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盛旭要是还怀疑他,他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瞒过去了。
去红旗镇的路,徐括已经走过几次。
这次他特意留意了一下镇子入口处的几个菜摊。他敏锐地发现,这里的蔬菜价格,普遍比他之前在集市上卖的要便宜一截!
“有意思……”徐括摸了摸下巴,精光闪过。
看来,这里的供需关系和他们那边不太一样,或许……是个新的商机?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暂时按下不表,他先得找到张志和。
按照张志和之前给的地址,徐括很容易就找到了镇政府旁边那个大院。
门口果然有棵显眼的大槐树。
徐括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张志和就像是提前知道他要来似的,猛地从院里冲了出来,脸上堆满了惊喜和激动。
“哎呀!徐括同志!你可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张志和不由分说,拉着徐括就往里走,热情得让徐括都有些招架不住。
寒暄了几句,张志和便大手一挥:“走走走!徐括同志,你难得来一趟,我必须得好好招待你!我知道镇上有家馆子菜做得不错,咱们今天去那儿撮一顿!”
徐括本想推辞,但看张志和那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就没再坚持。
两人来到镇上一家看起来颇为干净整洁的餐馆。
张志和熟门熟路地点了几个硬菜,又要了瓶酒。
菜还没上齐,张志和就迫不及待地凑近徐括,满眼好奇:“徐括同志,你那个大变活人的魔术,到底是怎么变的?还有那个空箱取物,太神了!能不能……稍微透露点诀窍?”
徐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中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到盛旭身上,探探张志和的口风。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在镇政府工作,消息应该比自己灵通得多。
就在徐括思索之际,餐馆门口忽然传来了几声不怀好意的笑声。
下一刻,三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直接站到了张志和的身后。
其中一个剃着板寸头,斜眼看着桌上的菜,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哟,这不是咱们的张干事嘛!怎么着?最近是发了哪门子横财了?都敢跑到‘红星楼’来摆阔了?”
徐括眉头微蹙,看向这几个明显来者不善的年轻人。
张志和的脸色瞬间僵住,笑容也凝固在脸上,透出几分掩饰不住的难看和尴尬。
他连忙站起身,面带讨好之色,一边偷偷从口袋里掏钱,一边对那几个年轻人解释:“几位兄弟,今天……今天我这儿有朋友在,给个面子,这点钱你们拿去喝茶,改天……改天我再请你们。”
他想把几张票子塞给领头的板寸头。
没想到,那板寸头看都没看张志和手里的钱,反而“呸”了一声,一脸不屑地把张志和的手推开,钱散落了一地。
“张志和,你他妈什么意思?!”板寸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怒意,“拿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瞧不起谁啊?!”
另外两个年轻人也跟着起哄,眼神不善地盯着张志和。
张志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
餐馆里的其他食客的目光也悄然投了过来,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张志和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地上的票子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徐括,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嗒”响。
他抬起眼皮,不满地瞟了一眼几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徐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
那板寸头显然没把徐括放在眼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到徐括身上那洗得发白、还带着几个补丁的旧衣服,嘴角微咧,没见过这样的乡巴佬。
“哟呵?哪儿来的乡巴佬,也敢管闲事?”板寸头嗤笑一声,故意提高了音量,对着周围嚷嚷。
“大家伙儿都来看看!我说张志和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了,原来是跟这种土包子混到一块儿去了!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废物配土狗,绝配!”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跟着哄堂大笑,看向徐括和张志和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张志和的身体微微颤抖,羞愤难当,却又敢怒不敢言。
他下意识地想拉徐括,示意他别冲动。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徐括的衣角。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骤然炸响,快得让人几乎没看清动作!
刚刚还在嚣张大笑的板寸头,整个人猛地向后踉跄着摔倒在地,“哐当”一声撞翻了一张椅子。
他捂着肿胀的左脸,眼睛瞪得溜圆,满是难以置信。
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整个餐馆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穿着寒酸的年轻人,竟然一言不合就敢动手,而且下手这么狠!
张志和也懵了,僵在原地,嘴巴微张,半天没合拢。
徐括缓缓收回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板寸头,眼神冷漠。
“嘴巴不干净,就该掌嘴。”徐括淡淡开口,“是你们先来找事的,不是吗?”
那板寸头的两个跟班反应过来,又惊又怒。
“妈的!你敢打祥哥!”
“弄死他!”
两人怒吼着,挥舞着拳头,一左一右朝着徐括冲了过来。周围的食客吓得纷纷后退,生怕被殃及池鱼。
张志和脸色煞白,惊呼:“徐括同志小心!”
徐括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见他身形微动,如同鬼魅般避开了左边那人的拳头,右手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扭一带,那人立刻惨叫一声,重心不稳向前扑倒。
同时,徐括左脚闪电般踢出,正中右边冲来那人的小腹。
“嘭!”
那人如同断线的风筝,弓着身子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滑落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半天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