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辈分,他是她的长辈,更是从小教导她的师傅。
虽说,她并非那个时临。
可说到底,她现在也是他徒弟。
但是执苏没有想过的是,时临更大胆的还在后面。
翌日,时临起得很早,天刚亮就醒了,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洗漱换衣,房里准备了新的衣物,但她看了眼,全是素色的。
但她比较喜欢鲜艳的颜色,于是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衣服,还是一身张扬的红色。
让时临没有想到的是,整个国师府的人,包括下人,穿着都是素色衣裳,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变化,幼时记忆中也是如此。
时临唇角抽了抽,突然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她是不是也该换上白色,披麻戴孝?
毕竟她那个名义上的皇帝老子要没了,早点换上替时冶敬敬孝道?
时临直接去主院看执苏,意外的是,看到常昱守在门外,他也回临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常叔,你何时回来的?”
她都是昨天到的。
看样子应该跟她差不多时间上路的,那当时为何不跟他一道走?
“半夜刚赶回来,路上还有些事耽搁了,就没和小主子一起回,还请小主子见谅。”
常昱解释道,其实也不是有什么事,是主上吩咐让小主子自行回来,遇到危险他也不能出手。
“无妨,师傅在房中吗?”
时临也不在意他是不是跟自己一起回来。
“主上今日还未踏出房门。”
嗯……
执苏不像会睡懒觉的人。
虽然天刚亮没多久,换成现代也就六点多。
“我进去看看。”
“可是小主子,你是……”女子,怎能擅闯男子房间?
说着,便不顾话还没说完的常昱,推开门就直接进去,然后再关上门。
常昱叹了口气,不再多言,主上应该……不会生气吧。
房间里,时临看了一圈,才看到执苏,此时他坐在床榻上盘腿而坐,看着也不是打坐,莫非……闭目养神?
还是没睡醒?
时临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仍旧没有要苏醒的征兆,于是她直接坐到他对面。
思考着要不要直接把他面具摘了。
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执苏可能也会生气。
某人可能忘了,她做的不太好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怕多这一件?之前她也摘过执苏的面具,当时怎么不怕他生气?
“啧,你不会连接吻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时临凑近看他,摸着他脸上冰凉的面具,他这个面具跟她之前摘下的面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过还是多少有点差距的。
最后,拇指抵在他唇上,低头印下去,不过并没有亲到他,而是亲了自己的手指。
很快,就收了手。
“这样,应该明白了吧,虽然是有那么一点乘人之危,但也不算轻薄吧。”
时临没有注意到的是,执苏浓密纤长的睫羽颤了颤,呼吸也有那么一瞬间静止,漏了一拍。
奇异的感觉侵遍全身,让人不适,却说不上讨厌。
“走了,我亲爱的执苏……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