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阿加雷斯的闭眼,那份长久的宁静又一次的笼罩住整座奥林匹斯山的时候。
这依旧平静如水的世界里,除了那些个泰坦。
还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宴会上所发生的一切外。
其余的众神,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神殿中。
默默的等待着这段充满潜在危机的时光快快流逝。
但哪怕是那些心思如潮水般不断涌动的泰坦们,也没在这些个事中,讨论出个什么东西来。
毕竟,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这看似好像已经忍无可忍,而爆发了情绪的瑞亚。
好像也就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自己的神王丈夫而已。
最后,她被克洛诺斯强行拉走的时候,甚至连稍微反抗一下的动作都没有。
整一副不知道是无所谓,还是心甘情愿的模样。
所以,鉴于这样的状况,这些别有心思的泰坦们,更多的还是在思量着。
这件不大不小的事。到底是瑞亚彻底忍无可忍的反抗开端?
还是她那依旧不堪一击的窝囊爆发?
嗯,只能说,这件事绝对非常值得那些眼底闪烁着微光的泰坦们深思一下。
怎么说也是一位神后的反抗啊,那意义可不是一般的大!
想想他们的母亲大地女神—盖亚!
她带头反抗的第一代神王—乌拉诺斯,不就是一个最好的成功先例吗?
以母亲开的这个头,哪怕瑞亚可能够不上那个层次,但也不是一般神反抗的意义能比的!
更别说,这二代神王克洛诺斯,不也比不上天空之神乌拉诺斯吗?
他们父子之间的差距,也就比瑞亚跟盖亚母女之间的差距,小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所以......
“你说,我们这受了那么多委屈的好妹妹,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她真就任戳任扁,被随意拿捏到了这种程度吗?”
“可按她以前的动作来看的话,这也不像是不在意自己孩子的情况啊?”
这是现在每一位心思都不小的泰坦们,共同所有的想法。
而且不管是科俄斯也好,又或是许伯利翁也罢。
他们的心底,或许是因为一些比较耻辱或者特别的原因吧,都已经对某些事情蠢蠢欲动起来了!
至于,到了最后这事情会不会不了了之的话。
也就看那个可以打破一切的“契机”,什么时候会在福柏的预言下送上门来了。
相信,这克洛诺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会很快吧!
但此时,也不管这些泰坦们究竟在盘算着怎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想了多久,有没有想成了。
这时间长河的永恒流逝,总不会在众神的思考中,为此而停下片刻的。
它总是无比精准的,一年又一年的按照着时序之神的规定走过众生的心头。
就跟那春夏秋冬四季的交替更迭,始终会在三位风神的迎接下,分毫不差地如期而至一样。
所以,这片广阔的世界,就在这异常诡异的宁静中,很快,也很准时的。
悄然无声地匆匆走过了大约400个年头。
这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只是在须臾之间一闪而过。
快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众神甚至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
嗯,这不长不短的400年,就不是之前那区区十几天的时间能比的了!
在此期间,还是发生了一些让那已经睁眼的阿加雷斯,都比较意外的事情。
就比如说,那芸芸的众生对他这三重伟大的神明,称呼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变化。
而这所有事情的开端,恐怕还得追溯到两百多年前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
那时候的阿加雷斯,因为某些比较特殊的原因,小小的苏醒了一会。
干了些其他事情的同时,还短暂的看了世界片刻。
但也就是这短短的片刻吧,让他留意到自己的那座每天都被来来往往的生命,所踏足的神庙。
这阿加雷斯也不知道,这些络绎不绝的生命,是天真地认为只要来这里虔诚的参拜。
他这位高高在上的神,就一定会垂青于他们,还是怎么样。
才天天来这座由世界所竖立的神庙里礼拜。
就只为了能得到他这三重伟大神明的目光垂怜。
反正,他现在是真的被这些想要踏破神庙门槛的生命,给引起了一丝丝想要去看看的兴趣。
这要细细回忆,从他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座神庙起到现在。
可都还没有好好去亲眼见证一下它的神圣呢!
这样一想的话,他这位神庙的主人,看上去也真是太不合格了。
所以,这在心底短暂的唾弃了一下自己心大的阿加雷斯。
看了看此时的大地上,那依旧白雪皑皑的一片。
以及,那还在夜幕下不断吹拂着的凛冽北风后。
也就化作了一阵轻灵的微风,无声无息的悄然消失在了愤怒神殿的神座之上。
这由阿加雷斯所化成的天风,在奥林匹斯山上的通行,自然是畅通无阻的。
他迅速的穿梭于山间的树林和巨石之间,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为他伴行的时候。
也就在无边的夜色与璀璨星辰光辉的温柔包裹之下。
顺利抵达了山脚下那座依旧满溢着华彩光芒的神庙前。
但这一进去的话,阿加雷斯心底其实是有些诧异的。
不是在惊讶神庙内,那仿佛金玉满堂的华丽与神秘。
而是在惊讶神庙的几处高台上,那属于他的三座姿态各异的巨大神像。
其实在之前刚得到神庙的时候,这粗略的看了一眼的阿加雷斯,也知道自己的神庙内有什么。
但当时的他,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三尊神像。
竟然是以他自身所拥有的三个伟大领域为特征而塑造的。
而且,这三尊笔直挺立的巨大特殊神像。
除了那代表着灾难的神像,被高高矗立在神庙正中央,且位置略微偏高一些的主位上外。
其余的那两座,分别象征着“四季”和“智慧”的神像。
也同样被一左一右地安置在了神庙的两侧。
这里面唯一不同的,大概也就是它们各自所独特的姿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