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被枕头砸到脸上的时候,还是一脸懵逼,而后就是不满幽怨的情绪。
亲的时候百般温柔,亲完了就换了态度,判若两人。
不仅换态度,竟然还凶他!
此时的君初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扁着嘴巴,最后也只能给她盖好被子,随后才踏出宣阳宫。
“冰贵人是吧,禁了她的足,别让她又来宣阳宫。”
余公公眼角一抽:“……陛下,是雪贵人。”
君初满不在乎的‘喔’了一声,继续道:“吩咐下去,其他妃子同样不允许来宣阳宫。”
免得这群女人又来勾搭他的皇后。
“是,奴才遵命。”
君初这才满意,再度回了寝殿里,看着安静睡觉的女人,纠结着要不要一起睡。
想着想着,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红晕再度升起,她都亲了他,那他只是抱着她睡觉,应该没事吧?
向来杀人如麻的暴君陛下,此时竟然有些许腼腆,最终选择搬来个凳子坐在床榻边。
算了,睡不着,还是让她自己睡吧。
绝对不是因为他害羞。
嗯,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时临又转过身来,似乎睡得不怎么安稳,眉头紧皱,唇瓣微启,不知在说些什么。
君初凑近贴过去,这才听清,她念的是一个人的名字‘钟离熠’,听上去就是个男人的名字。
一双狭长漂亮的丹凤眼再度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床榻上的女人,她前几个时辰还抱着他亲,转眼睡觉就喊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用力咬着唇,最后渗出点点血迹,眼里不自觉划过浓重的戾气,是谁?
她竟然在乎别的男人,梦里都喊那人的名字。
君初承认自己嫉妒了,她喊的不是他的名字,而且他还很生气,同时又不能对皇后动手,于是只能把怒气全部转移到这个叫‘钟离熠’的男人身上。
身上散发出的杀意怎么都掩不住,他想杀了这个男人。
可是……他不敢。
如果她在乎的这个男人,那他杀了的话,她会生气吧。
还是会不理他?
君初恹恹的垂下眼睑,他不信自己比不过那个男人,毕竟他长得这么好看,还是皇帝,皇后绝对不会眼瞎看上别人,嗯,肯定是念错了名字。
他在心里不断的给时临找理由。
事实上,时临确确实实是做噩梦了,她梦到了自己经历死劫,九死一生,差一点点……就真的丢了命。
而钟离熠这个牛马,则是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神特么的帮她渡劫。
当时临睁开眼的时候,就对上一道极具怨气的目光,而且凑得很近,差点没吓得她当场去世。
条件反射就是一巴掌过去,只不过还没扇到,就被君初反手扣住,慢吞吞的道:“你又想打朕。”
“……你先松开。”这是个误会,是你先吓人的。
“你把朕打毁容了,朕就跟你没完。”
君初松开她手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一句,待到放手,连人带着板凳一起往后退出一段距离,唯恐她又把枕头砸在他的俊脸上,亦或者想给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