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永不停止的时间,从众神的指尖不断流逝。
转瞬间,这世界就又在阿加雷斯这时序之神的敲指细数下,悄然过去了大约百年左右。
在这短暂的百年光阴里,当一切特殊的变化似乎都停滞不前时。
就连那环世而行的俄刻阿诺斯,也仅仅只是向前跃进了勉强说得过去的一小步而已。
但!也就是在这样万籁俱寂,所有的一切都静悄悄的时候吧。
那大地的某一个角落,也又迎来了几位冥神的到来。
刚好,此时的世界万物萌发,正值暖春复苏之时。
那长时间在大地上游荡的腐烂神,在自己履行神职的时间,不是那么紧的情况下。
还是有点空闲时段,陪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好好的漫步在这片沐浴于白昼阳光之下的广袤大地的。
其他别的事情暂且不说,这兄弟久别重逢,在彼此之间感情很好的情况下,那自然少不了一场嬉笑打闹。
尤其是在现在,他们的实力勉强算是差不多的情况下,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所以,那欢快愉悦的笑声,也就在这四位冥神之间响起了。
但……不出意外的,意外也就在这场打闹之中悄然降临了。
在他们打闹中的某一时刻,那塔纳托斯,正鬼鬼祟祟地藏在修普诺斯身后。
想要躲避欧律诺摩斯,这恼羞成怒的挥来的手臂的时候吧。
因为自己的速度,到底比不上那身为东风神的欧律诺摩斯。
所以,这眼看着就被提着衣领,羞辱一顿的死神。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下意识地挥舞起了手臂,扯了扯身旁弟弟的衣袍,想要躲一躲。
然后,让塔纳托斯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就发生了。
他只感觉到手里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不经意间给扯下来了一样。
而等塔纳托斯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手中那被扯落的黑色兜帽,以及弟弟那散乱的银白发丝的时候。
“啊!!!”
刹那间,一丝难以掩饰的讪笑爬上了他的脸庞。
因为,自己这银闪闪的弟弟,曾经跟他们说过,他不喜欢有谁碰他。
塔纳托斯他们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
但出于对弟弟的尊重,一直以来都没越过线。
但现在……
这不仅是把弟弟头上的兜帽,给扯下来了。
就连那柔顺的发丝,也在自己无意间的举动下被搞的那么乱。
摩洛斯绝对会大变脸的吧!不要啊,他不想加班啊!
最后……
事实证明,塔纳托斯的想法成真了!
那摩洛斯一动不动的死死看着自己被扯下来的兜帽。
原本挂在嘴角的那抹淡淡微笑,也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种凝固的表情。
接着,这意识到了什么的摩洛斯,也顾不着责怪塔纳托斯什么了。
在朝着四周紧张的张望了一圈后,脸上又浮现了一抹十分复杂的思虑与期待。
嗯,总的来说,应该是那股未知的忐忑期待占比更多吧!
因为……
而摩洛斯这连续变化的脸色,让那感觉坏了事的欧律诺摩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的同时。
也让那扶额头疼的修普诺斯,跟心虚的塔纳托斯感觉怪怪的。
他们总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眼中流露出的那一抹期待,像是在期待某位神,他这在等谁?
可这大地上,还会有谁跟这个基本上不出门的摩洛斯熟吗?真是奇怪!
但很快,这满脑子疑惑的两兄弟,也就知道这个答案了!
因为此时,那阿加雷斯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还在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他!
而如果将这时间,回溯到更早一些的时候的话。
那时,这正舒舒服服的待在奥林匹斯山的伟大神明。
在思考的正入迷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了某种十分特别的关联。
他的眼底先是一阵迷茫,接着又是一凛,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
然后,阿加雷斯那看起来颇有几分急切的身影,也就瞬间消失在了这奥林匹斯山的宏伟神殿中。
看的那一直趴在神座下方的冬神一脸懵。
有些搞不懂自己主人出去,为什么不叫上他。
波瑞阿斯想要追上阿加雷斯的步伐,但可惜,连影子都捕捉不到丝毫的他,根本无处可去。
无奈之下,只能眼巴巴地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空荡荡的大殿。
阿加雷斯这位风之神,想去流风可以企及的地方,自然是无比的迅速的。
几个呼吸间,那原本遥不可及的目的地,也就近在咫尺了。
当然了,如果说阿加雷斯这“大地之神”直接借助大地的力量过去,应该会更快一些。
毕竟,要说起去往大地的某一处,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大地本身呢?
但没办法,他感觉这件事实在是有些太惊吓与古怪了,还是自己先搞清楚这一切比较好。
要是通过大地的话,保不准那母亲会不会把目光投向他。
一旦注意了那些情况,那这尚且未知的事情可真就要闹大了。
也就好在对于阿加雷斯来说,这流风与大地的速度快慢差距。
不过是眨一次眼和眨眼两次眼的细微差别而已。
所以,无所谓这点时间的浪费了!
“阿、阿加雷斯殿下……”
此时,那正心虚和疑惑的塔纳托斯,有些焦虑地思考着,自己未来将会有多累的时候。
突然间,就看到了这三重面相的神明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一时间,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他,只能磕磕绊绊的张了张嘴。
然后,他也就随着那些同样心里一惊的冥神们,恭恭敬敬的行礼。
“向您致敬,伟大而威严的阿加雷斯殿下,愿您的荣耀,如同璀璨星辰般永远映射进我们的心头!”
“我荣耀的主神啊……”
三黑一白总共四位冥神,此时正恭恭敬敬地站立在那三重面相的神明面前。
“嗯……”
阿加雷斯微微颔首,鼻腔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回应。
除此之外,也没再说些其他别的什么,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未曾有过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