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柱子,这事儿我帮你看着,你伤的这么重,最少也得让许大茂那小子脱层皮才行。”
易中海就连帮腔的时候也不忘记给傻柱和许大茂之间拱火,生怕俩人的仇恨不够深刻。
傻柱被自家妹妹和易中海轮番安慰,心情可算好了不少,特别是医生亲口告诉他并不会太影响生育后,他又变回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雨水,你一会儿回院儿里,去我那屋褥子下面把钱都取出来,我还得住半个月院这医药费可不能让一大爷垫了,他前阵子刚丢了钱也不太宽裕。”
“好的哥,看你吃完早饭我就回去取。”
“傻丫头,哥还能饿着自己啊?”
就在兄妹俩闲聊的时候,在傻柱病房隔壁的隔壁,聋老太太嘴歪眼斜的靠坐在床上,她因为被发现的晚抢救不及时,能活下来已经是坏人命长的体现了。
“秀琴......秀琴。”
聋老太太淌着口水呼喊一大妈的名字。
“哎~老太太,我在这呢。”
“中海....怎么还没来?我的命太苦了啊.......”
“老太太,中海要去厂里请假之后才能过来,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吧?”
“哦....他要是....来了,你让他叫....护士....给我换个....床单,我又尿了....”
王秀琴闻言眼中一阵鄙夷,真不明白老易图什么,这老家伙还救个什么劲儿啊?死了不是一了百了?
但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是一副老好人形象:“老太太,不用等中海,我这就让护士过来瞧瞧。”
等护士帮忙换完了床单,聋老太太抓着王秀琴的手开始述说着过去的往事,她说话费劲磨叽了半个钟头也没说到点子上,就在一大妈已经没什么耐心再聊下去的时候,易中海安慰完傻柱推门走了进来。
伪君子不愧是伪君子,哪怕没找到聋老太太的财宝心中恨的要死,也依旧能在对方面前展现笑容。
“老太太,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这套虚伪的把戏他用的时间久了,就和真的一样,连聋老太太都没看出来真假,还以为对方真的是为她好。
“中海......老太太我....丢东西了,我那屋里有一箱子金银珠宝原来是打算留给你和秀琴的,不知道被谁偷了啊。”
也许是看到易中海后受了刺激,聋老太太竟然一次性说了一大段话出来,口水还没怎么流。
易中海见老太太说的信誓旦旦,也在核对着自己心中所想,哪怕有所怀疑但他并不认为对方都这样了,还能和他说假话。
所以,箱子是有的,丢了也是真的,聋老太太就是因为发现那些东西丢了才会变成这样?
他故作震惊后问道:“老太太,你说的是真的?
这没道理啊!
平时你都不怎么出院子,屋里也几乎不进外人,怎么会丢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偷了你的东西?还能不让你知道?”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紧张的样子,想了想后认定不会是老易两口子偷的,这俩人的道德品质在南锣鼓巷这片是公认的好,想必就算把箱子摆到俩人面前,他们都不一定会拿。
可惜她没看到,天亮前易中海在她家里就差没拿铲子挖地三尺了!
“我奇怪就....奇怪在这呢,要是东西....少也就算了,那可是一箱....子金银珠宝,算上箱子...肯定超...过一百斤了。
就算是有....人想偷,也不是一....个人能搬走的。”
易中海听完老太太的话,把院子里的住户们挨个琢磨了一遍,前院阎埠贵哪怕身份是个小业主,但他还真就没偷一箱子金银的胆子。
而王大爷基本不去后院也没那个力气,刘光天...自从砸玻璃和老太太断腿的事儿过后,他和老太太连一句话都没有,见面都不正眼儿瞅,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去老太太屋?
中院...那可是自家的自留地,傻柱虽说常去老太太屋里,但他那性子就不是偷东西的人(傻柱一脸坏笑:我都是拿,从来不偷),贾家俩寡妇和王大爷一样,力气太小搬不动。
王二狗、张大强之流老太太从来都看不上他们,也不让他们进屋,琢磨来、琢磨去,总不能是我易中海自己偷的吧?
最后他把目光锁向了后院的刘海中、许伍德,一个银币一个草包,俩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贪财,而且他俩住的地方离聋老太太屋也不远,要是俩人联手,还真有可能把箱子偷走。
易中海把心中所想和老太太一说,老太太也没了主意。
主要还是因为那箱子的重量问题,就算刘海中和许伍德联手,也不一定能搬得动,再说他俩也没有机会啊。
最后聋老太太只能让易中海慢慢帮着查,并告诉老易她还有后手,这才让易中海照顾她的心思又燃烧了起来。
要不然老易两口子都打算让聋老太太自生自灭了,他俩就是这么自私!
(易中海的口头禅———做人不能太自私!)
中午,四合院,贾张氏上午被区妇联的同志拉去游街,在南锣鼓巷好好露了把脸,此时游街结束该遣送回张庄了。
“怀如,你那里真的没钱了吗?
妈这回去一趟身上分逼没有,心里不踏实啊。”
秦淮如侧过头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婆婆真够可以的,这句话她五分钟内都问四遍了,可没有钱就是没有钱,她还能变出来啊?
“妈,我平时攒的那点菜钱昨天也都丢了啊,要不是二大妈早上送过来点棒子面,我都不知道咱们家今儿个吃啥。
可惜傻柱进医院了要不然我还能找他借点,事到如今我也实在没辙了。
要不然你再翻翻?万一在哪个几疙啦还能找到点钱呢?”
贾张氏还想再说几句,一旁监督她收拾行李的区妇联同志不乐意了。
“张翠花,你还能不能收拾完了?
要是没什么东西可带,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从这到张庄来回得好几个钟头呢,你倒是不用回来,我们可还得在天黑前回四九城。”
贾张氏也知道拖延不下去了,她本来还想等易中海回来从他身上弄点钱,现在一看没戏便收拾了几件旧衣服,拿着被褥卷和妇联同志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