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一顿突突突,话说出去感觉刚才逛街只能看买不起的不爽心情都舒坦了不少,刘光天也没管刘光齐如何去想,拿着书转身回屋。
等他进了后罩房,刘光齐才缓过来神儿,他刚才被刘光天训孙子一样的语调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忆往昔,他在家看到啥好的东西都占为己有,老二、老三有点私房钱被他看到也会抢去,今天是他打出生以来第一次被家里弟弟教育,他都气迷糊了。
不过这货既然能考上中专,也是个脑子活络的,冲着刘光天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口,又冷笑一声,便径直回屋找刘海中告状去了。
我收拾不了你,自有人能收拾你,今儿非得给你个记性不可。
要是换成昨天以前,刘光天最后的结局必然是被刘海中狠揍一顿,可今日不同以往,王主任既然做了保证,借老刘个胆子也不敢再打刘光天。
刘光齐的套路还没使出来,就已经注定屁用没有。
刘光天回屋一屁股坐在炕上,把两本钳工书籍都翻了一遍,看完才知道钳工是个综合工种,机修车间全部工作都会干,精于机械安装及修理。
这个年代,约翰牛跟白头鹰穿着同一条裤子,对兔子封锁的那叫一个丧心病狂。
毛熊更是在去年和兔子撕破脸,中断了所有协议,连答应的东西都不给了,还一个劲的催兔子还钱。
所以现在的兔子压根没有那么多机器可用,想修都没有机会,钳工更多的工作是制作零件。
依稀记得试炼中有人说过,前三级的钳工技术有手就行,看过一遍书的刘光天对此深以为然,真难为贾东旭这七年的一级工是怎么艰苦混过来的。
这可比七年升上五级工还难!
不过老贾家和易中海之间的破事刘光天可不想掺和。
现在已经是61年2月中旬,按“盗圣”的回忆录来说贾东旭也没有几个月的活头了,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穿越过来当圣人的。
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能有时间考虑其他,至于别人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一定要尊重他人命运!
正打算从空间里拿点吃的出来垫垫肚子,就听屋门被人敲响。
“老二,你开开门,我有事儿和你说。”
听声音就知道,他那便宜父亲来登门了,用脚后跟也能猜出来肯定是刘光齐回家又说了什么。
老二、老二,你全家都是老二,这要是被人听到给他起个外号,奶奶腿儿的还不如傻柱好听呢!
刘光天走过去打开屋门,就见老刘站在门口,也没让对方进屋直接堵在门前语气冷淡的问道:“刘海中,这大冷天的,你过来干啥?
没事儿别来烦我,当然有事儿最好也别来,别忘了明天早上8点去街道办。”
刘海中在家听了老大的小报告,本有满肚子火想对刘光天发泄,但在听到刘光天说街道办的时候,忽然间又冷静了下来。
换做平时他嘴巴子早过去了,现在他却不敢再动手,他也怕,怕王主任找他麻烦,更怕公安过来把他提溜走。
一双小眼睛卡巴卡巴半天才憋出来几句话:“光天,光齐他怎么说也是你大哥,你就不能对他客气点?
再说他还是个干部,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不好处理,说不准找他就能帮你办了,你何必拿话挤兑他呢?
对了!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
可别说是你攒的,你手里有多少钱我和你妈最清楚不过,你可不能走上歪路,拖累全家啊。”
刘光天听完老刘的叙话情不自禁“哈哈”笑出了声来,这刘海中脑洞够大的,连走上歪路都想的出来,有这能耐你咋不去写小说呢?
“刘海中,既然你把话说到这,那我就得说道说道了。
我刚从外面回来,刘光齐就找我借钱,你说他一个月赚将近40块,兜里还没我一个打零工的钱多,这合理吗?
所以我没借他,他就一副死了爹的衰样,估计又回家和你打小报告了吧?
而且他肯定换了一套说辞,话里话外全是我的不对,是不是这样?
你就不能用脑子想一想!
从小到大我那个便宜大哥哪一次不是说一套做一套?
怎么着,王主任昨天刚说过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
咱们两家现在是个什么关系?还用我再和你复述一遍吗?”
“至于你说他是干部,股级干部在这皇城根儿底下算个屁的干部?
要是指望他能帮我办事,我还不如去求老天爷帮忙,最起码人家只要几炷香,不会像你的好大儿一样到处骗吃骗喝!”
“最后你问我买东西的花销,我刘光天虽说被两个老混蛋剥削压迫了这么多年,可也有一点积蓄。
多出来的都是找朋友借的,秦桧还有几个同伙呢,我好赖在火车站扛了一年多大包,认识的人不少,我用不着还得和您一一报备吧?
二大爷!”
刘光天这张嘴和原身不同,那是经过空间锤炼过的,叭叭叭的压根不给老刘插话机会,刘海中也被他拿话怼的满脸通红。
什么剥削,什么压迫,什么两个老混蛋!
刘光天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看到便宜父亲已经被他怼的有些暴走迹象,刘光天也不想再多啰嗦,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说的再多,也不如刘光齐一句话有用。
“那个啥,天挺冷的,门开这一会儿就进了不少凉风,我可不像你这六级锻工家大业大,小门小户的浪费不起煤球,回见了您嘞!”
话说完,转身、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刘海中这时候气的浑身颤抖,刘光天每句话都在针对他,他只感觉被冒犯,却丝毫不回想自己过去做的有多过分。
想要再次敲开刘光天的屋门和对方掰扯掰扯,但一想到这小子再出来还不一定怎么编排他呢,强忍下这口气,浑身哆嗦的回了自家屋,不一会儿刘家屋里就传出了皮带的抽打声以及刘光福的惨嚎声。
声音之大,就连中院都能听见。
易中海在家把喝水的搪瓷缸子“咣”的一声重重放在了饭桌上,心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他做梦都想要个孩子,只要是亲生的无论男孩儿女孩儿都行,可惜多少年过去了,花采了不少,一个留种的都没有!
刘海中有三个儿子却不知道珍惜,一想到这他就有些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