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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和四方小院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也难怪原身程见微会不住的叹息自己为何不曾早些找到原身管彤彤。

就像是那些从家里丢了十几年、几十年的孩子,最后被发现的时候就在邻村一样。

难免让那些一直苦苦寻找的人心怀愧疚,甚至怀疑自己的一切辛苦是不是只感动了自己……

“总觉得他们把这些事做得比我们好了太多。”

月来清风无声,星隐长云成线。似乎是海阔天空,也该是长路无阻。可是落在愁人眼中,别是一番滋味。

“不破不立和底气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一道女声蓦地响起,像是自天外而来,又好像近到就出自自己身上,从自己嘴里吐出来——一个截然不同的观点。

“底气?”

管殷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底气,历史也好、教书也好,此时此刻似乎都派不上任何用场。

“你的敢做不是不得不做,我的敢做却来自于不做,便……”

便什么?一刹那,管殷心中就划过了答案。只是一如昨日同程衡谈起事情来的时候一样,不愿意承认。

“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做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就是你的底气啊。”那道声音并没有再顺着自己原本的话说下去,反而是转过来,把管殷需要的答案说给了管殷听。

“你知道,终究有一天,我们不用藏在男子的身份下做事。”

“你知道,终究有一天,天下清晏,不需要再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被凉月惊醒了夜梦,管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宣纸上,被风轻轻带动起来的纸边,好像刚才有谁正拎着那一角,默默地、默默地念着上面的文字,又提笔书写了什么。

可是干净的宣纸就像是不远处邻家的外墙一样,乘着月色分外洁白。

什么字迹也没有,甚至连一点从零落的淡墨痕迹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就像是梦一来一去,不留下半点实质上的痕迹。

“是彤彤么?”管殷喃喃。

原以为程衡和自己来到了一个世界,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便应该不再有了。可不但有,就连原身管彤彤都出现了——管殷真得怀疑这一切无非都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也有着同样的困惑么?”

淌水般的月色里,程衡的梦甚至更光怪陆离几分,前面还在感叹这一屋子里除了书,还有很多记录着每个学生学习进度的文字。

后面,程衡就被带进了这光怪陆离的梦中,看着管殷见到原身,又看着管殷慨叹。

终于自己也见到管殷口中那个程见微了,见到那个一边为老师的沉冤昭雪殚精竭虑,一边也没有忘记自己这群学生的程见微:“所以,你就是管殷说的程见微?”

“见微知着,若我当真能够同这份期许一样,或许早就能找到我那义妹,也早就能为老师沉冤昭雪。”果不出管殷所料的,程见微到如今,心中仍是又愧又悔,“若是当初我能够早些回来,或许义妹也不需委身教坊之中。”

“管殷和我说过,你那义妹凭着自己的本事,除了辛苦些……倒也还算顺意。”

至少没有人强迫她做什么自己不愿意做的事,除了不得不扮做男子的身份讨生活。

可是谁也强求不了时间倒转,于是程见微短暂的失神之后,同样把自己的情绪从刚才的话题中绕了出来,说回到那些真正能够弥补到遗憾的事情上去:“读书人,要留清白在人间。”

“我希望拜托你,用你擅长的方式,写出当初的故事来,让这徽州的老百姓都能看得见一切原本的模样。”

“若是打草惊蛇,岂不是前功尽弃?”程衡明白,有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能够争取的事情一定不会放手,可无谓的牺牲根本召唤不来更多人的觉醒。

程见微一怔,点点头认可了程衡的话:“也难怪你装了那么久的教书先生,也没甚么错漏。”

“这科举?”程衡目前没有管殷那么宏大的思考,只担心这科举若是一再过不去,一切的想法便都推行不下去。

哪怕把这场穿越当成打游戏,总也有应该遵守的规则和逻辑,程衡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逆天而行的本事。

“吉人自有天相。”

一片竹影坠在身上,敲醒了睡眼朦胧的程衡,四下里望望,只望到一汪再清冷不过的月色,毫无节制的顺着天井往青石铺就的地面倾泻。

“什么叫做吉人只有天相?”

戏台子上的鬼神是人心讨公道,更平阳间不平事。

程衡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个相信鬼神的人,可有一件事程衡是坚信不疑的:即便有鬼神,即便有常人不能解释的能力存在,首先要做的,也应该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去做。

对月未眠,身处两地的两个人就这样站站坐坐,一直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再疲惫的人都已经从卧榻上爬起来了的时候,也没有再睡下。

程衡称病让私塾的学生们晚几天再来上课,管殷想起自己大学时候学着别人搞兼职,学过的那点听书配音——尝试模仿着程见微的声音,照着后者为每个学生制定的不通宵学习计划开始备课。

“我想随三恒一起去老伯伯家里面。”

“老伯伯?”

“哪个老伯伯?”

“你说的那个有个英雄子女的老伯伯啊。”程衡如是说着,“去帮老伯伯种种地,说不定能够有什么能够让我更快沉浸式学习的法子呢?”

“你同那老伯伯去世的儿子一般年纪,你也当真不怕要人想起心中的难过事!”

