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同志!大队有你的来信!大队有你的来信!请尽快...”张家屯的广播站突然响起了一条通知。
贾张氏一听有信来了,当即放下手中新做的小巧布鞋,一溜烟儿往大队的方向跑去。
张翠花来到张家屯大队已经一个多月了,如今也算是基本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她不光还剩下二百块老贾的抚恤金,每个月还有儿子寄来的五块钱生活费。
这五块钱要是在城里,有定量的情况下,确实够一个成年人生活了,但在乡下,农民的口粮是自产的,所以单纯靠花钱买粮,这显然是不够吃的。
这也在贾东旭的预料之中,要想在乡下吃饱饭,就得老老实实放牛去,挣了工分,自然就能领到口粮了!
贾张氏来到大队,接过大队文书递来的信件,迫不及待就给拆了。
看到里面装了一张大黑十,外加不少票据,贾张氏顿时心头一暖。
她在城里待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棉花票和全国粮票有多稀罕,现在一次寄给自己三斤,也不知道棒梗今年有没有新衣服穿。
“张文书!这还有封信,我不识字,你帮我念念呗!”
要不说贾张氏是个窝里横呢,在外人面前,她还是挺懂礼貌的。
文书接过信纸一看开头,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这开头明显是个孩子写的,字迹七歪八扭不说,还有不少拼音。
看着贾张氏一脸期盼的模样,他还是硬着头皮念了起来。
【奶奶!我是棒木更,快过年啦,......家里一切都好!祝nin新年快乐!最后,告诉nin一个mi蜜,我给你找了一个孙xifu,她的名字叫(‘小英’涂改掉)解di!】
没错!这信正是出自棒梗,的前院儿邻居,今年小学一年级下册的阎解放之手。
期间还经过阎解娣和阎解旷几人的参谋和修改。
棒梗就吃亏在,对老师家的儿子太过信任,但好在结果还是把信写出来了。
尽管和棒梗的原意已经大相径庭,但依旧被笑喷的贾东旭塞进了信封里。
......
跌跌撞撞,走走停停,除夕这天,他总算来了!
何雨水和王翠兰一下午都在何家堂屋里忙着剁馅儿,擀饺子皮,包饺子!
何雨柱也在厨房里忙活着,小英子不知道跟棒梗跑哪里去了。
两家人忙忙碌碌,热热闹闹。
隔壁的贾家也大差不差,都在忙着准备今夜的年夜饭。
灶台上放着新鲜的蔬菜、提前杀好的鸡和鱼、剁好的丸子肉馅儿,秦淮茹和李爱华两人在厨房里不停忙活着,炸丸子,炸年糕,炖羊肉。
棒梗和英子两个小不点蹲在不远处,时不时就能等到投喂。
家里的卫生已经打扫完了,春联也贴上了,两个老爷们儿已经没了用武之地,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堂屋里烧开水了。
院儿里的热闹氛围外加四处弥漫的饭菜香味儿,馋得后院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直咽口水。
奈何他俩没能力去赶大集,王翠兰也没帮他们买到多少物资,就连今晚的年夜饭,也就比平日里的咸菜萝卜多增加了一道红烧肉!
自从住进四合院以来,他俩还没过过像今天这么凄惨的年!
然而,老话说得好啊,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麻绳专挑细处断。
往往人在最悲催的时候,遇到的,不是一根轻飘飘的稻草,而是积蓄已久的铁拳!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大门外。
两拨人不期而遇。
其中一拨人,正是数个月前,被易中海连累从而失去工作的李医生以及他的父母兄弟。
另一拨人,则是四九城东城区这一片儿有名的媒婆,而在她们人群中央被捆住双手的,正是负责南锣鼓巷这一片的王媒婆!
“你们这是?”
“我们找人!”
“巧了!我们也来找人!”
“我们找易中海!他把我儿子的工作给搞没了!当时就给了区区五十块钱,我儿子可是中专毕业,现在居然只能去乡下的小诊所!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李医生的母亲恶狠狠的说道。
此言一出,对面的另一拨人齐齐愣住。
“这可太巧了!我们也是来找易中海的!他收买了王媒婆,在背后搅和人家的相亲,坏了咱们东城区媒婆圈儿的名声!这事儿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和他也没完!”为首的赵媒婆同样气势汹汹的说道,看样子是一步也不可能退让了。
“那不如就,一起?!”李医生的母亲纠结了一阵,妥协道。
“成啊!那就一起吧!想来今天除夕夜,他易中海肯定在家!”
两拨人一合计,总算达成了共识,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四合院儿。
浩浩荡荡十几号人,动静不小,很快就有人找到了正在泡开水的贾东旭,没错,这人还是阎解成!
“贾叔!院儿里进来了十几号人,看起来不是好相处的,您赶紧去看看吧!”
贾东旭闻言,当即走了出去,一出门就和两拨人碰上了。
邻居们见状,怕贾东旭吃亏,也陆陆续续赶来他身边助阵。
“几位同志,这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吃饺子,这是干嘛?”贾东旭诧异询问,神态十分平静。
“这没你说话的份,叫你们管事儿的出来!”李母见贾东旭如此年轻,态度十分冷淡。
“嘿!我说你这大妈怎么说话的呢!?这位就是咱们院儿里的管事大爷!”阎解成仗着身后有人,一点也不虚。
李母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着相了,她和赵媒婆对视一眼,连忙告罪一声,正打算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
这时,王翠兰却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她激动地指着李母身后的李医生道:“是你!你怎么还有脸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