前刷个脸。
可惜叶天澜一本正经的拒绝了,引得不少人一阵好感。
像这种有实力还不肆意妄为的师兄,简直是一股人间清流啊。
若有这位师兄相助,说不定真可以将那黑风双煞伏诛于法。
唯有叶天澜是乐呵呵的,因为···
反正不是花他的钱。
坊市东边。
这里有供人休憩的洞府,是五大势力联合制造出来的,可以放心入住其中休息,只不过需要交一笔不菲的租借费用就是了。
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笔外快。
地字拾柒房,这里是窦青娥临时租借的洞府。
“这里是我的临时洞府,本来是我租来准备突破的,现在用来临时歇脚正好。”窦青娥开口说道。
叶天澜倒是早就知道这位师姐的身价不菲。
他将那块蜂窝煤状的石头朝着魏观扔了过去。
剑爷的声音与此同时在他脑海中响起。
“这块石头可没有表面看起来这般平凡,这是一块天生地养的先天玉魂胎,本就拥有先天魂元,又融合了精神类妖兽的妖核,看见表面那些蜂窝状的坑洼了吗,这就是经由魂力弥散冲刷形成的。”
“这么大一块,绝对是制作摄魂迷心类法宝的不二之选,可以进行完整炼化,若是使用得当的话,保不准日后就是一件随修为精进的强大本命法宝啊。”
“你可知这块石头的价值,你小子就这么扔给他,心中不带一点犹豫的吗。”剑爷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开口。
叶天澜心中讶异。
这么叼?
不过他并不太感冒,这种东西想要炼化所需要花费的精力可不少,何况他也不喜欢这种战斗方式。
倒是对面的魏观。
看见他如此轻而易举就将石头扔给了自己,眼中闪过一抹浓郁的惊讶之色。
“你不要?”
叶天澜摇头,“这是你的元石买的。”
“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先天玉魂胎而已。”
“你运气不错,这东西还恰巧融合了一枚精神类妖兽的妖核,成品极佳。”
多余的叶天澜就没有说了,因为剑爷没有教他。
反正这家伙神神秘秘的,既然能够认出这东西,想必也知道应该怎么炼化使用的才是,用不着他在这里指指点点的。
而对面的魏观,无人可见,他眼神深处已经浮现出一抹郑重的敬佩与惊叹之色。
本以为叶天澜是没有认出这先天玉魂胎的底细,所以才将这东西毫无顾忌的扔给他的。
没想到人家早就已经认出了此物的来历底细。
“呵呵,原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飞扬,这样的你值得我敬重!
叶天澜对了这边一眼,只感怪怪的,立刻又转移开了视线。
他嘴角狠狠一抽。
不知道这家伙在抽什么风,为什么要用这种灼灼的视线盯着自己?
这家伙该不会性取向有点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