管殷总觉得程衡有时候做事不考虑后果,像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我又同那伯伯的英雄儿子不一样,不同的性情……终归是好很多的。”程衡似乎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去,“你大可以放心,我倒也没有那么莽撞。”

程衡并未和管殷提及自己身为教书先生却当众“开嗓”唱戏的那个插曲——人遇上了自己所坚守的事,实在是难免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旁人理解不了的时候,就会把这种赤诚而真挚的情绪完完全全的理解成“幼稚”。

两个人说熟不熟,只是“异地同胞”的依赖才让二人看似无话不谈,程衡当然不敢把自己的坚守说出去,让别人当做幼稚孩童的狂言。

“好。”既然程衡坚定了想法,管殷也不想横加阻拦。

自己是做老师的,却不敢说从学业到人生面面俱到A——看到了这么多的不如意,管殷才觉得自己实习之前的生活已经算得上是太过平顺。

程衡的年纪不比管殷小什么,不同的人生,不一样的经历和处境,也就注定了管殷和程衡在思考一件事上的价值选择与价值判断并不尽然相同。

所幸,两个人都还算得上是好人。

高台教化也好,教书育人也罢,心系的都是这些寻常人的未来和思想。

并没有像这个时代的人一样,不得已,又或者是自我的追求,就是能够得到权贵的青眼,从此一飞冲天……

骄阳落下的地方,风和雨有效的避免了这片土地有可能的寸土不生。

说实在的,程衡没有做过什么太多田间地头的活计,能够拔拔草、摘一摘吃饭用的青菜就已经是很不错的。

“见微,这是杂草,怎么混进菜里面去了?”老伯伯并没有埋怨眼前不大的孩子。

寒窗苦读,有不少人只识大字不识五谷,眼前这孩子好歹还没有占上四体不勤,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程衡当然没有中暑。

戏曲导演自己也是要能表演的,水衣子、厚重的戏服,要是在有空调的大剧场演,一场下来都能够浑身是汗。

更不用说偶尔还会有一些下乡的项目——程衡学戏没少吃苦,种种地的事情,除了不擅长,到也不至于太拖后腿。

“见微,你若是累了便歇一歇,总归老汉我一个人做事也习惯了……这些年,这片地都是我一个人伺候下来的。”邻家老汉这样说着,“我那孩儿还在的时候,甚至也不曾帮我种过地。”

“我总同他讲什么建功立业的抱负,也未曾问过他真正想做的到底是什么。”

程衡感觉的出来,邻家老汉的遗憾其实同程见微是一样的。已经知道过往不可追溯,一切总应该向前看。

只是人哪里有那么容易忘记过往,尤其还是一个自己认为自己有所愧疚的过往?

“他……”刚要开口,程衡又把自己刚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他原本想说,至少他做到了老伯伯所期许的。可程衡知道:这份“做到了的期许”,分明才是老伯伯如今心中真正过意不去的那道坎。

阳光落在身上,泥土不再是平日里路过学校花圃时候那淡淡的芳香,反而是一股带着酸臭的焦糊味儿,就像是刚出地铁站那个下水沟在雨过日晴的时候经常泛起来的味道。

程衡忍着下意识就要作呕的生理反应,继续有样学样的做着事。

因为程衡知道那个下水沟能够滋生出来的只有蚊虫和细菌,可是这片土地能够孕育出来的,却是读书人、教书人、商人、旅人、穷人、富人、权贵、百姓,所有所有的人能够赖以生存的粮食。

“好了,回家了,这草是拔不完的。”邻家老汉眼里,程衡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坐在田埂边像是数着杂草一样,一根一根的拔着——这就算是拔到猴年马月、地老天荒也拔不完,人拔草的速度根本比不过杂草生长的速度。

程衡这草拔的其实还有些意犹未尽,悻悻的站起身来时,整个人觉得有一瞬间眼前发黑,往后错了半步站住身形,眼前的黑蒙还在像是电动大幕一样徐徐上升。

凭着刚才记忆里的方向,对着邻家老汉投去一个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笑,程衡终于从猛地站起来带来的不适中缓了过来,跟在老汉身后,顺着田埂离开了这片陪伴了一个白天的土地。

邻家老汉扛着锄头在前,三恒本是想伸手接过去的,可前者一个眼神就杜绝了三恒刚才要张开的口。程衡见三恒吃瘪,也自知自己的体力不济,干脆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原本想要找机会和老伯伯谈谈心的心思,也已经全数被口渴所替代。

“家里没有什么好茶,你勉强喝一些。”邻家老汉并没有过问程衡为什么要来跟着自己去田里忙活,只是接过夫人递过来的茶,送到了程衡手里,“见微你求的又是什么?为你那老师洗清冤屈么?”

“是。”程见微已经说过这是自己毕生所愿,程衡此时回应着老伯伯的话,也算得上是理直气壮。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老师并不无辜呢?”

这个问题作为程衡当然想过,程见微却不一样——老师亦师亦父,在他心里是不会背叛自己本心的存在。

“疏忽大意也算不上无辜。”

“我只想查清楚这钱到底是不是老师贪墨的。”疏忽大意当然算不上无辜,就包括面前的老伯伯忽视了儿子的情绪,只求他一味上进,得了最后的结果,也算不得无辜,程衡如是想着。

邻家老汉不再说什么,只是把目光又落在了不远处的三恒身上:“你家那两位……你家相公今日忙么?怎么不见她过来?”

“相公和夫人去了程先生的私塾,说是要整理整理那边的东西。”三恒照实答了,犹豫片刻又道,“程先生还是告病来的。”

邻家老汉点了点头,示意三恒也喝些水,不要再站着了。

日影斜,天光暗,这天地之间的湿热和蒸燥还没有完全撤去,索性屋子里倒像是涵洞一样,湿润而清凉。

青山挂朱红,流云勾金丝,不远处山云相接之处,太阳若隐若现,足像是烧红了的圆炭。

“老先生,时候不早了,我同三恒先回去了。”

屋子里的三个人一直很安静,安静到若不是不远处的鸡啼能压得住咽水的细微声响,都能被两坐一站的人听个清楚。

于是略有些尴尬的程衡一直抱着茶杯浅啜。随着时辰不早,程衡这杯茶也是彻底见了底。

“好,路上小心。”

没有什么额外的客套,只是平凡的一天,来了个算不上熟的客人又走,自那日邻家老汉同管殷说过事情的前因后果,心绪反而安宁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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