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苏没有再回答她,意思不言而喻。
时临还真就不信了,一口咬在他下巴上,很轻,并不疼。
柔软湿意的感觉刺激着神经,执苏整个人都是震了震,直接把人推开,然后起身准备走。
他武功在她之上,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着了她道,只不过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如何。
但他没想到的是,时临会这么大胆。
“疼。”
时临捂住受伤的位置,倒吸一口冷气,靠,他居然推她。
执苏本欲直接走的,听到她喊疼,没有迟疑转过身来,眉头不展,问道:“可是碰到伤口了?”
“你猜呢?”
时临笑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全然没有刚刚喊疼的样子。
执苏反应过来是自己又被她戏弄了,虽没有恼怒,但也皱了眉头,旋即直接走出了房门。
等到他回去了之后,才后知后觉发现面具遗落在她那里了。
打开抽屉一看,里面已经没有面具了,两只面具都在时临手里。
执苏沉默着,最后还是没有踏出院子,天色已晚,她应该歇下了,明日再去拿罢。
而房中的时临确实本来要准备歇下了,鸢梨却突然敲门进来,走进来后一声不吭直接跪下。
时临等着她开口。
半刻钟后,鸢梨总算开口说话了,只不过张口就是:“鸢清神志不清犯下大错,由属下一人承担,还望主子放过鸢清。”
“我当然知她神志不清。”
时临撑着脑袋看跪在地上的人,若非神志不清,她也不会掉以轻心,那么容易就被刺伤。
“请主子赐罪。”
鸢梨低着头,甚至不敢抬头,随着后者的沉默,她没有开口,就这么一直干跪着。
“起来,看着我。”
时临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但被人莫名其妙捅了一下,心情确实爽不到哪里去。
“请主子赐罪。”
她还是那句话,没有起身,同时也担心主子会惩罚到鸢清身上。
“你没做错事情,我不会动你。”
时临还是分得清是非的,鸢梨护妹心切她也能理解,只不过她进来就是要她赐罪,就挺让人头疼的。
鸢梨视她为主,便不会逾越,主仆之分在她观念里早已根深蒂固,无法更改。
在她看来,做错了就该罚。
“鸢清自您救回来便高烧不退,后面国师赐药才退烧,可是拖得久了也有了后遗症,便成了如今的样子。”
鸢梨眼眶泛红,紧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往地上磕了个响头,继续道:“鸢清犯下大错,属下是她长姐,理应代她受罚,我们姐妹二人定对主子绝无二心,誓死效忠主子。”
“我再说一遍,站起来说话。”
时临揉了揉眉心,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糟心事,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就又整另外一出。
鸢梨总算站了起来。
时临看着她,无奈道:“我何时说过要罚鸢清了?”
她还没说要惩罚,鸢梨这丫头就说个没停,还要求她罚她。
“可是主子,做错了事,总是要受罚的,鸢梨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