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何理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又上了一个台阶。
思维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过。
之前在肖老师的实验室，他用了十年生记硬背，却没能把知识融会贯通。
此刻回想起来，他分明感觉到，这些知识点其实层次分明环环相扣。
而且，他真的感觉到了体内的能量波动。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能量并不是实体，不是升腾的气感也不是流淌的水感。
但是刚刚当他梳理起知识点的时候，他却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触发了什么，有东西一点一点散开，洋溢到体外。
体能值波动和精神力波动还不一样。
当他展开思维的时候，波动的感觉会更柔韧一些。
而他活动自己躯体的时候，波动的感觉就更硬朗一些。
凌何理注意到，自己是在医疗舱里。外面，海豹分析师正在收拾东西。
“海哥，我能力值这么快升级到双b级别了？不是要三天吗？”凌何理打开舱门，迫不及待地询问。
“你不是被失控的能量冲坏脑子了吧？”海豹分析师有点忧心，不多，更多的是难过，“等会我把钱退给你，不过能力馆抽成的没有办法，先说好我不退的。”
凌何理愣住了：“失败了吗？那我能力值还能提升吗？”
海豹分析师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说什么胡话呢，你人不是好好的吗？”
“不过你刚提升这么一点就能量失控了，继续下去要完。”
“之前我答应你太冲动了，考虑欠妥……”
“既然没事，就按方案继续进行吧。”凌何理打断他。
“继续你个头！”海豹分析师的小眼睛都瞪大了，“你想害我被吊销能力值分析师证书吗？”
“想想你的论文。”凌何理冷静地说，“现在停下，就前功尽弃了。”
第十二个小时，凌何理再次开始感受火烧一样的痛苦。
第十五个小时，凌何理再次神智模糊。
第十七个小时，凌何理再次失去神智。
这次醒来，凌何理感觉有点飘飘然。
从未体会过这样强大的感觉。
能量失控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反正失控的时候他都在昏迷中。
但是，能力值提升的感觉他是尝到了。
原来觉得困难的事情，现在不过尔尔。
自己好像什么都可以做到。
蓝星人会觉得排山倒海是神话。
而现在，凌何理觉得自己就是神话！
不过，看到海豹分析师不怎么样的面色，凌何理知道，自己能力值应该还没有提升到b级。
“呃，继续？”
“你还继续？？？信不信我不管你了！！！”
“想想你的论文……”
第五次失去神智后苏醒，凌何理发现海豹分析师身上多了一道伤口。
看来凌何理的能力值提升真的很迅速，海豹分析师想要压制他，已经有点困难。
而海豹分析师甚至没有去管自己身上的伤，只是喃喃说着：“效果比预期还好，能量波动已经接近b，说不定不用三天……”
“不对我就不该帮你继续！”
“我究竟想了什么会答应你？？？”
“你一定是疯了！”
“我还不想疯！”
“饶了我吧……”
海豹分析师已经语无伦次了。
凌何理没管疑似疯癫的海豹分析师。
他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早上9点左右。
如果快一点，说不定能赶上下午的冥想课。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我觉得，我的能力值可以在14点前提升到双b等级，对吗？”
冥想课14：30点开始，不过凌何理还要赶路。
海豹分析师的面孔都在扭曲：“不，你没有这么觉得！”
“想想论文……”
“我tmd不要论文了！我还要四年才毕业呢！”
凌何理想了想，又开口道：“想想2000万。”
海豹分析师的小眼睛失去了光彩。
然后他机械地点了点头：“现在我觉得可以了。”
每一次从神智模糊到完全失去神智，凌何理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有点难受，但不是不能忍受。
其实如果真的痛苦到极致，他还是会犹豫一下的。
但是这一次，失去神智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凌何理突然想起了过去。
曾经的记忆好像电影回放一样，在他面前一一展示过去。
凌家，蓝星，想凌爸何妈和凌哥凌姐的零花钱了。
凌何理睁开眼睛，还有些沉浸在回忆里，不想醒来。
“我差点没把你救回来。”海豹分析师用尽最大力气严肃说着，“另外，恭喜你提升到双b等级。”
完全没有半点恭喜的意思。
海豹分析师满身大汗，虽然身上没有伤，但是有一些没有干透的血迹。
一看就能想到之前情况的艰难。
凌何理已经重新适应了当前情景。
然后，再次感受到身上涌动的能量。
很强，非常强，极度的强。
每一次能力值的提升都会让他畅快无比。
说实话，感觉太好，如果不是有潜力限制，他可以一路嗑到x级！
不过凌何理立刻停下了自己的想法，并且感觉到一丝悚然。
他并不是这样追求力量的性格。
果然力量提升太快会造成心态的失衡。
“接下来一年时间，你不能使用任何提升能力值的药剂。也避免使用其他药剂。”海豹分析师还在认真说着。
“我会定期检查你的身体状况。你乱用药剂我看得出来。”
想了想，他还补充：“虽然我是为了我的论文数据，不过这样真的对你的身体更好。”
“谢了，海哥。”
凌何理想要走出医疗舱，但右手无意识伸展了一下，能量波动划开了他的裤脚，一直到皮肤上，渗出几点血滴。
“停！先感受自己的能量，适应了再动。”海豹分析师为他操碎了心。
好在能力馆有现成的训练器械。
在海豹分析师的指导下，凌何理简单进行了一些适应性训练，终于不会再伤害到自己。
而时间到达14点整。
“有事联系，回见。”凌何理留下话语，匆忙赶往战魂学院。
他的精神力冥想课！
凌何理不是记仇的性格。
但是，有些事情是需要回应的。
他不怕事，不怕输，不怕忘。
不莽但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