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到的？”
梁青青虽然不太想和李建国说话，但实在好奇，所以忍不住问了。
“这个。”
李建国举了举手中的钞票。
“这能行？”
“能啊！”
“同学你好，咱俩能换换座位吗，这是给你的。”
“不好意思，不换，手里有点破钱就了不起啊！”
梁青青满脸的尴尬和气愤。
她看向李建国，意思是，为什么她不行。
李建国目瞪口呆，没想到她行动力这么强，不过就是太莽撞了。
“过来。”
梁青青把耳朵凑近。
“你特么虎啊，直接把钱给人家。”
“你得说：同学，我很喜欢《英雄传》，能让一下你的位置吗，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你别拒绝，买一份。”
梁青青瞪大眼睛。
就这？
就这！
这只是李建国牛刀小试而已，基本的人情世故。
现在这时候，全都缺钱，北大的学生也缺钱。
但是，虽然缺钱，但现在的风气很正，直接给人家，就是瞧不起他。
所以，得找个名头，名头就是《英雄传》。
一块二一份正经不便宜，就让个位置就能得到一份，这显然是个划算的买卖。
看她那眼神，李建国给她解释了一遍。
梁青青嘟嘴，不说话了，这显然是脸上抹不开面子。
李建国也不在意，马上要上课了，讲台上就是范教授吗？
外貌不太突出，挺瘦的一个中年男人，也不高，但自带一股文人气质。
离得这么远，他给李建国留下最深印象的眼神，有光彩。
范昌现在确实很有精力，就算上了一个半小时，也一点都不感觉累。
这么多学生，这么认真的课堂，这么多赞美的声音，这是他以前做梦都能笑醒的。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实现了。
天堂和地狱差一本《英雄传》的距离。
“好，同学们安静些，咱们要开始上课了。”
教室立马安静下来，静静听着。
“我们先不上课，而是有一个重要的事儿先跟同学们说。”
“等会儿同学们别激动。”
范昌道：“徐编辑，进来吧！”
拥挤的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然后徐蒹葭的身影出现在讲台上。
重要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几人，抬着一大摞东西。
“徐编辑是《现代报》的编辑，哦，对了，她也是【宁白】的编辑。”
“这次的排版，校准，还有插图，都是由她一手准备的。”
范昌的话成功引爆了全场。
“宁白的编辑？”
“哇！”
“徐编辑，宁白长什么样子啊，多少岁了？”
“徐编辑，后山的道士是谁？”
“徐编辑，明天的内容是什么，能透露一下吗？”
徐蒹葭被声浪淹没，她有些局促，这场景还是第一次遇到。
范昌也是第一次遇到，但他基本素质是有的，让同学们安静下来之后，说道：
“同学们，都安静些。”
“徐编辑今天可以慢慢回答你们的问题，别着急。”
“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
徐蒹葭接过话，道：“上边是我们《现代报》的新一期，谢谢你们的热情和喜欢，给了我们《现代报》很大的支持和信心。”
“所以，这些，免费提供给同学们。”
她话音落下，然后就控制不住了。
于是，过了好一会儿，安排同学一个个发放。
“同学们现在可以问问题了，就是随意交流，知道的我一定回答。”
有人提问，有人顾着看后续剧情。
当然，这个机会难得，所以大部分同学都跃跃欲试。
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站起来，道：“徐编辑，能透露一下宁白的性别和年龄吗？”
“想必同学们都很好奇，宁白，是个男同志，至于年龄，和你们差不多大。”
“果然是男的，怎么可能女生能写出来这样的江湖！”
“不过，他竟然和我们差不多大！”
性别不意外，年龄很意外。
没有足够的阅历和长时间的阅读和积累，能写文风这么老练的文章？
“徐编辑，你该不会骗人吧！”有同学提出质疑。
徐蒹葭认认真真回答道：“同学，我保证是真的。”
底下，梁青青也不太相信，但又觉得有些合理。
她手举的很高，但是因为位置靠后的缘故，所以密密麻麻的手臂中，她根本就不起眼。
“哎，你怎么一点不好奇？”
李建国：“我？我怎么不好奇呢，我可好奇了，我还没想到呢，宁白竟然这么年轻。”
梁青青感受到了他的不认真。
随后的时间，徐蒹葭回答了很多问题。
同学们太热情了，让她险些招架不住。
只不过提前有准备，还是比较顺利的给走完了整个流程。
一节大课原本是一个半小时，但是硬生生上了两个小时，还是因为别的老师要上课，才终于结束。
“太可惜了。”
“徐编辑只透露了宁白的年龄和性别，连现实中的名字都没说，别的更是没说。”
李建国想了想说道：“只知道笔名就挺好的，万一他现实中的名字很……很朴素呢。”
“有时候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还不如一直期待着。”
梁青青看向他：“怎么，好像你知道似的。”
李建国语塞，他当然知道，它不仅知道，他还熟悉的不行呢。
“走吧，这节课上完了，你知道路吧，自己回去，我要赶紧去读，就不带你离开了。”
李建国没啥意见。
走路都忍不住多看几个字，她确实挺着急的。
“李先生！”
一听这个称呼，李建国偏过头，果然看见了徐蒹葭。
只有她才会这么称呼，让他还觉得不好意思。
“你看到我了？”
徐蒹葭点了点头。
她也是不小心发现的，没想到李先生竟然在现场。
只不过，他原先特地交代了不能透露，所以她也就没说。
这不，总算得出空闲了，这才把他这个大作者给叫住了嘛！
“这位姑娘是？”
“哦，他是梁老哥的孙女。”
徐蒹葭热情的打招呼，梁老她昨晚见来着。
“徐编辑，你和李建国认识？”
徐蒹葭点了点头。
梁青青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她原本以为没啥接触机会呢。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磨叽的人，所以抓住机会，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徐编辑，能跟我说说宁白的身份吗？”
“徐编辑，后续的稿子你有吗，能给我看看不，我保证不透露。”
“徐编辑，你和宁白肯定接触过吧，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
梁青青的小嘴跟炮弹似的，一发接着一发。
徐蒹葭有点不知所措，等她不说话了之后，看了一眼李建国，道：“这些问题还是别让我回答你了，你问李先生吧！”
她知道昨晚梁仲景梁老在，那就是知道实情，那他孙女迟早也要知道的。
现在说了，就免得她头疼了。
“他？啥意思？”
梁青青脑子转不过来了。
“对啊，李先生可是最了解宁白的人。”
梁青青瞪大眼睛，抓住李建国胳膊，表情很精彩。
“李建国，你认识宁白，你怎么不早说！”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朋友？兄弟？”
李建国摇了摇头：“都不是。”
“李建国，你！”
她气愤李建国不好好说话。
“李先生，您就别瞒着了。”
“李先生他就是宁白，宁白是他的笔名，《英雄传》的作者！”
……